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鬼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张小纯的鎏金战车已如死神般碾过张家的护城河。战车上的十四色火熊熊燃烧,将周围的雾气灼烧成虚无,露出张家祖祠那斑驳的朱漆大门。门楼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破碎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覆灭的家族奏响挽歌。
“白总管,张家支脉已归顺。”周一星单膝跪地,手中捧着张家支脉族老联名签署的投诚书,“他们愿以嫡系血脉为投名状,只求保全身家性命。”
张小纯隔着玄铁面具俯瞰下方,只见张家支脉族人如潮水般退开,露出被围在中央的嫡系一脉。那些曾对他颐指气使的张家族人,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颤抖着蜷缩在祖祠前的广场上。张家族长半身缠着绷带,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不甘,而蔡夫人则死死攥着衣襟,指甲几乎刺入掌心。
“嫡系一脉,可有遗言?”张小纯的声音冰冷如霜,在晨雾中激起阵阵涟漪。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丫鬟,正是当年讥讽过张小纯的那个。她满面泪痕,扑通跪地:“大人饶命!奴婢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张小纯冷笑,“当初你踩碎我徒儿的魂药时,可曾想过他的性命?”话音未落,一道火光闪过,丫鬟瞬间化作飞灰。其他嫡系族人惊恐后退,不少人当场失禁。
张家族长身体剧震,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推开身边的蔡夫人,指着她尖叫:“一切都是她!是她教唆我炼制天人魂!大人饶命,我愿意……”
“住口!”蔡夫人突然暴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袖中飞出数枚毒针,直取张小纯面门。可还未等毒针近身,陈海的鬼面刀已化作一道寒芒,将她钉在祖祠的盘龙柱上。
“你以为,今日还有人能救你?”张小纯缓步走向蔡夫人,龟纹锅在身后浮现,锅内十四色火如活物般嘶鸣。蔡夫人望着越来越近的火焰,终于崩溃大哭:“张浩!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张小纯抬手一挥,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元婴,“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惨叫声戛然而止,广场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张小纯转身看向张家族长,后者立刻瘫软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我愿意交出张家所有秘宝,只求留我一条生路!”
“秘宝?”张小纯挑眉,“你以为张某缺那些东西?”他忽然伸手虚握,张家族长胸前的族长令牌应声而碎,露出里面藏着的一枚血色玉简,“这《血魂噬天诀》才是你真正的底牌吧?”
张家族长瞳孔骤缩,那是张家老祖留下的禁术,据说修炼到极致可吞噬天人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秘密竟会在此刻暴露。
“大人明鉴!此术乃是老祖所留,小人从未修炼过!”他冷汗淋漓,却不知自己越是辩解,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小纯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五小姐身上。她虽属支脉,却曾对他有过一丝怜悯。四目相对时,五小姐慌忙低头,可眼中的复杂情绪却没能逃过张小纯的眼睛。
“念在你曾赠我魂药,今日饶你不死。”张小纯挥了挥手,“但张家支脉需即刻迁出巨鬼城,永不得返回。”
五小姐身体一颤,抬头看向张小纯,眼中既有感激又有悲凉。她知道,这是他能给的最大仁慈。当她带领支脉族人离去时,脚步沉重如灌铅,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过去告别。
“至于你们……”张小纯重新看向嫡系一脉,声音骤然冷冽,“天道有轮回,今日便是你们的偿债之时。”
话音未落,数万魂修同时祭出魂刃,血色刀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祖祠笼罩在腥风血雨中。张家族长的惨叫声混着骨骼碎裂的声音,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刺耳。而张小纯则转身走向战车,他知道,这场血色清算,既是为自己,也是为所有曾被压迫的蝼蚁。
当战车缓缓启动时,龟纹锅内突然传出欢快的嗡鸣。张小纯神识沉入锅内,只见那枚血色玉简正在十四色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枚闪烁着红光的魂晶。他知道,这是天道对他的馈赠,也是对张家的审判。
“下一站,魁皇城。”张小纯低语,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在解决了三大家族后,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那位神秘的大天师,还有始终笼罩在蛮荒上空的天道枷锁,都在等待着他去打破。
风起云涌,张家祖祠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远处,巨鬼城的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仿佛在为这个时代的落幕敲响丧钟。而张小纯,正站在新时代的门槛上,等待着属于他的传奇,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