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残留的炮竹纸屑随风飘散,连带着些许火花的痕迹,地面上也被震得散落了一些雪花。
许大茂站在远处的树后,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你还以为你能威胁我不成?你也不过是个心浮气躁的家伙。”许大茂冷冷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挑衅,“怎么样?这回不想让我乱丢东西了吧?”
何雨柱眉头一挑,嘴角微微翘起,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冷静而深沉。他看着那个满脸得意的许大茂,心底并未真正生气,反而渐渐平静下来。眼前这一切,似乎更加证实了他刚才的想法——这场关于雪堆的争斗,并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一场心态的较量。
“许大茂,真没想到你这么低级。”何雨柱说话的语气冷淡,但眼中那股冷冽的锋芒却清晰可见。“不过,你这次做得有点过火。”
许大茂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底的得意也慢慢消散。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遇到这种反击,心中的那股傲气也被稍微冲淡了。
“低级?你说谁低级?”许大茂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神情有些不安,但他依然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没错,低级。”何雨柱的语气更加平静,“你不过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傻事。”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周围的雪堆被炮竹炸开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场争斗的剧烈与混乱。
随着炮竹的余音渐渐散去,何雨柱的视线从许大茂身上移开,目光无意间扫向了自家屋子的窗户。眼前的景象让他一瞬间愣住了——原本完好无损的窗户玻璃,在爆炸的震动中已经被震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寒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进屋内,屋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何雨柱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涌上一股不易察觉的怒火。他步伐沉稳地走向窗户前,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刚才许大茂那句挑衅的话:“这回不想让我乱丢东西了吧?”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心中的愤怒又开始升腾。
“真是个混蛋。”他低声咒骂着,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心里的怒火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内心却有了明确的决断。
不等他做出更多反应,许大茂似乎意识到了窗户的情况,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变化。他轻轻皱了皱眉,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有些淡,眼神里也有些闪烁不定。显然,这次他似乎并未完全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这次是真的不小心。”许大茂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未曾察觉的歉意,“你看,爆竹那么大声音,谁能料到会把窗户给震坏了呢?”
何雨柱却并没有被他这句话轻易打动。他心里清楚,这话听上去像是道歉,但实际上却隐含着推脱的成分,许大茂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真正的反思。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出于无意,才造成了今天的后果。
“无意?你敢说这是无意?”何雨柱的眼神冷得像冰,他淡淡开口,“如果真是无意,那你今天不该在这里放炮竹,更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许大茂的脸色微微变化,他知道何雨柱的话带着几分理智,但也掩不住他内心的怒火。刚才的挑战虽然让他暂时得意,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这场报复,反倒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我也没打算真弄坏你的东西,只是想让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许大茂试图辩解,他的声音略显低沉,“你那雪堆根本不该在我家门口。”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何雨柱的语气不带一丝波动,“你觉得炸坏我窗户,这样能让我反思你的行为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平衡你心里的不满?”
许大茂紧紧咬着牙,心底的愤怒和羞耻交织在一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刚才的炫耀与挑战感在何雨柱冷静的言辞中瞬间瓦解。他看着那已经破碎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而此刻的何雨柱,内心的愤怒虽然尚未完全消散,但却更加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冷静地说:“许大茂,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不追究你破坏雪人,但如果你再敢做出这样的事,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许大茂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没有想到何雨柱会这么直接、毫不留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局面,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却被反击得如此彻底。
“好吧。”许大茂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你别以为你说几句话就能让我低头。只是这窗户——”他顿了顿,心里纠结了一下,“我会赔。”
“赔?”何雨柱眼神一冷,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不需要,反正这窗户早晚也要换。”
许大茂见状,心头一窒。何雨柱这话明显是在表示他并不在意窗户损坏的事情,这反倒让许大茂有些尴尬。自己一开始的得意和挑衅,现在在何雨柱面前显得格外小丑。
“行了。”何雨柱轻轻摆了摆手,目光却透过许大茂,扫向窗外的景象,“我说过,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否则以后你不仅仅是赔窗户。”
许大茂沉默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勉强转身走开。临走时,他并未再看何雨柱一眼,只是背影中多了一份落寞与无奈。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何雨柱的心情逐渐平复。
夜风如针,寒气直钻人骨头缝子。破了的窗户透着冷风,把屋里原本一点点积攒起来的热气吹得一干二净。何雨柱点了炉子,把手凑过去烤了烤,鼻尖冻得有点发红。他坐在炕沿边,眼角余光扫了眼那张被糊上的窗纸,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