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晣从小就是个财迷,这是大家的共识,周岁时的时候他抓周抓的是金算盘,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还咯咯直笑。
昭玥三岁时,已经能说会道,整日追着宫女问东问西:“为什么天是蓝的?”“花为什么香?”
而弘晣……
“啪嗒、啪嗒——”
他坐在暖阁的羊毛毯上,小手笨拙地拨弄着金算盘,算珠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昭玥开始学走路,已经知道什么好吃的时候他还是把着算盘玩,做什么都比昭玥晚,胤禛曾经还怀疑是不是这个儿子笨或是当初吸收营养抢不过昭玥,所以发育迟缓。
弘晣五岁,昭玥已经能背诵《千字文》,而弘晣……终于放下了他的金算盘,开始对别的东西感兴趣——钱。
某日,他偷偷把内务府滞销的一批旧瓷器“借”了出来,让贴身太监拿到宫外卖掉,换回了三倍利润。
当内务府总管战战兢兢向胤禛禀报瓷器失窃时,弘晣正坐在养心殿门槛上,哗啦啦数着银票。
“弘晣!”胤禛板着脸,“朕库里的东西呢?”
小团子不慌不忙爬起来,先规规矩矩行礼,然后掏出一本自制账册:“回皇阿玛,共卖出六十八件,得银一千零二十两。”他眨巴着眼睛,“除去给顺子的跑腿费二十两,还剩整一千两呢!”
胤禛盯着账本上歪歪扭扭却条目清晰的记录,一时语塞。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小小年纪,倒学会做买卖了?”
弘晣理直气壮:“皇阿玛,那些瓷器堆在库里也是落灰,儿臣拿去卖了,还能换银子回来,多划算!”
胤禛:“……”
竟无法反驳。
次年腊月,各宫都在准备年赏。弘晣发现许多低等太监急需用钱,便悄悄做起了“小额借贷”。
“张公公借二两,月息三分。”他蹲在永寿宫的台阶上,认真地在自制契约上按手印,“王嬷嬷借五两,用她侄子的差事作保……”
等到开春,当初借出去五十两银子,竟收回八十两。连富察仪欣都听说此事,笑着对胤禛说:“咱们弘晣,怕不是貔貅转世?”
弘晣六岁入上书房读书,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同窗们的零花钱不够花。
阿哥所的伴读们、宗室子弟,甚至太傅家的公子,但凡手头紧的,都知道找七阿哥借钱最方便。
不过,弘晣放贷有个古怪的规矩——必须多借三两。
“你要借二十两?”弘晣坐在书桌前,小手握着毛笔,一本正经地写着借据,“那就借二十三两。”
伴读张保愣住了:“九阿哥,奴才只要二十两就够了……”
弘晣摇头晃脑:“不不不,三生万物,吉利。”
张保:“……”
——于是,弘晣的账本上,永远都是这样:
弘明借五十两,实借五十三两。
富察·明德借一百两,实借一百零三两。
李翰林之子借三十两,实借三十三两。
问就是“三生万物,吉利。”
起初,大家都以为弘晣只是小孩子脾气,喜欢凑个吉利数。直到某日,胤禛抽查皇子功课,偶然翻到了弘晣的“借贷账册\"”
“这多出来的三两,你都怎么算利息?”胤禛故意逗弘晣,想着这么大个孩子,还非要给自己找麻烦,算零钱的利息,算的明白吗?
弘晣理直气壮:“皇阿玛,这三两不算利息,算‘福气钱’。”
“福气钱?”
“对呀!”弘晣掰着手指解释,“借整还整,太生硬了。多借三两,债主觉得占了便宜,借得开心;债户多拿三两,花得也痛快。这叫‘和气生财’!”
胤禛:“……”
——这小子,竟无师自通地悟出了“心理经济学”?
弘晣是十三岁时这个国家当家作主的人已经换成了他的亲哥哥,弘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圈地,圈的不是耕地,而是各种荒山。
弘晣封号是“福”福郡王,最开始他想要的封号是“富”他想要做天下最富有的人,但是胤禛觉得这个封号太俗,不同意,最后定下了“福”字。
喀尔喀台吉看着清廷福郡王自来验收荒山,忍不住用蒙语嘀咕:“买石头山,莫不是傻子?”
通译刚变色,弘晣却大笑:“台吉不如再卖我些傻子山?”说着亲手捧出个鎏金匣子,“这是京城‘三合钱庄’的契票,随时可兑白银二十万两。”
弘晅觉得奇怪;“你买荒山做什么?”弘晅指着那些地契,“喀尔喀这些山头,牧草都长不齐整。”
弘晣神秘兮兮地凑近:“地是有灵的。”指尖点着舆图上连片的褐色标记,“你喂它银子,它必十倍还你。”
弘晅无语随着他去了,但没想到弘晣圈的地不过五年竟开出了大量煤矿和少部分金矿。
这些东西成为了清朝最初的工业发展的底气。
二十五岁的福亲王弘晣负手而立,腰间悬挂的鎏金算盘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他身后,十二艘悬挂青龙旗的商船正缓缓起锚,他开始做起了海外贸易。
“王爷,荷兰人的货单到了。”贴身侍卫呈上烫金文书,“他们愿以每担五十两的价格收购生丝。”
弘晣扫了一眼,嗤笑出声:“告诉他们,低于七十两免谈。”他指尖轻敲算盘,“再透露个消息——法兰西商队明日抵港。”
侍卫会意,匆匆离去。
十日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代表范德堡在商馆急得团团转。
“七十两?这比广州还贵三成!”他挥舞着羽毛笔抗议。
弘晣慢条斯理地品着武夷茶:“范先生可知,今年江浙蚕瘟?”他忽然改用流利的荷兰语,“全大清的丝,八成在我手里。”
当法国商船真的出现在海平面时,范德堡咬牙签下契约。看着满载生丝的商船远去,弘晣对账房轻笑:“记上,第一笔买卖,净赚十五万两。”
显德十五年——
“你要战船护航?”弘晅从奏折堆里抬头,“大清海军岂能……”
“不是白用。”弘晣摊开海图,朱砂标记的航线纵横如血,“每艘战船抽两成利润,另设‘海防捐’——臣弟算过了,三年可自建一支水师。”
他忽然压低声音:“葡萄牙人在满剌加设了关卡,专劫我商船。”手指重重点在马六甲海峡,“若皇兄允我调两艘炮舰……”
“准了。”
当大清的青龙旗插遍马六甲、印度洋乃至好望角的各个战略港口时,世界终于意识到——东方的巨龙已彻底觉醒。
曾经横行四海的西方列强,如今在谈判桌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英国撤出了印度洋的半数舰队,默许大清商船自由通行苏伊士运河。
荷兰东印度公司主动让出南洋香料贸易的垄断权,换取与大清联合护航的资格。
葡萄牙签署《澳门撤军条约》,将经营了三百年的远东据点拱手相让。
而这一切,只因那支所向披靡的大清海军——
战舰规模已达三百余艘,其中半数为蒸汽铁甲舰,航速、火力、装甲全面碾压西方木质风帆战舰。
全球基地网络从琉球到非洲东海岸,十二个大型海军基地如利剑般镇守关键航道。
战术革新结合东方兵法与西洋科技,创造出“狼群战术”、“铁甲冲锋阵”等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战法。
欧洲军事学者在《海权论》中绝望地写道:“如果说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属于16世纪,英国皇家海军属于18世纪,那么19世纪的海上王座,已注定由青龙旗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