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推出三张九条,气势如虹。
池早:“......”
不是,你不是在等万吗!
暴君又摸了一张牌。
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牌,随后眨眨眼,牌一推:“胡了。”
池早登时站起身,双眼瞪直的看着暴君倒下的牌。
敲!
真是哗了狗了!
怎么暴君玩什么都能这么顺!
这就是男主光环吗?
池早不信邪的咬牙:“再来!”
“碰!”
“杠!”
“胡了!”
“......”
又是一圈结束。
池早双眼无神。
暴君将牌中的银子全部揽进怀里。
常贵嫔输的脸色有些难看:“陛下,嫔妾有些累了,要不今日就到这里?”
暴君赢得很开心,挥挥手答应了。
常贵嫔唰的一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池早半瘫在椅子上,与暴君的开心浑然不一样。
【这叫麻将的东西甚好,往后朕空闲都要打上一圈。】
常公公看着暴君怀里的银子,脸色痛苦不舍:“陛下,该传膳了。”
“传吧。”
暴君小心翼翼的将银子藏起来。
他唇角上扬,转身看到池早怔怔地半瘫在椅子上。
暴君眉头皱了下,悄悄走近池早,伸手拍了她额头一下:“输给朕不服气?”
池早回下神,摸着额头:“嫔妾没有。”
【骗人,你嘴都快要撇到天上去了。】
池早下意识摸下嘴,那边有一道向下的弧度。
谎言被戳穿,池早抿下唇:“陛下未免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嫔妾教会的您,结果您倒是对嫔妾这个师父毫不手软。”
池早越想越委屈:“嫔妾的银子都输完啦。”
眼前的池早眼圈泛红,眼中闪着微微萤光。
暴君看着池早委屈巴巴的样子怔愣了下,随后转身去将刚刚藏着的银子拿出来。
他将银子递给池早,别扭地别过头:“诺,给你。”
池早垂下头,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愣愣的抬头,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一下。
穿着明黄龙袍的暴君高傲的站着,别过头的侧脸在阳光下的,说不出的俊逸。
仿佛在闪闪发光。
池早静静地看了许久,将银子推回给暴君:“嫔妾不要。”
暴君皱眉:“为什么。”
“嫔妾输得起。”池早吸吸鼻子,傲娇道。
暴君深深看了一眼,将银子收起来。
【朕的银子又回来啦!】
池早:“......”
白感动了。
*
日昳至。
烈日当空,大地像蒸笼一样,热的人喘不过气来。
下半场狩猎开始。
登场的人是肃王、瑞王、景王以及宗室子弟一齐上场。
暴君依旧坐在上首。
太后听说肃王也要登场,也匆匆赶到了场地,坐在了暴君的身旁。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朕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老妖婆坐在一起!】
从太后坐下后,暴君就一直碎碎念。
池早听得也很烦躁,但是她不能捂住双耳,不然太引人注目了。
肃王等人穿着劲装跨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很。
肃王穿着一套靛蓝的劲装,凤眼微挑。
他勒着缰绳,眼角含笑,看着暴君忽然道:“皇兄,难得我们兄弟齐聚一堂,您要不要也跟兄弟们一起比比,看看是谁狩猎的多。”
池早心里一紧。
要来了吗?
暴君倚着脑袋的手缓缓收起,整个人坐直,双眸眯起,淡淡的扫了一眼肃王。
肃王眉眼弯着,面上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神色,仿佛真的只是想邀请暴君一起同乐。
景王眼睛一亮,也准备开口,但被瑞王死死压住。
三人身后的宗室子弟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暴君站起身,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冲着肃王一笑:“好啊。”
一炷香后。
暴君穿着明黄色的劲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现身。
他倨傲的笑笑,翻身上马,潇洒的扬鞭围着场地跑了一圈跑到肃王的跟前。
只见那匹黑色骏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一下子扬高,几乎要直立起来。
暴君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举着弓箭,眼睛微微半眯。
一支箭从肃王的耳边呼啸而过,正中不远处的靶心。
随着箭落定,肃王耳边碎发也随之被断了一缕,缓缓掉在地上。
暴君此时的模样,正如鲜衣怒马少年郎一般,深深地刻印在众人的心中。
池早看着暴君,眨了眨眼。
暴君收回弓箭,勒紧缰绳,让马匹前蹄重新落地。
他瞥一眼肃王:“九弟没事吧。”
肃王拿着缰绳的手缓缓收紧,唇角微勾:“臣弟无事,皇兄当真是好身手。”
暴君觑着景王,暗暗捏了捏弓箭:“什么好身手,朕这点功夫还不及十四弟呢。”
池早:“......”
瑞王:“......”
景王:“???”
池早咳嗽一声。
暴君还记着景王之前扎他心的事呢。
景王双眼茫然,低声问着瑞王:“十哥,皇兄刚刚那手明明比我厉害多了啊。”
瑞王唇角抽搐。
陛下明显是还记得上次小围猎十四弟送他弓箭的事呢。
陛下从小就是个小心眼,一件事能记许久。
十四弟惨咯。
肃王看了眼景王:“十四弟竟然如此厉害吗?那今日臣弟倒是要好好看看十四弟的身手了。”
景王下意识举起弓箭:“九哥看着就好!”
【傻子。】
【朕怎么有这么傻的兄弟?】
暴君嫌弃的撇嘴:“开始吧。”
狩猎是需要到森林里去的,里面危机四伏,虽然来之前已经让人清理过一遍,但还是免不了会有意外发生。
暴君下场,禁军内也派出了二十几个人跟在暴君的身后保护他的安全。
池早在原地坐着,手心不免捏紧。
李姑姑站在池早的身后,看到她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放心,陛下都安排好了。”
池早点点头。
一边坐着的太后正喝着茶,忽然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太后身边人都吓了一跳。
太后举起手:“无事,哀家换身衣服就好。”
她手搭在宫女的手背上,眸子半眯凝视着池早的方向:“池贵人。”
池早心里一个咯噔。
她抬起头,看到太后正盯着她。
太后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哀家的衣裳湿了,需要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