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瑶打了个饱嗝,粗鲁的擦了一下嘴。
“哥,那牛棚预备员还没有走!”
靳清野差点没把嘴里饭喷出来,“不是说是大学教授吗?
怎么不大聪明的样子,文凭是买的吗?”
“不懂了吧!
书呆子认死理,桃李满天下,人脉就他们为所欲为的底气。”
牟瑾辉认真分析事情的本质。
“人脉,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靳清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换一个地方人脉是利益的交换,但华国不一样。
尤其是老一辈,有多少人为了一个承诺,耗掉半辈子的光阴!”
牟瑾辉幽幽的开口。
“一巴掌拍死,只要谁敢先动我们一下,就是反击,不会欠因果的。”
靳清瑶给了老父亲一个放心的眼神。
牟瑾辉一脸愁容,大儿子和闺女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那是莽夫行为!”
“杀猪杀屁股,各师各教。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名声对我们不重要!”
靳清野也反驳老父亲的话,“爸,你有些优柔寡断了,前怕狼后怕虎的!”
靳清瑶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确实,爸你有点丢份!
你看我怎么玩这牛棚预备员的!”
牟瑾辉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打不过就加入,让暴风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靳清瑶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一副干架的模样。
“小老头,你眼珠子不想要了?”
自称教授的老者,看了一眼还插在桌子上的筷子,心里颤了颤。
“目无尊长,按年龄算我当你爷爷都够了!”
“哟,倚老卖老?
外行了吧,得先拍大腿,在地上爹啊娘啊的喊几声,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才真实!”
瑾清瑶一副你不专业的模样,把老者气得够呛。
“你,你····”
“你,你个屁,把舌头捋直了在说话!”
靳清瑶一点也没有给老者机会,小嘴叭叭的开始讨伐。
“老子要去告你,你是那个单位,就这么教育子女的?”
老者见到靳清瑶这里讨不到便宜,又把矛头指向牟瑾辉。
牟瑾辉脸一黑,他看着好欺负吗?
“你算那根葱?
这么迫切的打听军人的底细,老子严重怀疑你是间谍!”
“老子是国家花重金培养的留洋教授,岂能是红口白牙能按罪名的?”
老者不甘示弱的对牟瑾辉吼。
“闵华清,今年56岁,京大物理系教授,留洋博士。
给学生灌输西方文化,鼓励学生出国深造。
老小子,你是间谍的可能性很大噢!”
靳清瑶手指一弹,算出了老者的来历,如果有需要,她还可以算出老者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子。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们才是真正的间谍。
一直跟踪我,我可是国家重要人员。”
老者哆嗦的用手指着瑾清瑶。
“切,明确的告诉你吧!
你早就是我们监视的对象了,不然能提早调查你吗?”
靳清瑶眼里闪过坏笑,“本来还想让你多蹦跶几天来的,但你不甘寂寞啊!”
老者嘴唇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别误会不是被吓的,是气的。
他自认一生坦荡,尽心尽力的教书育人。
让靳清瑶践踏了尊严,十张嘴也说不清。
看着跟他同行的老师都下意识的挪了位置,尽量远离他,真老者眼里闪过受伤。
“乘务员,把你对讲机拿来!”
牟瑾辉看事情已经到了这步了,当机立断。
乘务员哆哆嗦嗦的取下对讲机,这玩意在60年代可是国家的重要财产,特殊单位才配备。
牟瑾辉调到零号频道,“我是五号车厢的牟瑾辉,派几个人来餐车,有大案!”
“是!首长!”
对面军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牟瑾辉把对讲机还给了乘务员,整个餐车鸦雀无声,死一样寂静,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当兵的也是雷厉风行,前后不到五分钟,就全副武装的过来了。
牟瑾辉摆手打断了军人的寒暄,“带眼镜那个老小子,留洋博士,他有海外关系!”
Ko绝杀,一个有海外关系,审都不需要审,送牛棚够够的。
牟瑾辉经过多年的奋斗,可不是单纯的军人,还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门清。
军人对牟瑾辉行礼,驾着老者就走了。
老者没有刚才的淡定,大吼大叫强调自己对京大和国家的重要性。
“舌燥,嘴堵上!”
靳清瑶烦躁的对军人吼。
军人可是知道靳清瑶和靳清野才是真正的大佬,如此年轻那么高的军衔,他早就向上级报告了。
上级给的明确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他们的要求。
军人干脆利落的撕了一块老者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堵住他的嘴。
“爸,您不错噢!
干脆利索!”
靳清野对牟瑾辉竖起大拇指。
“我害怕他在嘴贱,被你们打死。
想着反正都是牛棚预备员,早去晚去都差不多,干脆助他一臂之力!”
牟瑾辉摸了摸鼻子,眼里闪过笑意。
他好像有点理解儿子女儿的做法了,有仇当场报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