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透过纱帘,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丁浅正倚在凌寒怀里看书,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当她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份标着\"赵婉如\"的未拆封文件袋时,迟疑片刻,还是直起了身子。
凌寒的手悬在半空,怔怔地看着她转身面对自己。
丁浅的眼神清澈的看着他说:\"凌寒,到你母亲身边去吧。\"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要起诉她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凌寒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我知道。\"喉结滚动了几下,\"我会陪着你。\"
丁浅看着他眼底的挣扎——那是对母亲的愧疚,却依然坚定选择站在她这边。
她轻轻执起他的手:\"不,我要你去她那边。\"
\"不可能!\"凌寒猛地提高音量,又立即想起她说过讨厌他凶的样子,赶紧放柔声音:\"浅浅,我绝不会离开你身边。\"
\"少爷,\"她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那是爱你至深的母亲。\"
凌寒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
丁浅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却依然坚持说完:\"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了。\"
\"她是我母亲,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娘子。当年我父亲倾尽手段都没能在她那里讨到半分便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当真要我去她那边?”
凌寒剑眉紧蹙,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扶手。
丁浅轻轻晃动他的手:\"正因为是你母亲,你才更该去。\"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就不怕输?”凌寒声音陡然转冷,\"她可是毁了你的人生。\"
丁浅突然起身,她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片刻,忽然俯身跨坐上来,左手手指顺着他的锁骨游走,慢条斯理地挑开衬衫前襟,露出他线条分明的右肩。
\"她如果毁了我的人生……\"她轻轻的说,却在尾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唔——\"凌寒肌肉骤然绷紧,闷哼声从喉间溢出。
她松口时,湿润的齿痕在他肌肤上泛着暧昧的红。
舌尖缓缓舔过那处印记,而后她贴近他的耳畔,呼吸灼热:\"那我就毁了她儿子。这很公平,是不是?\"
话音未落,她再次张口,狠狠咬上他早已泛红的耳尖。
凌寒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掐住她的腰。
她却在这时轻轻舔了一下那处被她折磨得发烫的软肉,嗓音低哑带笑:\"少爷……这样好不好?\"
凌寒的呼吸骤然粗重,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沙哑:\"你找死。\"
话音未落,他猛地翻身将她压进沙发里,高大的身躯将她彻底笼罩。
手肘撑在她耳侧,他俯身逼近,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找、死。\"
丁浅却勾起唇角,指尖挑衅地攥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拉近。
两人鼻尖相抵,她呵气如兰:\"少爷……\"红唇轻启,带着蛊惑的意味,\"来啊。\"
凌寒最后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碾碎。
唇齿相撞间溢出细微的闷响,夹杂着紊乱的喘息。
丁浅被他吻得缺氧,本能地偏头躲避,却将修长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肌肤下,动脉急促跳动,仿佛无声的邀请。
凌寒眸色骤暗,被她挣脱的不满瞬间化作更凶猛的侵略。
他低头咬上她脆弱的颈侧,滚烫的唇舌沿着跳动的血脉一路肆虐。
丁浅浑身战栗,指尖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淹没在交织的喘息里。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而她甘愿沦陷在这场危险的博弈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凌寒骤然起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她在他怀里轻得像片羽毛,却偏偏能轻易点燃他所有的克制。
他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近乎矛盾,可下一秒,灼热的吻便再次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撑在她上方,呼吸粗重,喉结滚动,用最后一丝理智在她耳边低哑警告:“再惹我……后果自负。”
丁浅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睫毛轻颤,乖巧点头,像只无辜的小兽。
他心尖一软,刚想放缓动作,谁知她指尖却悄然滑下,在他紧绷的人鱼线上狠狠一拧——
“嘶——”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眸底风暴翻涌。
而她唇角微翘,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仿佛在挑衅:“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闭了闭眼,喉间溢出一声低叹:“你啊……怎么就是学不乖?”
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她指尖的撩拨下彻底崩断。
他猛地扣住她的衣襟,力道凶狠地向两侧一扯——
“啪!啪!啪!”纽扣迸裂,四散飞溅。
他的吻重重压下,如烈火燎原,再不留半分余地。
滚烫的唇舌沿着她颤抖的颈线一路向下,在精致的锁骨上烙下灼热的印记,\"既然敢招惹,就要负责到底。\"
她在他强势的进攻下骤然绷紧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臂膀。
他步步紧逼,攻城略地,而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破碎的求饶声溢出唇畔。
可他早已杀红了眼,哪肯就此收手?
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牢牢钉在身下,嗓音沙哑得可怕:\"现在才想逃?晚了。\"
风雨初歇,她虚脱般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正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跳动,每一下都震得她掌心发麻。
\"感觉到了吗?\"他嗓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喉结在她视线里轻轻滚动,\"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发丝间还带着缠绵后的气息,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怕的,凌寒。\"
他怔住,这才意识到她是在回应他先前的质问。
——\"你不怕输吗?\"
此刻她的答案很轻,却重重撞在他心上:\"我不怕的。\"
他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原来她早看透了他的挣扎——即便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可对面终究是疼他爱他二十余年的母亲,怎能不痛?
而她,竟连这份隐痛都细细包容。
\"这段时间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现在会是什么样?\"
她声音轻的像在自言自语,\"是能成功逃出来,还是被逼着接受盲婚哑嫁?\"
她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胸口:\"就算真的逃出来了,能顺利毕业吗?还是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我父亲谋划了这么多年,这一关我大概是躲不掉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么我注定要经历这些,可最可怕的是——\"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突然哽住,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那样的话...我连你都没有。凌寒,我真的...不敢想象。\"
她突然颤抖起来,带着一丝几近破碎的绝望。
凌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即调整姿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他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双臂如同坚固的锁链般紧紧环住她,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
\"别怕,\"他贴在她耳边低声哄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那些都是假设,都不是真的,我在这里。\"
她在他怀里轻轻扭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
\"嗯,都是假的,我不怕。\"她的声音渐渐平稳,\"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所以...\"她顿了顿,\"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
忽然,她语调一转,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再说了,谁说我一定会输?要是我赢了,你可不能怪我。\"
凌寒收紧手臂,声音低沉:\"我永远不会怪你。\"
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我哪有资格怪你。\"
\"又来了!\"她猛地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长叹一声,\"你这人真是...\"
他低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宠溺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丁浅在他怀中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让我们堂堂正正做一次对手吧。\"
她调皮地戳了戳他紧绷的下颌,\"让我领教下凌氏继承人的厉害。\"
凌寒缓缓坐起身子,\"不知天高地厚。\"他忽然俯身逼近,\"若我赢了,你要怎么奖励我?\"
\"我赢,你归我;你赢,我归你。\"她眨眨眼。
他望进她澄澈的眼底,忽然笑了:\"好。\"
指尖轻抚过她眼下淡青的阴影,\"我定全力以赴。\"
\"这还差不多。\"她像只餍足的猫般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渐渐含糊:\"我累了...睡一会儿...\"
\"睡吧。\"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臂,像哄孩子般温柔。
他望着她散落在自己手臂里的发丝,忽然轻笑出声。
那些沉重的恩怨,在这一刻竟化作温柔的较量。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