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从冉侧妃那里得知太子在灾区染病的消息后,他深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能趁此机会拉拢一些势力,对于他争夺皇位将会大有裨益。
于是,他紧急召见了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官员们前来商议对策。
金鑫作为贤王的亲信之一,也在被召见之列。
当他来到贤王的府邸时,发现其他官员们都已经到齐了,气氛异常凝重,心情有些紧张。
贤王见金鑫来了,便将太子染病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并询问众人有何良策。
金鑫略作思考后,向贤王进言道:“殿下,依下官之见,我们可以先从寿国公入手。寿国公在朝中颇有威望,又是皇后的兄弟,如果能说服他投向殿下,那殿下的胜算必将大增。”
贤王听后,觉得金鑫的提议很有道理,点头对他说道:“好,金大人,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若你能成功说服寿国公,本王必定会升你的官职。”
金鑫一听,心中暗喜,他觉得这是自己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他趁机向贤王提出了一个要求:“殿下,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贤王见状道,“金大人有何事尽管说。”
金鑫提出:“殿下,下官斗胆请求,若下官能成功说服寿国公,希望殿下能让下官担任太子太傅一职。”
贤王闻言,不禁一怔。
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金鑫,心中有些不满。
贤王腹诽:你这嘴上无毛的家伙,居然还妄想做本王的太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贤王毕竟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他并没有立刻表露出来不满,而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金鑫说道:“哈哈,只要你能让寿国公投向本王,本王自然会满足你的要求。”
于是,这才有了金鑫去寿国公府,说服寿国公向贤王投诚。
金鑫之所以如此自信满满地说服寿国公投靠贤王,是因为他自认为是寿国公府的大女婿,且深受寿国公的器重,是寿国公为家族培养的未来领路人。
他在归宁的这一天,前来国公府见到寿国公时,毫不掩饰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并直言不讳地对寿国公道:“岳父大人,如今局势已然明了,太子失势并重病,贤王势大。”
“若岳父能在此时向贤王投诚,小婿必定会得到贤王的重用,荣升从一品官员。如此一来,小婿在朝堂之上便有了话语权,不仅可以为岳父大人分忧解难,更能保国公府平安无事,不受太子的牵连。”
金鑫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相信,凭借自己与寿国公府的关系以及对局势的准确判断,一定能够说服寿国公做出正确的选择。
金鑫对才娶回家的寿国公府嫡小姐施以暴力,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对此竟然毫不介意,甚至还心安理得地认为:“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一旦嫁为人妇,无论是打是骂,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像我这样的出身,都持有如此看法,那些皇亲国戚们,想必更是会对此表示认同。”
只可惜,这金鑫根本就不明白,皇亲国戚的女人们,固然有人可能成为男人的玩物,但她们同时也是皇亲国戚的脸面!
如今他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侮国公府的嫡小姐,这无异于直接抽了国公府所有人的耳光!
更何况,这抽他们耳光的人,还是一个出身如此低贱之人,这更加让国公府的人感到颜面尽失,心生愤恨。
若是换作是太子或贤王这样的皇子打骂国公府的嫡小姐,将她当成玩物对待,或许国公府还能勉强忍气吞声,装聋作哑,就此作罢。
但如今这个金鑫,他又有何德何能,竟敢如此张狂?
寿国公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金鑫,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寿国公才缓缓开口道:“既然爱婿你选择了支持贤王,那我们国公府自然也会慎重考虑。”
金鑫闻言,随即便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这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和自信。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面色惊恐地禀报:“老爷,不好了!夫人听闻太子殿下生病,便急忙前往皇宫探望皇后娘娘,谁知半路上竟不慎摔倒了!”
“什么?”寿国公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愕,“摔得严重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慌乱,心中暗自思忖着夫人是否又遭人暗算。
“老爷,夫人她……她昏迷不醒啊!”下人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道。
寿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抬脚便向内院狂奔而去。
金鑫呆呆地望着寿国公远去的背影,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感到无比震惊。
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京城最近接二连三地有人摔倒受伤呢?先是贤王和贤王妃,接着是冉侧妃,现在连寿国公府和侯府都有人摔伤,如今竟然连寿国公夫人也……”
金鑫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身份的限制,他无法进入后宅查看情况,只能在书房里干坐着,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寿国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匆匆地向后宅狂奔而去。
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终于,他冲进了后宅的厅堂,一眼就看到了夫人和长女正端坐在那里。
看到夫人安然无恙,寿国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舒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恼怒。
他瞪大眼睛,指着夫人,语气有些责备地说道:“你怎么能派人去说那样的话呢?吓得我这颗心一直乱跳个不停!”
国公夫人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寿国公身边,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温柔地安慰道:“老爷,您别着急,也别生气。这事儿啊,是妾身的主意,妾身想让女儿留在家里,就不回金府了。”
她还解释,“我想入宫见娘娘一面,问问太子殿下的情况,可娘娘不见妾身。回来的路上,妾身才想了这个办法留下女儿在家。”
寿国公听了这话,脸上的怒色并没有消退,他皱起眉头,不满地嘟囔道:“就算你想留女儿在家,也犯不着用这样的谎言!这多不吉利!”说完,他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
国公夫人知道寿国公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她还是轻声细语地解释道:“老爷,妾身也是迫不得已。您想啊,女儿要是回了金府,那金鑫一定还会动手打她,妾身实在是不忍心看女儿受那样的委屈。”
寿国公听了夫人的话,悻悻地在上位坐下,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国公夫人哭诉了起来,“我们的女儿,从小像珠宝一样珍贵,没舍得骂,更不舍得打,哪知,我们将她错许了人后,受人欺侮和打骂,呜呜,我的心如刀绞。”
国公府嫡小姐段纹走到寿国公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她哭着向父亲道歉:“父亲,女儿不孝,女儿这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多么任性!女儿给家里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也让自己过上了如此不堪的生活。”
段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抽泣着继续说道:“求父亲救救女儿,女儿以后一定会听父亲的话,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胡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