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喜欢的人?”
向勇再一次确认。
“对。”
郑文茵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祝你幸福。”
向勇看的神情不似作假,只好违心祝福。
他还是慢了一步。
也不知道那个幸运儿是谁。
“谢谢。”
把失魂落魄的向勇送出门,郑文茵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
回到家,周洵早已经回来了。
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喂给郑文茵。
郑文茵在门口脱下皮鞋,换上家居鞋,又把外套和包包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施施然的走到周洵旁边坐下。
“周大县长这是怎么啦?耷拉着脸,我惹你生气了?”
她刚把手放在周洵的大腿上,手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郑文茵瑟缩的收回手,上面麻麻的轻痛。
“不找个地方,多跟你那个好校友加深加深感情?这么早回家干嘛?”
他把报纸翻了一页,整个人往旁边移了移,喉结在衬衫领口下滚动出冷嗤。
郑文茵哭笑不得。
人家开了几句玩笑,他竟然能生这么久的气,哪里像个大领导?
但该哄就得哄,要不然,他会一直阴阳怪气。
她直接站起身,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两只手圈住听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亲,“家里有个大醋坛子在等我,我要是晚回来一点,怕他气的离家出走。”
她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故意将尾音拖得像浸了蜜的丝线。
要哄好他也非常容易,解释再多都不如一个亲吻来的快速。
只要她撒撒娇,亲亲他,他立马就缴械投降。
果然,他的眉梢微微颤动,眸子柔和的垂了下来。
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既然知道人家对你有意,以后要和他保持距离知道吗?”
还是要早点名正言顺的把她变为他的人,这样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打她的主意了。
被打的地方不痛,但有点刺痒,她忍不住轻轻的挪动。
委屈的嘟囔:“我对他一直都保持着安全距离的。”
她除了在周洵面前容易心软身软,对别的男人都是泾渭分明。
周洵双腿合并,固定她的腰,不让她动,再动就要忍不住了。
“这就对了,你有了我这种极品,别的男人算什么?”
周洵努力的在郑文茵面前,给自己贴脸开大。
……
郑文茵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好奇的问:“什么是极品男人?”
她要看看,这个男人是怎么自夸的。
“上床是猛狮;下床是智士;躺下是骑士;出来是绅士;友见友敬,敌见敌服,在家温柔体贴,出门稳重靠谱……”
周洵没觉得不好意思,郑文茵都快听的没脸了。
这人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明明他以前都是高高在上、雷厉风行、清冷疏离,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
就算他形容的没错,也不用这么骄傲的说出来吧?
郑文茵努力忍住不笑场,对着他的脸,吧唧一口,“极品男人,我饿了,今天想吃你炖的鱼汤,行不行?”
博得红颜一笑,周洵也没白自毁形象。
大手放在她的后颈,往唇边送,舌尖轻挑,深深的吻了下去。
几分钟后,放开软成一滩水的郑文茵。
“除了鱼还想吃什么?”
郑文茵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处,喘着粗气,甜言蜜语:“你的什么我都爱吃。”
周洵忍着升起的火,把她从腿上扶起来,“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做饭。”
郑文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我帮你打下手。”
刚哄完周洵,没过两天舒心日子,甘菊来单位找她了。
“文茵,你上班这么久,咱们同在县城,说来都很久没见面了。”
甘菊打扮的光彩照人,一看就知道日子过的不错。
“你大哥说了我几次,埋怨我也不请你来家里坐坐。”
一派言笑晏晏,好像在说着自己的不是。
郑文茵有些心虚。
她白天忙着工作,下班后忙着陪周洵,别说大堂哥家,和郑文芳都很少约见,平时都是电话联系居多。
而且她也不太喜欢去大堂哥家和二堂哥家,浑身不自在。
尴尬的笑笑,“呵呵,工作比较忙,大嫂,心意到了就行了,吃不吃饭没什么的。”
“欸,文茵,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常来常往亲上亲,不来不往杳无音,亲朋好友勤走动,方能不断情与亲。还是说,你觉得我和你大哥没出息,看不上我们?”甘菊装作难过的试探。
小叔这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难搞。
郑文茵算最好说话的了,郑文静爱搭不理,郑文苑滑不溜秋,表面客客气气,其实和谁都不亲。
郑文茵连忙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呢,真的是有事耽搁了。”
陪男人也是事嘛。
“没有就好,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去我家里吃饭吧,你大哥买了一堆好菜等着招待你。”
甘菊伸手拉她手腕,袖口的茉莉香水味扑面而来。
郑文茵不适的往后缩了缩,她有点闻不惯这种香味。
她也有香水,羊城那边寄过来的,香味很淡,清新雅致,她上班从来不喷,只在休息日喷两下。
“可、可我还没忙完工作......”
甘菊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工作是做不完的,也就你傻,下班后还想着工作,你看看你的同事,不都到点下班。”
文茵也是够实在的,一个女人大好年华,有学历有容貌,不想着找个对自己有益的人嫁了,却每天埋在工作里。
放眼整个县城,有几个女官员?
寥寥无几的那么几个,不也是靠着后台爬上来的吗?
单靠一个人摸爬滚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郑文茵更心虚了,她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
拒绝是拒绝不了的,只好打个商量,“大嫂,你先回去,我下班后再过去。”
甘菊见她答应,也不纠缠,利索的和她道别。
郑文茵吐出一口气,找了个时间给周洵打电话报备。
“周洵,那啥,我晚上要去大堂哥家吃饭,你晚饭自己解决,行吗?”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裹着小心翼翼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