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春光灿烂的叶队长滋着大白牙和每个人打招呼,黄副所正在喝茶水,看他那骚样差点被茶水呛到。
“咳咳,怎么了?”黄副所清清嗓子问:“是林梦辰招供了吗?”
叶桐讪笑一下,“没有,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黄副所眉头皱起来,“一会你通知二组和四组一起开个会。”
“怎么中彩票了吗?”
叶桐没说话,笑着答应一声就走了。
会议室里气氛低沉,最近那两个姓林的女人真是让人头疼。
一个神经兮兮的整天打坐,问什么都是无可奉告。一个态度嚣张,公主病严重,这几天快把那单间布置成公主房了。
也不知道辛星烨用了什么神通,愣是给她送来了价值不菲的四件套和陪睡的玩偶,还带着她又去医院检查了半天身体。
甚至让家里的保姆天天来给两个人送饭,每天八菜一汤,吃的比月子中心还好。
黄副所眉头紧皱,“那个姓辛的不是善茬,他手里资源很多,最近上面好几个人询问林梦辰的案子。”
“林梦辰买凶杀人证据确凿,可以多关她一段时间,肖月容的案子就够判她坐大牢的。可于珍珍的案子不破,林梦娜的杀人嫌疑就不能定罪,后面她为了给女儿脱罪,买凶杀人的动机就不够明确,所以现在首要任务还是弄清楚于珍珍到底是谁杀的。”
“辛星烨请的辩护律师很厉害,他最近四处搜集证据,想要给于珍珍的死亡弄个自杀。现在真是到了关键的时刻。”
黄副所眼睛射过来,“叶队长,你怎么看?”
叶桐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黄副所眼睛亮起来,“说说看。”
叶桐说:“不如让林蒙娜和她母亲见一面,让她亲自问问自己母亲,你说这样会不会得到一点关键线索?”
“或者让辛星烨和林梦辰见一面,让他亲口问问自己妻子。”
“有了这两个最亲密的人询问,说不定就能让林梦辰开口。”
黄副所皱眉思索半天,“要是在我们的严密监视还录音的情况下,恐怕他们也不会畅所欲言。”
“要想个办法让他们觉得双方的沟通是安全,可以说出关键信息。”
众人陷入沉默。
黄副所又开口:“叶队长想个办法。”
叶桐笑起来,“办法嘛,好想,今天我能想出三四个可行的具体方案。”
黄副所哈哈一笑:“你小子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今天答应的这么痛快,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叶桐咧嘴一笑:“知我者,莫过副所也。”他笑的坦荡,“我明后天想请两天假。”
黄副所笑容凝固,“这么关键的时刻你请假?”
他皱眉问道:“怎么,有人挖你跳槽?是不是京市的老尹又想把你调回去?”
叶桐身体后仰,“副所,你想什么呢?我才刚来,案子都没破,我怎么会想再回京市?就算要走,要要等这两个案子破了,我风风光光的走呀。”
“我就是打算和女朋友回趟老家,见见她家里人。”
几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射过来。
这么快就要见丈母娘了?
黄副所皱眉不悦道:“怎么非要选这么关键的时候?”
“不能等两个月?”
叶桐笑的坦荡,“明天我要去见丈母娘还有姥姥,说不定还能顺便把婚定了。”
“再说了,我这一年都没怎么休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难道要我一辈子打光棍?明后天还是礼拜天,这假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批。”
众人目光兴奋起来,看来队长真是着急结婚呀,也对,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赶紧娶回家,再被人抢走怎么办?众人纷纷和叶队长开玩笑,黄副所也跟着大家笑:“年前能喝上喜酒吗?”
叶桐做沉思状,“差不多吧。”
黄副所大手一挥,“今天你我给两个可执行的方案,我和刘宣文刘队长替你加加班,这个假我就批了。”
大家纷纷叫好,开始鼓掌,并商量哪里的酒楼好。
。。。
周六一大早,两人就拿着行李,开着吉普车上路,两人心情不错,两个小时到车程很快就过去。
大舅家里没有多余的床给叶桐睡,每次苏茶回去都是跟姥姥一起睡,苏茶直接在镇上的酒店里订了一间房,她和叶桐一起把行李放在房间里。
苏茶给大舅打电话,大舅说他们现在没在家,在县医院的病房里,让苏茶直接来医院。
苏茶记好病房号,就和叶桐一起去了县医院。
大舅左鸿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苏茶,几个月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
苏茶有些心酸,叫了他一声:“大舅。”
左鸿生抬头,看到苏茶和一个高个子男人一起来的,惊讶的说:“茶茶你来了,这位是?”
苏茶有些害羞,声音小小的,“这个是我男朋友。”
叶桐上前一步,率先伸出手,热情的说:“大舅,我叫叶桐,是苏茶的男朋友。”
左鸿生皱眉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他穿着体面,身高腿长,身材魁梧,眉宇间正气凌然,长的不错,看起来人也很靠谱,他像第一次见女婿的老丈人一样对他进行了摸底调查:“多大了?家是哪里的?做什么的?”
“哦,警察?那不错。京市有房吗?”
“哦,京市海市都有房。”左鸿生看小伙子不卑不亢的和他说话,言谈举止温和有礼貌,家里条件也不错,渐渐的脸上露出笑来。
他伸手拍拍叶桐的肩膀,“小伙子不错,茶茶眼光很好。”大舅的眼睛又落在苏茶身上,“谈了多长时间了?”
不等苏茶说话,叶桐就抢答道:“认识半年多,谈了两个月。”
大舅点点头,让苏茶坐在身边,“你俩都是好孩子,你姥姥时日不多了,一会儿见了面,她也能为你们高兴。”
苏茶大惊,“姥姥得了什么病?怎么会时间不多呢?”
大舅长叹一口气,“医生说是肝癌晚期,已经扩散到胰腺了,是个急症,手术都做不了,只能给她打止疼针做点临终关怀。”
苏茶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她站起来往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