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传东,快背着我啊?我实在走不动了。”关瑶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助,那细细的声音像是被寒风吹得七零八落,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像一滩彻底没了力气、瘫软的烂泥,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让我本就疲惫的身躯更显吃力。
没办法,我只能咬着牙、憋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把她背起来。一路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地走到树趟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我累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上气不接下气地催促道:“大姐,快下来吧!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得赶紧去捡干柴生火,不然咱俩非得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不可 。”
关瑶就像一只极度黏人的八爪鱼,双手死死地抱着我的脖子,那双手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双腿也紧紧盘在我的腰间,任我怎么说就是不下来,嘴里还带着哭腔撒娇:“不下来,我害怕,你背着我去吧?”那声音又娇又糯,在这寂静得可怕、寒冷刺骨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像寒夜中突兀响起的一声尖叫。
哎呀,这姑奶奶可真能折腾!我心里暗自叫苦,实在太冷了,凛冽的冷风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我真不想再跟她斗嘴浪费时间和体力。无奈之下,我只能背着她,艰难地在满是枯枝败叶、崎岖不平的树趟子里寻找干柴。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像灌满了沉重的铅液一样,沉甸甸的,抬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捡了一些干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冻得僵硬的手好不容易才把火升起来,她这才像个终于安心的小猫,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从我的背上下来 。
“把衣服脱了。”我喘着粗气,心急如焚地说道,这湿衣服贴在身上,非得冻出病不可。
关瑶却直接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哀求:“杨传东,我的手脚都冻得不好使了,你帮我脱吧?”那声音里满是可怜兮兮的意味,像一只受伤后无助的小动物。
“烤一会火就好了,我帮你脱衣服算怎么回事?”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与无奈,同时又隐隐有些尴尬。
“不行,实在太难受了,不把湿衣服脱了我怎么暖和过来?我都不怕你看,你还是不是男人?”关瑶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泼辣与急切,双手紧紧揪着衣服,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自己动手把衣服扯下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帮她把穿在她身上我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掉,动作尽量轻柔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就怕稍有不慎引发不必要的尴尬,然后立刻像躲避烫手山芋一样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关瑶居然像个调皮又莽撞、毫无顾忌的孩子,趁我转身的瞬间,一把将我的大裤头拽了下来。我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慌乱中我连忙捂住要害部位,脸上一阵燥热,像被火烧了一样,愤怒地大声质问她:“你干啥?脱我大裤头干啥?”
“你说的我在你面前跟光着差不多,我索性就全脱了把衣服烤干。你都把我看光了,不让我看你那我多亏呀?”关瑶振振有词,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无知无畏的劲儿,那语气就好像这事儿再正常不过。
我刚想反驳,“你……”可没等我说什么,关瑶已经利落地脱光了,动作之迅速让人咋舌。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把衣服烤干我就得被冻死。反正这里也没别人,你也把大裤头烤烤吧?”关瑶大大咧咧地说道,语气里满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洒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矜持。
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在乎了,我一个男孩子还在乎什么?索性心一横,光着身子,高高举起大裤头,快步凑到了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的火堆旁。
关瑶的身材实在太好了,前凸后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曲线玲珑得如同顶级工匠精心雕琢、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只要是个正常的男的看了都受不了,我正值情窦初开、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纪,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传东,你个流氓,你下面怎么那么大?”关瑶红着脸,又羞又恼地怒骂我,声音尖锐刺耳,像划破夜空的警笛,带着一丝惊慌与羞涩,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脸涨得通红,像熟透得几乎要爆开的番茄,梗着脖子反击道:“是你让我看的,你的胸那么丰满,屁股也不小,我要没点反应怎么对得起你呀?”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覆水难收,这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关瑶被我说得脸愈发通红,像天边被夕阳染透、艳丽至极的火烧云,赶紧蹲下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身体,试图遮挡住自己的羞涩,那动作就像受惊的小鹿。
“杨传东,蹲下,赶紧专心烤火,不许看我。”关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羞又急地说道,那声音里满是紧张与不安。
我和关瑶都沉默了,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谁也没再说话。可关瑶的身材实在太勾人了,我像被施了邪恶的魔法一样,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每一次目光的偷瞄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理智。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犯错,理智告诉我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我连忙手忙脚乱地穿好大裤头,像个落荒而逃、惊慌失措的小偷,匆匆跑开了。见我跑开,关瑶着急地大喊:“杨传东,你干啥去?我让你看还不行吗?别离开我,我害怕。”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像一只被抛弃在黑暗中的小鹿,那颤抖的尾音让人揪心。
“谁稀罕看你,我就在这附近,抓几只青蛙烤着吃。”我故作镇定,大声回应道,其实心里也是慌乱得很,心跳快得像敲鼓。
一听我不走,关瑶这才安静下来。晚上的青蛙很好抓,用火把一照,青蛙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不会跑了。 也就十几分钟,我就手脚麻利、动作娴熟地抓了二十多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用小木棍一串,往燃烧得正旺、火势凶猛的火上一放,不一会,青蛙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香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熟了。
“给,垫垫肚子好赶路。哎我说,你的衣服都干了,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呀?”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烤好的青蛙递给关瑶,疑惑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解。
“是你说的裤子太紧,跟光着没区别的,不是吗?所以我把裤子烧了。”关瑶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那纯真的模样就好像这事儿跟她毫无关系。
“你……好好好,那把衬衫还给我总行了吧?”我气得差点跳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可又拿她没办法,无奈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妥协。
关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红,像熟透的苹果,小声说:“我刚才把我的衣服烤了一个洞,不穿你的衣服也跟光着没区别。”
“啥?关瑶你真是笨死了。”我真的被气到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愤怒的公牛,索性不再理她,低头专心吃烤青蛙,心里想着怎么摊上这么个让人又气又无奈的活宝。
“唉,舒服,填饱肚子了我们赶路吧?哎哎哎,醒醒,醒醒,在这可不能睡,会着凉的。”我轻轻推了推关瑶,着急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担忧。
“你好吵啊?我太困了,别说话,让我睡会,睡一会就好。”关瑶嘟囔着,声音含糊不清,像蚊子哼哼,眼皮都抬不起来,困意已经完全将她笼罩。
我看她嘴里含着青蛙腿,手里拿着青蛙的身子,还保持着往嘴里送的动作。我没想到关瑶居然吃着东西就睡着了,姿势滑稽又搞笑,歪着头,嘴巴半张着,手里还紧紧攥着没吃完的青蛙。那时要是有智能手机,把她睡觉的姿势拍下来,一定能成为我一辈子的笑点,每次想起来都能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