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看出眼前人在刻意卖惨,无奈道:“你有话直说。”
好看姐回到纯血马身边,对着镜头撒娇:“西西她们在动物园都有工作,我和踏黑是不是也可以去投奔你~”
直播间水友纷纷留评。
【刚要感动的哭出来,搞这损出是吧?】
【我老婆只是想卖惨要份工作,我老婆有什么错?】
【最受不了女人撒娇,答应她!】
【[狗头]姐好,马好,威廉坏,主播?主播不答应主播也坏。】
白芍忍俊不禁道:“先把你家踏黑的四个蹄子修好了再说。”
好看姐闭上一只眼,悄咪咪地去看白芍:“我就当你答应了。”
找到心仪的工作,找到纯血马问题所在,好看姐高兴的跟中了三亿一样。
白芍摸清了纯血马的脾性:“不许咬人,也不许摔人,乖乖把蹄子修好,我给你组织赛场让你跑。”
【这能行吗?】
【我看悬。】
【踏黑只听威廉的话吧?】
突然。
躁动的纯血马安静了:[真的?你的赛场有多大?]
白芍一时间忘了日及山占地面积有多少,只道:“一座山那么大,反正比你口中的威廉的赛马场大。”
纯血马斗志昂扬起来,它面朝好看姐,头部自然下垂,扭捏地甩着尾巴:[那什么,修脚指甲,修脚指甲。]
【马通常以通过肢体语言表达情绪,马头部自然下垂,肌肉松弛,环境让它觉得安全,它才会变得温顺。】
【能修蹄子了?这不得上角磨机?】
【修完至少矮五厘米。】
好看姐见纯血马乖巧的判若两“人”,激动地朝修理师傅喊。
修理师傅颤颤巍巍地绑上纯血马前肢,刚摆出工具。
纯血马朝修理师傅叫了一声。
修理师傅条件反射地护住胳膊,被咬的地方虽然没破皮,但很疼,今天刚好,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白芍翻译:“它让你给它修的漂亮点。”
修理师傅松了一口气:“没问题!”
直播间水友乐了。
【告诉那个修牛蹄的我今晚不过去了,这有修马蹄子的。】
【马:我的切尔西啊!】
【[狗头]英雄可以受委屈,但你不能切我的切尔西。】
【牛不会痛吗?】
【牛疼不疼我不知道,因为这是马。】
白芍没有等到纯血马修完蹄子,她和好看姐约定在动物园见面后,就关闭了连麦,接了一杯水。
这时候。
眼神好的水友发现白芍所在地。
白芍故作矜持:“你们怎么知道我坐航空母舰回国?”
【我不知道啊,哎不对,没人问你,你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凭什么主播可以住大航母,我也想体验航空母舰呜呜呜!】
【前面的,咱们一起想。】
【神金,害我笑了一下哈哈哈。】
瞧见萧问景的身影。
白芍微微正色,下播前道:“晚会再抽第二个福袋。”
说完。
白芍朝萧问景所在的方向走去:“狐狸出什么事了吗?”
一想到被医务人员各种宠的小萝卜头,萧问景就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厉声质问都会受到同事的目光谴责,受伤的不是他,有事的却成了他。
萧问景眸光深沉,直白道出他对有苏承的看法:“他很不简单。”
白芍抿了下唇,萧问景不是第一个做出这种评价的人。
她知道狐狸没有表面那么人畜无害,但狐狸待她真诚,甚至主动戴上无形的铁嘴笼,在狐狸甩掉铁嘴笼之前,她不会给狐狸打上任何标签,也不愿意恶意揣测。
而她没有沉入深海、掉入鲨口,多亏了狐狸的护身符。这个世界的毛茸茸太暖,再冷硬的心也会融化,她早就做不到像前世那样铁面无情了。
白芍郑重其事道:“如果有苏承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萧问景:“……”
瞧瞧,这就护上了,狐狸这招温水煮青蛙,算是用对了。
萧问景薄唇微抿,掏出一个证件夹,将新鲜出炉的身份证递给白芍。
接过黑皮证件夹。
白芍不解:“是什么?”
取出来一看。
国徽下的身份证号是一串0,最后坠了个数字1,翻面后,最让白芍震惊的不是有苏承这个名字,而是名字旁边的人头像。
五官精致、凌厉的如雕塑一样不真实,一种撕漫感扑面而来。
长相不是重点,有苏承为什么能有身份证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看到这张脸,白芍大脑一片刺痛,像是藏有记忆的种子在海马体生根发芽,挣扎着想要复苏。
萧问景故意把有苏承的要求透露给白芍:“这是有苏承要的身份证,来不及拍照,技术员从监控中截图修复,十分还原。”
然而,萧问景没有等到白芍的回答,等来了白芍的摇摇欲坠,萧问景眼疾手快地接住白芍,不等他喊人。
“三哥,你为什么打晕表姑!?你有什么脾气冲我发!”
萧问景:“……”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六天不想承认他和萧切行是兄弟。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
萧切行日常道歉,大笑起来总会牵动脖颈上丑陋的疤痕,显得很没诚意:“宽宏大量的哥哥,再原谅我一次。”
萧问景抖掉萧切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她怎么样?”
医生尾指勾住挂耳绳,摘下一次性口罩,露出和萧家兄弟有些相似的俊逸,全程笑眯眯的,让人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
萧闻山敛下眉梢,反问萧问景:“萧指挥官为什么要把壮的能生吃一头牛,没有任何问题的家伙塞给我检查?是嫌我工作太清闲,给我增添点兄弟之间的负担?”
萧问景并不生气,反而看向萧切行:“把这话录下来,回头播给表姑听。”
萧切行用行动证明他的“哥控”。
萧闻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白芍,随后,脸盲的他才确定这就是他们表姑奶奶唯一的孩子。
此时。
白芍仍然不知道她多了几个表侄,她正沉浸在梦境里。
……
“芍芍。”
温柔又慈爱的嗓音缓缓流进脑海,唤醒了白芍的意识。
一伸手,掌心抓住一条冰冷的项链,很快,冰冷被温暖取代。
白芍视角向上,看到一只肉嘟嘟的小手中攥着一根成年人的食指,白芍听到自己张了张嘴发出咿呀咿呀的婴语。
视线向左偏移,床角卧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玩偶,还有两只玩偶。
不等白芍看清楚其他玩偶的样子,她从昏迷状态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