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舒闻言紧张地看了看萧扶光。
萧扶光握住她的手。
“跟着你的心意走,我们一家人都在,你若不愿意,姐姐护得住你。”
萧扶舒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起身先对永昌侯福身行礼,才望向永昌侯,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
“伯父,扶舒感激侯府的看重,但婚姻之事关乎一生幸福,需得两情相悦方能长久。昨日之事,让我意识到,或许我与世子之间,并无那份足以支撑婚姻的情谊。扶舒不愿强求,也不愿成为两家交情的负累。因此,这门亲事,扶舒想退。”
永昌侯闻言,眉头紧锁,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
“唉,这让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你的父亲啊。”
“我与他多年交好,同朝为官,闲暇也是把酒言欢的啊。”
萧扶舒继续开口。
“我相信,不论是父亲还是伯父,当初定下这桩婚事的时候,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如今事与愿违,并不是伯父的错,父亲若是知晓伯父愿意原谅扶舒的任性,也是会感激伯父的。”
王昭文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扶舒。
“我们侯府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坚持要退婚,萧扶舒是不是攀上什么高枝了?”
永昌侯站起来一巴掌甩在王昭文脸上。
“住嘴,你个逆子。”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永昌侯夫人心疼地去扶险些摔倒的王昭文。
“昭文。”
随即看着永昌侯开口。
“侯爷。”
永昌侯犀利地看着她。
“闭嘴,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然后朝萧夫人拱手。
“嫂子,是我们对不住萧家。”
“既然扶舒也想退了这门婚事,那就随孩子的是心意吧,将来若是扶舒有了更好的归宿,还望嫂子能够给我发一张请帖,我这个伯父也好给扶舒添妆。”
萧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她起身回礼道。
“侯爷言重了,孩子们的事,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乐意才行。扶舒能得侯爷如此疼爱,也是她的福气。将来若有好事,定当邀请侯爷共襄盛举。”
说罢,萧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佩,那是当年定亲的信物,轻轻放在桌上,目光中既有不舍也有决绝。
“此玉便物归原主,愿两家情谊不因儿女婚事而断。”
永昌侯郑重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点头,承诺道。
“嫂子放心,萧侯两家的情谊,我自当铭记于心。今日之事,是我永昌侯府处理不当,他日定当登门致歉。”
随即看了一眼永昌侯夫人。
“还不归还萧家的信物。”
此时,彩衣默默地站在一旁,见局势已定,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以为自己的一番筹谋能够挽回些什么,却未曾料到,最终竟是这般结果。
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却最终没有再开口,自己那点小伎俩,只会惹姑父不高兴。
永昌侯夫人拿出一块玉佩,有些生气地往桌子上一放。
“既然这是萧家的选择……………”
却在接触到永昌侯的目光以后禁声了。
萧夫人收回玉佩,朝永昌侯福身。
“那我们就告辞了。”
永昌侯急忙回礼。
“我送嫂子,嫂子请。”
萧夫人客气地开口。
“侯爷留步,让丫鬟带路就好。”
永昌侯急忙贴身小厮带路。
待萧家一行人离开。
永昌侯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永昌侯夫人,眼里都是怒气。
永昌侯夫人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帕。
“侯爷,你别生气,电视明明就是萧家不知好歹………”
永昌侯冷冷的眼神直视她。
“是萧家不知好歹,还是你任性妄为?”
“这些年,你要如何帮扶你的娘家我睁只眼闭只眼,你要留你娘家的侄女在府中陪伴你我也随你的意,但是你让你娘家的侄女毁了昭文的婚事,就过了,夫人,做人知分寸。”
居然当着一众地下人说自己没有分寸,永昌侯夫人脸色一红。
“侯爷…………”
王昭文也开口道。
“父亲,母亲她也是为了我好,再说了如今的萧家已经…………”
永昌侯气急地伸手指着他。
“你……………”
“见识浅薄,也是我这些年疏于对你的管教,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看了一眼彩衣。
然后看向永昌侯夫人。
“你的侄女,当不了永昌侯府的世子夫人,既然萧家这门婚事不要了,那就从新给昭文选一个妻子,也不必你来操心了,本侯会自行让人物色。”
说完一挥衣袖,就离开了大厅。
彩衣看着他的背影,手紧紧地搅着手帕,眼泪一瞬间就掉下了来,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当不了表哥的妻子,可被永昌侯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还是忍不住觉得委屈。
王昭文察觉到她哭了,立即安抚。
“彩衣,你别哭,父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气头上………”
彩衣微微摇头。
“表哥,我不会跟姑父生气的,我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确是我给表哥和姑母添麻烦了,对不起。”
永昌侯夫人见状心疼地开口。
“你这孩子,不用跟姑母说对不起,是姑母没有护好你,乖,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萧家的马车里,萧扶光一脸的笑意。
“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就王昭文那样的人,谁嫁了谁倒霉。”
萧扶舒知道姐姐这是怕自己难过。
“姐姐你放心,扶舒不难过的,虽然以往因为婚约,有过一些来往,但是那样的男人,嫁了以后只怕是要过苦日子的,我心里都明白的。”
萧扶光闻言伸手拉着她的手。
“你能够想得明白就好,你放心,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等到他知道被心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有他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