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我们去车上…聊会天吧。”
晓芸同志脸蛋通红,耳朵都有些发烫了。
“好。”陈俊生知道芸姨害羞,大半夜的在门口亲嘴,她还担心被人瞧见。
不过,去车里显然更好,不用站在外面受冷风吹。
上车后,齐晓芸主动找了个话题跟陈俊生说道:“你瑶姨的服装店,最近生意特别好,她打算明天去趟广州,备足接下来半个月的货。”
“瑶姨明天要去广州?”
陈俊生微微皱眉:“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每到年底,社会治安总会比平时差很多,瑶姨一个人南下,陈俊生如何放心得下?
齐晓芸看出陈俊生脸上的担心,就跟他解释道:“她本来是想叫你一起的,但是临近春节,机票很不好买,找关系也才买到一张,坐火车又太慢了。”
“嗯。”陈俊生点点头,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愿让瑶姨自己单独去广州,杭城这边机票不好买,可以去沪城买。
齐晓芸伸手握了握陈俊生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太担心:“我和你欣姨这边,打算过了小年夜再关门歇业,然后年初八开门营业。”
“小徐那边的照相馆,也是这样安排的。”齐晓芸补充道。
“挺好。”陈俊生终于笑了笑,欣姨、芸姨和徐艺璇能够保持步调一致,他的假期安排就可以有条不紊,不慌不忙。
芸姨抬眉看他一眼,又柔声说道:“小徐相貌、身材、人品、家风和教养都是一等一的,对你也是真心实意,我和书欣、瑶瑶,对她都挺满意。”
“那…沈晚秋呢?”陈俊生试着问了句。
齐晓芸想了想,说:“小沈,长得好看。”
“除了长相,没别的了?”陈俊生心想晚秋同志你下乡插队三年,还不如艺璇同志跟我家姨相处三个月,这合理吗?
齐晓芸默默的想了片刻,实在没想出其它优点来,又怕陈俊生失望,就特地找补道:“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大了点。”
陈俊生忍不住抬手扶额头,当初在饶城汽车站和沈晚秋“闹分手”时,说过的那番话,如今看来,真有可能“一语成谶”。
“沈晚秋她妈瞧不上我,我家姨瞧不上她…”
陈俊生心想这要是最终能走到一起,那绝对真爱无疑了。
“不说别的了,说说咱俩吧。”
陈俊生言归正传,蛮认真地问芸姨:“我以后要是犯了严重错误,惹你生气了,你会不会一声不吭的跑掉,让我找不着你?”
前世他为了生意,经常在外应酬,总是忙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但是不管多晚,芸姨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虽然他从来不在外面鬼混,但仔细回想起来,当年极有可能是自己回家太晚,害得芸姨天天陪着熬夜晚睡,才导致她身体出问题的。
“不会。”齐晓芸伸手抱他,小声说道:“你尽量乖一点,不要学坏。”
这明明是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陈俊生顷刻间感觉眼睛进沙子似的,差点没忍住掉眼泪。
他这种人,蹲拘留所的时候,都能跟每个进来的“室友”嘻嘻哈哈,谈笑风生。
因杀人嫌疑受刑事审讯的时候,电棍、拳脚加身,他哼都不哼一声,更别说哭了。
可芸姨这句话,就好似他心头的“感情刀”,眼里的“催泪弹”,一下子击穿了所有防线。
不过还好,他怕芸姨担心,强行忍住了,还像刚才那样,贴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下亲。
“怎么又亲啊?”
齐晓芸眼睛眨了眨又闭上,真是…拿他毫无办法。
刚说“乖一点,不要学坏”。
他倒好,前一秒好像听进去了,后一秒就当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乖不了一点”。
这其实真不怪陈俊生。
他已经非常非常克制了,但谁让对象是齐晓芸同志?
这天生丽质、肤若凝脂、温婉如玉的女子,总能让人情不自禁的萌生出强烈的亲近感和保护欲。
偏偏她身材又极好。
好到陈俊生这种年纪的小伙子根本无法抵抗,甚至为之痴狂……
不过这时,小乔同志卧室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陈俊生很警觉,且有点“做贼心虚”的往灯光方向瞅了瞅,心想这种时候,欣姨应该只是起床上个厕所吧?
然而,五分钟后,欣姨卧室里的灯不仅照常亮着,还有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从大门处,闪了出来。
随之,陈俊生的脑袋瓜低到了车垫底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自己是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晓芸同志也是头回遇见这情况,抬手捂着脸,心想还好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不然一会儿书欣走过来敲车窗,问你俩在干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臭小子,别躲了,早就听见你回家的动静了。”
小乔同志真过来敲了敲车窗,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可不是闲着没事,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吃好姐妹和臭小子的狗粮。
她是最近累过劲了,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膝盖酸软,酸到醒过来,然后听见外面有动静,知道是陈俊生回家了。
本想等他进屋帮忙按按腿脚,结果等半天…毛都没等到,自己却缩在被窝里生了一肚子闷气。
陈俊生抬头看了眼欣姨,她只穿了一身睡裙就跑出来,寒风吹动她鬓角的长发时,冷俏的脸蛋上瞧不出生气的神色,眸子里却隐约有股强烈的醋意翻涌。
“这下是真完蛋了,以后但凡想碰一下小乔同志,她估计会把我往死里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