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在离木叶不远处的森林。
她揉了揉胸口,淡青色光纹在皮肤下如心跳般轻颤,尾兽利爪撕裂的幻痛仍黏在神经末梢。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了无忧的腰,“终于等到你了,不准再消失了听到没有。”
沙哑的嗓音擦过耳廓,带土的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面具缝隙间渗出的热气让她后颈发痒。
无忧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肌肉紧绷,带土的指腹隔着布料掐进她腰侧,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再次化作光点。
“带土?……”她刚开口就被勒得更紧,布料摩擦声里混着他压抑的抽气。
无忧转过身指尖刚触到带土面具边缘,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抵在树干上。
“别碰……”带土的声音闷在面具里,喉结隔着布料蹭过她锁骨,“我怕看到你眼睛——”
他突然顿住,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肋骨间,“怕又看到你像上次那样,在我怀里碎成光……”
“可是带土,我想看看你长大之后的样子。”无忧仰着脸望向他的眼睛。
带土的肩膀剧烈一颤,扣在她腕骨上的手指松了松,又猛地收紧。
他能闻到她发间沾着的森林气息,那是他日日夜夜所思念的味道。
他偏过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长了张怪物的脸。”
“才不是怪物。”无忧的手腕挣脱他的钳制,这次他没有再拦。
她的指尖终于触到面具边缘,那里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灼痕,“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热血善良的带土啊!”
带土的呼吸骤然停滞,喉结在面具下狠狠滚动。
“别再说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面具边缘刮过她额头,“你会怕的……看到这张脸你会……”
“我不怕。”无忧轻轻掀开面具,带土下意识偏头,未被疤痕覆盖的右脸却被她指尖按住,那里还留着少年时柔软的绒毛,此刻正泛着薄红。
“你看,”无忧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未被疤痕覆盖的右脸,那里还留着少年时的轮廓,“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在害羞的时候发红呢。”
带土的心跳声突然震得耳膜发疼。
他看到她眼底没有丝毫恐惧,只有水光潋滟的温柔,像当年那片倒映着夕阳的神无毗桥河水。
“琳说过,你脸红的时候像熟透的番茄。”无忧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蹭过他未受伤的耳廓,那里果然烫得惊人。
带土的写轮眼剧烈旋转,神威空间的旋涡在瞳孔里明灭不定,可他死死盯着她眼底的自己——没有面具,没有疤痕,只有那个扎着护目镜的少年。
“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听你的话好好保护木叶,可是黑绝老是不老实,尤其是在斑死后,他的小动作更多了。”带土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无忧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腰侧的手指在发抖。
无忧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头发,“真的是幸苦带土了!”
“以后我和你一起守护村子好不好?”
“一起……”他重复着这个词。
“黑绝说……”他突然低头,用未受伤的右脸蹭过她发顶,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纸,“说我这种人根本守不住任何东西……”
无忧捧住带土的脸,一字一句道,“黑绝才是骗子啊。你看——”
她指尖轻轻擦过他左脸交错的疤痕,那里的皮肤因常年被面具覆盖而微凉,却在她触碰时泛起细微的战栗,“你守住了神无毗桥的约定,守住了我想看到的木叶,甚至……”
她忽然凑近,鼻尖蹭过他未受伤的右颊,“你连我这条差点碎成光的命都抢回来了,这世上哪有比你更会守护的人?”
…………
宇智波族地里,鼬猛地睁开了眼,他大口喘着粗气。
脑海里屠杀之夜的血雾尚未散去,弟弟佐助颤抖的哭腔仿佛还卡在喉间——而此刻,一股异样的带着熟悉又陌生的灼热感,直抵他封存记忆的深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鼬起身冲到院子里,在看到父母房间微亮的灯后,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是梦,还好只是个梦。
“哥哥?”佐助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你怎么了?”
鼬温柔的朝佐助笑了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佐助突然指着他颈间的项链,“哥哥,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条项链啊,还挺好看的。”
鼬茫然的低下头,当他看见那条羽毛项链时心猛地颤了颤。
\"那就让它代替姐姐,先陪着小鼬吧。\"
\"等有一天你真正懂得自由与守护的意义,再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你最珍视的人。\"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鼬的脑海中响起,可是鼬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面容。
是谁?究竟是谁?
森林中无忧陪带土聊了很久,在得知宇智波一族并未灭族后无忧是非常高兴的。
带土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有些吃醋,“怎么,知道你的鼬弟弟没事你很开心?”
无忧被带土突然的“醋意”逗得轻笑,指尖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廓,“当然开心啦,毕竟鼬小时候总揪着我衣角喊‘姐姐’呢。”
带土喉间溢出低哑的哼声,手臂骤然收紧将她圈进怀里,面具边缘蹭过她发顶,“现在他有佐助了,你的视线该放回我身上。”
“对了玖辛奈和水门他们怎么样了?”无忧被带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姐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