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行?
你的重点,偏哪儿去了?
裴恒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把扯过宇文君安腰间的圣灵玉,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朕不行的?是朕没临幸过卢晴烟,他们等不及了!”
宇文君安敏锐的察觉到,裴恒玉有点急,他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问,
“那陛下,为什么不临幸卢晴烟?”
那句‘是不行吗?’就萦绕在齿间,问与不问都是一个意思!
宇文君安的呼吸喷薄在脸上,痒痒的,裴恒玉想退开,又觉得好像落了下风似的,他握着玉的手,发紧,装听不懂似的说,“你若喜欢她……”
后半句还没说口,宇文君安猛然上前,贴近了裴恒玉的唇,“陛下,臣喜欢谁?陛下不知道?”
混账!
你敢威胁朕!
不就是仗着你那血脉邪性,朕挣脱不开,又不好叫帮手,想压制朕么?
裴恒玉心思急转,道,“你猜,卢志和怎么死的?”
“被人害死的?”宇文君安看着裴恒玉矜贵自持的模样,心里痒痒的,马车空间狭小,他能闻到裴恒玉身上诱人的冷香,“这事儿,陛下同臣说过。”
裴恒玉捏着圣灵玉,玉质润泽,手感滑腻,与还给宇文君安那日,略有不同,他想仔细看看手里的玉,但宇文君安都快贴上来了,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空隙,裴恒玉只道,“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杀手?”
“谁?”
宇文君安随意问着,但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自从搬去偏殿以后,他就没再和裴恒玉亲近过,现在看着那唇,他就想的慌,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这么亲下去,这人不会生气吧?
“周淙!”裴恒玉道。
“是他?”宇文君安随口迎着,“他不是大费苦心,给卢志和脱了罪么?怎么又杀了他?”
“因为他要的不是卢志和的罪名!”裴恒玉道,“周淙要的,是卢志和的命!”
你也在要我的命!
宇文君安看着裴恒玉的眼睛,什么也问不出,他低下头,直接吻了上去!
“呜……”
混蛋!
竟然敢强吻朕!
裴恒玉挣扎,不出所料,宇文君安看着纤瘦,那灵力却邪气得很,只要被他牵制住,裴恒玉就动不了一点儿。
一会儿还要见人,不能把人咬坏了!
裴恒玉躲不掉,又顾忌太多,不敢下口咬,只能被宇文君安压着吻。
只一会儿,那双含着日月星河的眼,便沁出了水,宇文君安更加爱不释手,直到拉车的马,停了步子,才堪堪松了口。
“陛下!”侍卫收住缰绳,双喜站在车外,道,“到了!”
临近晌午,天际放开点儿晴,拨开的云层之间,透出些许蓝,把还未染绿的山峦,衬得更加高远。
宇文君安唇角带笑,他挑开车帘,闯入视野的,是墨染般的青山。
冬雪消融,刚冒芽儿的新柳,还没来得及给山峦染上青绿,入眼的尽是浓淡相交的墨色。
这山他认得,初冬时,他曾来过,叫少陵山。
宇文君安先跳下马车,踩在烟青色石板上,见不远处的院落前,站着一个小童。
那小童他也认得,是主人家的门童,几月不见,个头儿长高了不少,正歪着脑袋,打量他。
认了会儿人,小童上前,拱手行礼道,“公子安好!今日没有道场,只有小宴,不知公子可有请帖?”
宇文君安当然没有,他都不知道要来风归斋,哪里来的请帖?
正想着如何作答,裴恒玉也下了车,眼尾还泛着些红,他大言不惭道,“春日郊游,用光了水,口渴得厉害,不知能否与你家主人,讨口水喝?”
宇文君安没想到,一向端方持正的裴恒玉,也有信口胡诌的时候。
出宫的皇帝,没有穿龙袍,只一身玄色锦衣,却被他穿得矜贵无比,身后跟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连拉车的马匹,都没有一丝杂色。
这样的人,出门带的水,能用光?糊弄鬼呢!
可偏偏裴恒玉说了谎,还一副波澜不惊的认真模样,勾得宇文君安心里发痒,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黏在裴恒玉脸上。
小童去通报了,裴恒玉感受到,两道炽烈的目光,犹如实质,在自己身上游移!
唇上的热度仿佛又回来了,这还没完了!
看朕就像猫儿见了鱼,瞅准机会,就上来啃两口,上次还特意说,他十八了!
朕怎么记得他过了年,也才十七呢?
‘这是在提醒朕,他成年了?没事儿提醒朕这个做什么?’
哦!对,这小子体力好,上辈子,在合欢殿的那些日子,怎么折腾都跟没够似的!难道这就憋不住了?
裴恒玉抿紧双唇。
‘等他日后做了皇帝,还有绵延子嗣的任务,不如现在就放个有经验的人,教教他!’
想到这儿,裴恒玉招了招手,宇文君安当即就凑过来,贴近那张英俊的脸。
真好闻!
刚刚根本没亲够!宇文君安偷想,今晚得想办法,磨一磨,换个方式传渡灵力,却听裴恒玉低声道,
“别看了,回去赏你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