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芸听了来者说话后,明白了皇后的死居然还另有其他人下毒。
她在震惊之后,略作思考,回答道:“在开业的不久,美颜铺确实曾经高价卖出过两瓶奇香,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卖过这种香了。”
“你拿回去让杀手闻闻,是不是此香。”说着,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子,递给了卫沉。
卫沉见状,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接过香瓶,再轻轻地放入怀中,生怕有丝毫的损伤。
沈珞芸详细地讲述了买下香的人的身份,“买这两瓶香的女人,听人说,她夫家世代是桐油商,而且还是云安城最富有的商户。”
这样就容易查了,最大的桐油商天下就一家。
卫沉听闻后,心中已然明了,于是他再次行礼,表示自己已经了解情况。
正当卫沉准备告辞时,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未完成。
只见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叠银票,然后双手恭敬地递到沈珞芸面前,说道:“我家主人见您并未支取过银两,所以特意派我送来这些银票。”
沈珞芸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伸出手,将那叠银票接了过来,轻声说道:“代我谢谢你的主人。”
对于沈珞芸来说,这并非只是金钱那么简单。
她自己的财富已经达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根本不缺这些银票。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因为这不仅仅是银票,更是太子对她的一片真心。
沈珞芸认为:金银易得,真心难寻。
沈珞芸在秋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离开了商铺。
卫沉用眼神示意赶车的墨云飞,保护好她。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带着妻子步入商铺来买东西。
卫沉见状,高声喊道:“这些香,每一种都给我来两瓶,全部包起来,我要送到京城去。”
“是,客官。“李嬷嬷闻声,急忙上前,手脚麻利地拿起货物,小心翼翼地装入一个精美的锦盒中,然后将锦盒封好,再用鲜艳的红色锦缎将其包裹起来。
她双手捧着锦盒,毕恭毕敬地递到卫沉面前,说道:“这位贵客,总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
卫沉二话不说,爽快地付了银子,接过锦盒,转身离去。他将锦盒背在身后,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夜幕逐渐笼罩大地,万籁俱寂。卫沉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皇陵。
他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然后施展轻功闪身进入院内。
“殿下,属下已经找到您要的香,也打听到了相关的人。”卫沉一见到楚沛恒,便赶忙跪地行礼,然后禀报。
楚沛恒见到卫沉平安归来,心中稍安,连忙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尽管墨云飞每天都会派人送信来,但他仍然渴望从卫沉口中了解到沈二小姐的真实状况。
“回殿下,沈二小姐一切安好,大腹便便,走路有些困难,但怀相很好。”卫沉如实回答道。
楚沛恒听后,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满脸忧虑地说道:“唉,让她独自一人承受怀孕之苦,孤实在是愧疚难当。”
楚沛恒在心中做了决定,转过头来盯着卫沉,道:“日后你等若再见到她,需尊称其为主母。”
卫沉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但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躬身应道:“是,殿下。”
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殿下对这位沈二小姐已是情有独钟,非她莫属了。然而,这其中的困难恐怕也不少。
首先,沈二小姐毕竟只是庶女出身,要成为太子妃,恐怕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和阻挠。毕竟,在这个讲究门第和血统的时代,嫡庶之分是相当重要。
其次,更为棘手的是,沈二小姐竟然未婚先孕,这无疑会成为众人的笑柄,也会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此一来,她能否顺利成为太子妃,实在是个未知数。
不过,卫沉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既然主人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他们这些随从自然只有遵命行事的份儿。
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必须坚定地站在殿下这一边,全力支持他的选择。
楚沛恒带着卫沉和几名侍卫,亲自骑马奔往京城。
他扮成侍卫,进入了地牢,亲自审问了那名杀手。
“你闻闻,是不是这香味?”楚沛恒拿着洒了香的手帕,在杀手面前晃了几下。
杀手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他猛然睁眼,“是,是这香味。”
楚沛恒点头表了态,“只要寻到了另外的真凶,你和你的家人不必死。”据他派人调查过后,知道这家伙虽是冉氏养的杀手,一天听令东奔西跑杀人,实际上,这个杀手怕死,并没有真正杀过人,反而被寿国公府伤过。
杀手听闻这话,激动得扑通跪下磕头,“谢谢殿下,老天保佑。”
楚沛恒转身离开,令手下立刻前往桐油商户家,先寻买下奇香的最大桐油商之妻左氏问话。
三更半夜,万籁俱寂,卫沉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面蒙黑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看似守卫森严的巨富之家。
他身形敏捷,如狸猫般在庭院中穿梭,避开了巡逻的家丁,顺利地潜进了主屋。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卫沉的脚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他慢慢地靠近床铺,床上的人正沉浸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地上打着卷席地而睡的下人,轻轻的打着呼噜。
卫沉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然后轻轻地将长剑抽出,冰冷的剑身反射着月光,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将长剑放在左氏的脖子上,轻声说道:“醒来,别叫。”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左氏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猛地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室内竟然站着一个陌生人,而自己的脖子上正横着一把冰冷的剑。
左氏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她想尖叫,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过了一会,她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好汉饶命,要多少银子我给。”
卫沉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高价买来的香送给了何人?”
左氏大惊,她没想到这个神秘人竟然是为了香而来。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妾身高价买来,送给了段国公府的管家妻子左氏,她……她同妾身是远房的转角亲戚。”
卫沉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