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宴上,凌寒和丁浅几乎形影不离。
他与商业伙伴交谈时,她便安静地站在他身侧,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既不刻意插话,也不显得疏离。
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便微微颔首,落落大方。
而当有年轻女孩凑过来与丁浅搭话时,凌寒便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手臂虚环在她腰后,像一道沉默的守护。
那些名媛们本想试探的心思,在他温和却不容忽视的气场下,最终都化作了客套的寒暄。
宴会厅的灯光流转,他们的影子在地毯上始终交叠。
宴会终于散场,当两人坐进车后座时,丁浅终于卸下了一整晚的完美面具。
她揉了揉发僵的脸颊,小声嘟囔:\"笑得我脸都酸了......\"
凌寒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淡淡的威士忌香气混合着熟悉的雪松气息萦绕在鼻尖。
察觉到她有些疲惫的眼神,他伸手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辛苦了。\"
丁浅像只猫儿般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这次我可一口酒都没碰!\"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得意。
凌寒低笑,手指抚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虽然滴酒未沾,但宴会的灯光和热闹还是让她双颊染上了醉人的绯色。
他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嗯。你真棒!\"
丁浅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虚假的寒暄、试探的目光都不再重要。
夜色沉沉,车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两人脸上流转。
丁浅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描摹着他掌心的纹路:\"唉,感觉你好辛苦哦。\"
凌寒突然向后仰靠,疲惫的说:\"所以我才说不想工作啊...\"他半真半假地拖长声调,\"要你养我。整天忙忙碌碌的,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丁浅捏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为了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呀。\"
\"为了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他低声重复,像在品味诗句般缓缓咀嚼这几个字,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说得真好。\"
她仰起脸,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影子:\"我是在书上看到的。\"
\"真美。\"凌寒凝视着她,不知道是在夸这句话,还是在说怀里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
丁浅突然支起身子,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我也要努力了,\"鼻尖蹭过他的下巴,\"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他收拢双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你肯定能做到。\"声音里是百分百的确信。
\"嗯。\"她在他心口处轻轻应声,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与自己渐渐同步。
车驶过跨江大桥,江面倒映着万家灯火,而他们正朝着其中最温暖的那一盏驶去。
……
公寓的门刚合上,凌寒便抬手轻轻摘下她发间的钻石冠冕,小心翼翼地放在玄关柜上。
灯光下,她盘起的长发露出修长如天鹅的颈线,他眸色一暗,低头便吻了上去,牙齿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厮磨。
可下一秒,丁浅却突然沉着脸推开他。
凌寒一怔,对上她冷然的目光,顿时不敢再动,任由她拽着自己的手走向沙发。
\"你......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丁浅依旧绷着脸,拽着他坐下。
客厅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凌寒正想开口解释,就听见丁浅突然正色道:\"凌寒,我们两个应该是平等的,对吧?\"
他立即坐直了身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额前的刘海软软地耷拉着:\"当然。是不是今天让你不舒服了?对不起......\"
丁浅盯着他这副乖巧认错的模样,突然话锋一转:\"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主动?\"
凌寒眉头一挑,顿时明白自己又被她天马行空的思维带跑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继续严肃道:\"明明每次我都想扑倒你,可为什么最后总是被你撩得溃不成军?\"
她甚至竖起手指,像在分析学术问题,\"这很不公平,严重影响我们的关系和谐发展。\"
凌寒:\"......\"
\"你要给我机会主动才行,\"她义正言辞,\"不然我和外面那些垂涎你美色的人有什么区别?\"
凌寒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让他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听明白了没有?\"丁浅板着脸,凶巴巴地瞪着他。
凌寒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听不懂。\"
\"你......\"她气得语塞,最后自暴自弃地一挥手,\"算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直接跨坐到他腰间,俯身就吻了下去。
凌寒猝不及防,后脑勺轻轻磕在沙发扶手上,闷哼一声,却在她生涩却热烈的亲吻中渐渐放松下来。
此刻凌寒宕机的大脑:“等等......她的意思是......要推倒我?”
丁浅的吻毫无章法,更像是小兽般的啃咬,却让凌寒心跳加速。
他刚想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被她一把按住手腕:\"不准动!\"
她气息不稳地命令道,\"这次我说了算。\"
凌寒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和强装镇定的样子,忽然低笑出声:\"好,\"他乖乖躺平,眼底盛满宠溺,\"都听你的。\"
很快,凌寒的笑意就凝固在唇边。
丁浅伏在他颈窝处细细啃咬时,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可当她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喉结的瞬间,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浅浅......\"他喉结在她唇下艰难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丁浅却变本加厉,红唇沿着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用力吮出绯色痕迹,又继续游移到肋骨,再到胸口-每一处都留下她专属的印记。
凌寒的呼吸越发粗重,他浑身绷得发疼,额角沁出细汗,喉间压抑着低沉的喘息,偏偏她还发出小猫般的满足哼声。
“浅浅……“他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却又不能拉开,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
她抬眸看他,眼里漾着茫然的水光,指尖正停在他紧绷的腹肌上。
凌寒望着她懵懂的眼神,突然泄了气般倒回沙发,手臂横在眼前挡住刺目的灯光,喉间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早已皱得不成样子,丁浅跪坐在他腰间,看着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她伸手想拨开他挡着眼睛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让我缓一会儿。\"
丁浅这才注意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和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
被她扯开的衬衫领口下,锁骨处还留着新鲜的牙印。
算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凌寒突然坐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丁浅被他放在床上的瞬间,他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看都没看,随手捡起发了条短信,便直接扔到了一旁。
\"凌寒......\"她刚想开口,双手就被他狠狠摁在枕头两侧。
他俯身吻下来,近乎凶狠地掠夺她的呼吸,直到两人都濒临窒息,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也以为我们是平等的......\"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可我一见到你,就已经丢盔弃甲了。\"
话音未落,他又重重地吻了下去,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失去的、渴望的,全都讨回来。
窗外雨声渐急,房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心跳。
手机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那条刚发出去的短信——
「明天所有会议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