时间飞逝,艳阳渐渐向西边走去,染红了一片天,将这世间附上昏暗的颜色,夕阳通红的余温,透过树影层叠的缝隙,流入南桥枝的房间,房间中空无一人,只留孤零零的毛毯,在窗前的小榻上,沐浴着夕阳最后的余温。
公主府外锣鼓升天,艳红的长毯铺满整个街道,迎着夕阳的光,莫序裴身着喜服骑着马,一路带着身后精美的轿子,来到他熟悉的公主府门前。
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女子身着凤冠霞帔,精美的红盖头上,是用金线绣着的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白锦落露出的手上戴着玉镯,衬的肤色更加白嫩,这十几年,她几乎是被娇养着长大,那双白嫩的手背,乍眼看去都以为是安宁长公主。
莫序裴也不禁看呆,恍惚间认为自己今日娶进门的还是南桥枝。
就在男人还在愣神之际,白锦落已然在陪嫁丫鬟的搀扶下坐进喜轿。
“起轿!”
随着喜婆一声令下,八人几乎同时将轿子抬起。
莫序裴回过神后,脚下轻蹬,马儿随之朝前走去。
身后一行人也随着新郎官的脚步往前走去,白锦落的嫁妆足足三百多台,随行之人硬是走了一条街才将嫁妆全部抬离公主府门前。
这一路上,随行丫鬟八个,个个手上拿着一筐碎银,整整撒了一路,引的周围百姓纷纷跟上前去。
接亲队伍路过南桥枝常去的那家茶馆,南桥映鸢趴在木围栏上,这里是之前南桥枝接她时的位置,也是视野最好的位置,
眼见着莫序裴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过,她便愤愤不平的转身来到自家阿姐前,不明白的问道:“阿姐,既然她都已经背叛你,为何还要对她那样好?”
而南桥枝则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这盘棋,良久后她落下一子,伸手摸向身旁的毛茸茸的脑袋, 用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鸢儿,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就是,做事不要过绝,不能只看重表面的利益,要知道失去它会给你带来什么收获和什么损失。”
敲锣打鼓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在街头放哨的小孙,很快的跑回丞相府门前说道:“新郎官到了!”
随着小孙的一声叫喊,堵在丞相府门前的百姓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而新郎官也在此刻带着迎亲队伍回来了。
待他从马上下来,转身便去到喜轿跟前,随着丫鬟元春将轿帘掀起,一只白嫩的手出现在众人眼。
莫序裴俯身牵住那只手,将人从轿子里带了出来,随后便向喜庆的丞相府内走去。
白锦落能感受得到,牵住她的那只手在发抖,她只当是莫序裴太过高兴。
待她跨过火盆之后,随着他一路走到正厅。
这一路上不免有看他们好戏的人,又或是望着自己暗暗咬牙的女子。
两人走进礼堂内,莫声风穿着一袭稍显华丽的锦衣端坐在主位。
看到二人进入礼堂后,一侧的礼生适时出声说道:“一拜天地。”
莫序裴与身旁的白锦落转向身后,几乎同时鞠躬。
白锦落鞠躬时,前倾的盖头下,能看见周围人的鞋子,随着两人一拜完成,便转身面向面前的莫声风。
“二拜高堂。”
二人缓缓的弯下腰,朝着坐上慈祥的莫声风鞠躬后,紧接着礼生的最后一句话语出口:“夫妻对拜。”
莫序裴与白锦落二人听后,听话的面对面,只是在行礼时,莫序裴突然想到盖头底下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稍稍的顿了一下,在众人未曾察觉之时,已经行完对拜礼。
“送入洞房!”
白锦落在天生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安静的婚房。
三人进屋后,便发现屋内寂静的像是落根针都能听见,随着白锦落在喜床上坐好后,两名丫鬟退了出去,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公主,此后我不再是你的姐妹,我会是你的刀。”白锦落暗暗想着,也不禁期待起一会的洞房花烛夜。
等再听到的声音时,是屋外不远处,众人正嬉笑着准备闹洞房。
“安宁长公主令,今日夫人与将军的洞房之夜,谁都不许胡闹,更不能出现闹洞房,请各位回去吧。”
随着元春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不敢动作,良久后,这才悻悻转身而去。
莫序裴出现时 则是把自己灌得半醉,但始终看人是重影的,他摇晃着走进屋内,刺目的鲜红映入眼帘,以及床上娇俏的新娘。
他摇晃着走上前来,拿起一旁的喜秤,慢慢挑起了白锦落的红盖头。
一眼便瞧见了她额间的梅花印,,这点睛之笔使得她整个人妩媚动人。
“夫君,妾来为您宽衣...”
白锦落站起身刚想服侍莫序裴脱衣,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扑倒,跌进柔软的床上。
屋内的蜡烛不知被哪来的风吹的半灭,床帐内更是只有远处的几只蜡烛燃着少许光亮。
“夫君?你这是...”
女子话音未落,未出口的话便被温软的唇堵住,她刚想反抗,伸出的两只手被莫序裴一只大手钳制住,随后将她的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手着急的解着她的扣子。
“莫序裴,你倒是轻点啊!抓疼了怎么办?”
男人的耳边又恍惚响起熟悉的话,他一瞬间离开了身下女子的唇。
白锦落此时唇上的口脂晕开,更添几分勾引人欲望的意味。
莫序裴望着眼前的女子,眼前场景变化,白锦落的小脸很快变成另一张貌美的脸。
“阿枝...”这一声轻唤,还没被身下的女子听清,随着撕拉一声,大片的春光暴露在眼前,引的男人不由沉醉。
莫序裴压着身下的女子,微凉的嘴唇从胸前慢慢转移阵地,女子的颈窝渐渐发烫,与男人的呼吸声交缠,耳垂被轻咬着,她很快被男人翻过身去,随着身上厚重的喜服褪去,女人白嫩的后背,与鲜红的肚兜带,彻底点燃男人心中的欲火。
莫序裴俯下身,用牙齿轻咬住肚兜带的一边,朝着边上拉去,碍事的东西都已没有,他只继续亲吻着女人的后背,一路吻到腰窝处,随着身下女人一颤。
女人的娇喘与与哭声在房内久久回荡,床后被烛火映照的影子交织缠绵。
白锦落起身坐在男人腿上,已然是放下一切的羞耻和纠葛,只迎合着男人的欲望和动作。
二人耳鬓厮磨,皆是眼神迷离的看着对方,凭着本能所为。
天色渐亮,红烛燃尽,一室旖旎中,二人不着寸缕,只一床喜被掩盖他们所有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