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钰情不自禁的轻轻拥着她,此刻他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与悸动。
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话。
他甚至想告诉她,此刻在她面前的就是她口中的小哥哥,他不能。就在此刻,他心中对复仇有了新的理解,也许复仇并不是为了毁灭。
如果他能牵着她的手一辈子,他愿意不与这世间为敌,他愿意为她重塑这个世界。
“大姐姐……”沈瑶光语调迷惘,有时候她觉得大姐姐的行为有些奇怪,也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瑶钰轻轻松开她,“躺下睡吧。”
在将她缓缓放下平躺时,突然想到墨影找到的那块石头一直还未有机会送给她,于是问道:“光儿是不是喜欢晶莹剔透的石头?”
见他突然问起这个,露出笑意,好奇道:“大姐姐怎么也知道?”她就与翠翠说过那么一次,墨影上次还特地将冰块削成宝石形状送给过她。
“听墨影说起过。”
“这里没有的,应该是很难见到。它叫钻石,说起来它还有一个寓意,就是象征爱情的坚贞不渝、永恒不变,一般会用在求婚或是成亲上。”
“光儿见过吗?这是从何得知的?”沈瑶钰好奇地看向她。
“啊~我从书上看的。你知道的,我爱看些乱七八糟的杂书。”这玩意儿在她那个时代已是常见,还被珠宝商们制造一些传奇故事来增加卖点,那象征爱情的寓意也是如此。
不过,这些都是为它的美丽增加色彩。
听她这么说起,沈瑶钰突然不想将那石头拿出来了,他想等,等他恢复身份时再送。
“是从哪一本书上看的?书上还说了什么?这种石头在哪些地方会有?”对于博览群书的他来说,触及到了知识盲区,便想去将这些弄清楚。
沈瑶光闻言,心里慌的不行,下次真不能在大姐姐面前瞎说了,她就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呃,不太记得了,好久了……”沈瑶钰扯着谎,又打了个呵欠,带着浓浓倦意道:“大姐姐,我有些困了。”
沈瑶钰看着她带着困意的小脸,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随后他躺在她的身边陪着渐渐睡去。
*
而被他们提到的清闻,则是被关在马车里好几天了。甚至他还天真的在想沈瑶钰没接到他的信息,会不会紧张,毕竟关系到他的身体。
只能说他想的有点多。
自他一到扬州,便感觉被人跟踪了,便将计就计看看是什么人,没想到这些人的目的地倒是与他一致。他便顺势搭着这顺风车,能省不少盘缠呢。
且他们对他也是相当客气,怕他风姿有损,一种上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子过的还是比较惬意的,就是自由少了点。
外加来了个什么少主,对他虎视眈眈。
不过他不在意就是,估摸着还得小一个月才到苗疆呢。
就让清临多等段时间了,谁让他骗了他。
哎,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得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
清闻想到这里,笑出了声,慢慢的转为大笑。
马车外的人面面相觑,这是疯了?
怕不好对仙娘交待,上次绑他的那个女人面色紧张起来,来到马车外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听到声音的清闻,瞬间恢复了平静,只是上扬的嘴角还未收住 ,故作沉声道:“无事。”随后又听到一个暴躁嘶哑的声音传来,
“管他作甚,要是发疯,宰了便是。”
清闻挑眉笑了笑,这是那个被叫“少主”的少年。
*
接下来的几天在詹嬷嬷与翠翠的精心照顾下,沈瑶光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精神气也恢复了些,沈瑶钰便安排了马车回国公府。
这次准备了三辆马车,解晋明一辆,詹嬷嬷与翠翠抱着炭球儿一辆,沈瑶光与沈瑶钰一辆,寒星则是骑着马打前头领队。
这回的马车坐榻不仅加宽加大了,还垫了厚厚的软垫,沈瑶钰抱着沈瑶光进了马车,放在坐榻上她就感觉到了大姐姐的用心。
马车启动后的颠簸感相比以前减轻了太多,这让沈瑶光不由的感叹,大姐姐对她太好了。
又想到刚才大姐姐非要抱着她出道观,她红着脸道:“大姐姐,我可以走的,等回了国公府,我自己走。”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国公府人多眼杂,不想被传了闲话,特别是大姐姐还是夫人的眼珠子。
说起来,上次夫人让她做眼线,隔了几天大姐姐一封信回去,虽不知说了什么,但夫人特地打发人过来给了她那几个铺面。
并且还转告她,是她误会了,只要她一心一意对大姐姐,她就是国公府的好女儿,将来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她和大姐姐的。
夫人的这些操作,她属实没弄明白,她去问大姐姐,大姐姐也是一脸深意,并未说什么。
想到此,沈瑶光又接着说道:“大姐姐回去后还是对我冷淡些。”
听到这无厘头的要求,沈瑶钰诧异地看向她,“为何?”
“会吸引到夫人的注意力……”未说完的话是她以后偷跑出去就不方便了。
沈瑶钰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沈瑶光见他答应,松了口气,又怕他不高兴,连忙又道:“就是明面上冷淡些,不是真的要大姐姐不理我哦,我不想大姐姐不理我。”
“光儿可真是即要又要啊。”沈瑶钰似笑非笑的戏谑道。
沈瑶光顺势倚靠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大姐姐答不答应嘛,我还要大姐姐对我最最好。”
又娇又软的嗓音,琉璃般的眼珠里满满都是他。
这让沈瑶钰很难不答应,哪怕是她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倾尽一切的去满足她。
就这样沈瑶钰在沈瑶光撒娇卖乖的攻势下,同意了很多看似无理的要求。
最大胆的便是她怂恿他回去后不住在国公府,理由是可以避免夫人的过度盯梢。
一个大胆提一个大胆应,完全不管这样会在京城掀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国公府家的未嫁女,还是皇帝倾点要成为太子妃的人,竟然违背常规礼教,特立独行,不知要惹出多少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