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林小满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一直坐在那里,努力的回想着他们三个之间发生的一切。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但林小满依旧看着外面,突然陈天耀来到林小满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小满,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师傅他……”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雨珠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林小满断断续续的抽噎,将屋内的空气都染得潮湿。陈天耀喉结动了动,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小满,哭坏了眼睛不值当。”他声音沙哑,想起半月前在商会见到那人时,对方握着父亲遗照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小满攥着纸巾,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当年爹把他从码头苦力提拔成掌柜,连账本都放心交给他管……现在倒好,库房里的货全没了!”她突然抬头,泛红的眼睛里燃起恨意,“师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天耀沉默良久,将桌上泛黄的账本翻开,指尖划过最后几笔账目,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晕染痕迹。“明天我去码头打听消息,你这几日别出门。”他合上账本时,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恍惚间像极了三年前那场烧掉林家绸缎庄的大火。
一转眼就到第二天,陈天耀像往常一样来到码头,此时他正看到秦勇与一帮人在那聊天,于是他便跑过去打了声招呼。
秦勇一看是他,便说道:“老陈,你怎么有空来码头阿?”
陈天耀并没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驻足在原地,许久后他才问道:“老秦,你知道江南马家吗?”
秦勇说道:“那不是马彼得的家乡吗?怎么了。”
陈天耀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得看着向远处。陈天耀的反常举动,这让一向稳重的秦勇瞬间感到一丝不安。
果然,一个月后,秦勇的不安便得到了证实。
不好了,马家出事了,这时一向热闹的秦山城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在秦山城门外的一家酒馆内,孟宇菲与刘婷像往常一样在那里坐着乘凉;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个看似身材高大的的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比他矮一点的女的。
“江南马家变天?”众人放下筷子,店里顿时安静下来。有人压低声音问:“是那个传闻有暗桩生意的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女食客抿了口酒,指尖敲了敲瓷盘:“听说是马彼得突然暴毙,连夜抬出的棺材都没钉紧……”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掠过道黑影,檐角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
听到这里,周围的食客都不屑一顾的看着那个女的。
突然有一个人说道:“不可能,一个月前我才从马家进山货回来,那马家家主看起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
黑袍男子在角落坐下,沙哑着嗓子要了碗烈酒。店里空气仿佛凝固,只余酒碗重重磕在桌上的闷响。女食客斜睨他一眼,忽然提高声调:“要说老马这人,坏事做尽。听说他还私吞漕运款子,害得多少船工家破人亡!”
“姑娘慎言!”邻桌老者慌忙摆手,“马家势力盘根错节,当心祸从口出。”话音未落,黑袍人猛地将酒一饮而尽,袖口滑落时,小臂狰狞的刀疤赫然可见。他起身时,刻意经过女食客桌前,压低声音道:“背后嚼舌根的人,下场都和老马一样。”
女食客却不慌不忙,掏出帕子擦拭嘴角:“哟,这是来威胁我?不过……”她凑近黑袍人,“你腰间玉牌刻的可不是马家本家纹样,倒像是马家死对头齐家的暗卫标记。”黑袍人瞳孔骤缩,寒光一闪而过,可还没等他动手,店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一群佩刀侍卫破门而入,领头者高举令牌:“奉李家主令,彻查江南马家命案!” 黑袍人脸色剧变,转身欲逃,却被侍卫团团围住。女食客望着混乱的场面,将最后一口酒饮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悄然从后门离去,只留下满店惊愕的众人面面相觑。
姑娘临走前,便来到那名老者的身旁说了那几句话。她这一说不要紧,却把老头吓得满身大汗,姑娘的话,瞬间让老者内心感到恐惧
一听到姑娘这番话,那老者瞬间感到十分的恐惧。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往下掉,接着那女食客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既然能看穿你的身份,我就有把握灭了你,我劝你还是别在秦山城乱来,否则……”
这时有人慌忙的跑到秦家,面色苍白的说道:“秦家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李家,带着官兵在搜查秦山城呢?”
秦勇猛地踹翻身旁的太师椅,檀木椅背撞在青砖墙上发出闷响。他腰间玄铁令牌随着动作晃出冷光,指节捏得发白:“传我的令,封了东西南三门!李家的人敢踏进秦山城半步,见一个扣一个!”话音未落,书房门“砰”地被撞开,心腹小厮跌跌撞撞滚进来,额角还渗着血:“城主!李家的人打着‘缉拿凶犯’旗号,已经到北城门了!领头的……领头的说您若阻拦,就是包庇马家余孽!”
秦勇抄起案头鎏金酒壶狠狠砸在地上,瓷片飞溅间,他扯松领口咆哮:“放屁!马家李家狗咬狗,也敢把脏水泼到我头上?”转身抽出墙上佩剑,剑鞘在门框上磕出刺耳声响:“备马!我倒要看看,齐家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说完,秦勇等五大家族的人聚集在城墙上面,秦勇霸气的说道:“楼下的那帮狗日的听着,老子不管你们是谁。限你们半小时滚出秦山城,否则老子要你们的狗命,听见了吗?”
楼下搜城的人还在继续,仿佛没听到秦勇的话似的。依旧见着东西就砸,孟成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道:“大哥,我去干他一家伙,她妈的真是多少年不打了,都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