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珍贵了,大多数人家最多存一点招待贵客用,一般都会拿去收购站换钱换粮。
他们这大多是盐碱地,很缺粮,都指望着靠卖海货换粮食回来。
“多少钱一斤?”
“十一块一斤。”
“什么?那我不买了。”
“要不十块?”
郑文苑摇头,九块她都不打算要。
利润太低,她还是自己去海边抓海参吧。
低于两倍的利润她现在都看不上,谁叫她一直以来几乎都是零成本呢。
最后用六尺布一斤的价格买了十斤,还买了一些其他的干货。
临走前楚心柔给了她五十元,拜托她回去前买些海市特产送给齐老爷子和齐岚,在京市时人家帮助良多,现在怎么都要略表心意。
郑文苑只接了二十元,送太多人家也不会接受,一家十元的海产品刚刚好,既能传达感激,又不会让他们觉得有负担。
多余的干货郑文苑也是准备以后拿来送人,特别是家里的长辈,可以多给他们带一点。
果然,这两天白天一会阴云密布一会晴空万里,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第二天上午又开始边下小雨边出太阳,这天气也太反复无常些。
她在家待不住,提着个桶拿了把火钳,对钱大娘喊道:“大娘,我去海边看看。”
“可是外面还下着雨呢。”
“没事,我这次带了雨衣,淋不着。”
秦月不放心她,“苑苑,海边风浪有些大,你还是在家待着吧,等天晴我陪你去。”
“我离海边远一点,放心,我惜命着呢。”
钱大娘和秦月笑了笑,就没再阻止,小姑娘大海见得少,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她们这些在海边住了一辈子的人,不是家里想吃点新鲜的海鲜,都懒得去海边。
海水正在慢慢退潮,水比较黄,只看到几个人在淘东西,每个人的距离都隔得挺远。
她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大蛤蜊,还没站直身,又看到了一个超大海螺。
一路走一路捡,没一会儿,桶装满了,放进空间后,继续捡。
她干脆沿着潮水走,果然货更多,好多鲍鱼,她捡的不亦乐乎。
突然一阵水花打在她脸上,打眼一看,嚯,一只好大的鱼被浪花卷出了水面,郑文苑迅速跑过去把它收进空间。
这才有机会细看,竟然是一条六七斤的剥皮鱼,白高兴一场,这鱼产量特别大,秦老爷子都不稀得要,卖给水产公司也就几分钱一斤。
算了,她不嫌弃,回去至少要卖两毛钱一斤,她空间的保鲜功能,能一直保持海鲜刚死的状态。
到时候她带回京市,这么新鲜的鱼她就不信卖不上价。
继续走着,又碰到了一条海青鱼,也有四五斤,水产公司收购价是三分,她到时候卖一毛五吧,好歹冒着雨捡的。
顺着潮水翻着石头,两只大青蟹打架打的很起劲,郑文苑凑近了些看。
她很好奇人家是怎么交配的,结果俩青蟹被这个无耻的人类吓萎缩了,四处乱窜。
“嘿,不给我看那你们就不用活了,都给我变成小钱钱。”
一只有七八两重,卖两块钱不过分吧?
一直弯着腰捡钱,哦,不是,是捡海鲜,也挺累的,她站起来捶了捶腰,坐一块岩石上歇息一会。
坐下没一分钟,旁边刚退潮的水坑里有鱼在跳动。
看来这坑里鱼挺多的啊,这还能忍得了,她站起身思索了下。
双手一抚,有办法了!
郑文苑找了离水近的平坦大石头,把手伸进水里,开始用意念把水抽到稻田里。
幸好她前段时间把稻子割完了,不然还拿这水没办法。
水迅速的引进空间,坑里的鱼跳的更欢快了,隐隐约约好多鱼。
郑文苑欣喜若狂,这才是打开金手指的正确方法嘛!
不到十分钟,大石坑的水都被她抽干了,里面的鱼虾因为没有水,惊慌无措,瑟瑟发抖。
“嘿嘿,你们都是我碗里的菜,看你们往哪跑?本姑娘来了!”
她双手抓起旁边一只五六斤重的章鱼往外扯,哎哟喂,吸得太紧了,竟然扯不动。
那就用她吃了这么多年鸡鸭的洪荒之力试试,终于扯出来了,可是它竟然放毒,喷到她一手,要不是闪得快,她这会儿已经是个黑面鬼了。
算了,不玩了,还是用空间吧,省时省力。
三斤多的椰子螺、黄鲷、黑鲷、石九公、九节虾、梭子蟹、七斤多重的大海鳗……
我的娘啊,好多呀!
一个坑鱼虾她就抓了快一百斤,还没算上一堆贝类货。
郑文苑摩拳擦掌,这个买卖超级划算。
接着她把稻田里的海水重新放入水坑,又朝另一个礁石坑下手。
三个小时不到,她已经霍霍了五个坑,收了快五百斤鱼货和几百斤贝类货。
雨也越下越大了,她提了一桶海瓜子、稚贝、海蛎子、小鱼小虾,赶紧回了钱大娘家。
晚上,钱大娘把郑文苑捡来的货收拾好,往锅里一倒,加水煮。
生姜、大蒜子、辣椒、葱花切碎再加上酱油和醋,海鲜往里面一蘸。
郑文苑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太鲜太好吃了。
果然,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一脸盆海鲜,郑文苑一个人干掉了三分之一,打嗝声不断。
秦月捂着嘴笑:“文苑,你想吃还不简单,等这阵风过后,我们去捡几袋回来,让你天天吃,吃多少都没问题。”
他们是吃腻了,要不是没有菜,捡都懒得捡。
当天晚上,狂风不断,郑文苑躺在床上听到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都害怕房子要被台风刮走。
秦月忧心忡忡的说:“后院的菜要遭殃了,也不知道经这一遭还能存活几颗。”
外面的暴雨倾盆,没一会儿,郑文苑感觉有水滴在她脸上。
“月月,屋顶漏雨了。”
两人起床叫人,秦大叔和秦二叔走进来把床挪动了下位置,然后拿了个盆放那接水。
不止她俩房间,其他人的房间也多多少少在漏雨,家里能装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哪里漏就放哪里。
郑文苑重新躺下睡觉,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做梦梦见屋顶被刮走了,她也被刮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