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李度神色凝重,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都警醒着!拿好武器,别让这些流民把咱们的东西抢了去!”
村民们迅速行动起来,像训练有素的士兵。男人、女人、老人,脸上都带着决然。
大家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大圈,小孩们被安置在最里圈,
身旁堆满了村里的物资,那是他们熬过这个春天的希望;
中间一圈是老人和女人,她们的眼神里透着坚毅;
最外圈,是村里的男人们,他们手持锄头、镰刀,这些平日里务农的工具,此刻成了守护家园的利刃 。
不远处,一群流民正虎视眈眈。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饥饿和贪婪写在脸上。
带头的赵大虎,目光在桃河村的物资上打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大捞一笔。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鼓动着:“大伙别怕,他们就是虚张声势!冲啊,抢了他们的,咱们就有钱进城了!”
流民们本有些退缩,听了这话,又壮起了胆子,嘶吼着冲了过来。
白星站在驴车上,身姿矫健,搭箭拉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李希夫妇和李珍也站在前排,同样搭起了箭,眼神紧紧盯着逼近的流民。
随着流民越来越近,战斗一触即发。男人们率先冲了上去,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与流民们扭打在一起。
箭如雨下,一个个流民在箭雨中倒下,但更多的流民还是冲了上来。
赵大虎看着外围久攻不下,急得暴跳如雷,眼珠子一转,
对着弟弟赵二虎使了个眼色,恶狠狠地说:“带松岗村那几个小子,冲桃河村的女人去,她们好对付!
”赵二虎带着五六个男子,如饿狼般冲向桃河村女人们所在的位置。
谢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这波攻势,她把袖子往上一挽,大声喊道:
“姐妹们,咱们也不能拖后腿!给我打!”大姑娘小媳妇们两两一组,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张嫂和阿花是一组,张嫂身材微胖,力气不小,阿花则身形灵活。
一个流民冲上来,伸手就去抓阿花的胳膊。
阿花身子一扭,巧妙躲开,张嫂趁机举起手中的木棒,朝着流民的肩膀狠狠砸去。
流民吃痛,往后退了几步。阿花见状,也不示弱,跳起来一把揪住流民的头发,
用力往后拉,流民疼得“嗷嗷”直叫,双手拼命想要掰开阿花的手。
张嫂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抬起脚就朝着流民的膝盖踢去,流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边,翠儿和玉姐也碰上了难缠的对手。一个流民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
他伸手就去抢玉姐手里的包袱,里面装着村里的一些细软。
翠儿急了,冲上去一把揪住流民的耳朵,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扯。
流民疼得哇哇乱叫,松开了抓包袱的手,转而想要推开翠儿。
玉姐瞅准时机,抬起膝盖,狠狠朝着流民的裆下撞去。
只听流民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裆部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上的横肉都疼得扭曲了。
还有几个年轻媳妇,她们没有用趁手的武器,就用最原始的方法。
两个流民冲过来,她们直接冲上去,一个抱住流民的腰,另一个就去挠流民的脸。
指甲在流民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流民被挠得睁不开眼,只能拼命挣扎。
但媳妇们抱得死死的,就是不放手,嘴里还喊着:“让你抢我们的东西,打死你!”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桃河村的女人们虽然没有男人们的力气大,
也没有经过专业的战斗训练,但她们凭借着一股狠劲和对家园的守护之心,丝毫不落下风。
她们的喊叫声、流民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赵大虎看到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心里又气又急,眼里满是阴毒。
他提着锄头,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李度,想要偷袭。
李度正专注于前方的战斗,丝毫没有察觉背后的危险。
白星眼尖,在驴车上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心猛地一紧,迅速拉起弓箭,瞄准赵大虎。
“嗖”的一声,第一箭如闪电般射出,正中赵大虎的右眼。
赵大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举起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试图把眼睛上的箭拔下来。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白星没有给赵大虎喘息的机会,又迅速搭上一支箭,瞅准时机再次射出。
竹箭带着风声,直直地插入赵大虎的心脏。赵大虎身子一僵,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赵二虎看到大哥倒下,顿时撕心裂肺地喊道:
“大哥!臭娘们,老子杀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白星的两箭又射了过来。赵二虎躲避不及,被箭射中,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死人了,死人了!”
流民们一听,顿时慌了神。他们本就是为了抢夺物资而来
如今看到有人丧命,谁也不想把命丢在这里。于是,纷纷转身逃离。
桃河村的村民们看着逃离的流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