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安怒极,扬起手想抽叶舞,却被叶二捏住手腕,摔出去。
同时,叶一抬腿,把阿媚踢飞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等习惯了隐在暗处听吩咐的朴叔赶到,他的主子已经被掀翻在地。
不用等慕云安吩咐,他便对叶一、叶二出手了。
叶一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跟着叶舞这么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今天终于遇到了。
叶一丢给叶二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别跟我抢,这人是我的。
叶二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去。
为什么只有一个?
他们两个人,一个不够分。
他也想打。
好久没打架了,手痒。
叶一与朴叔你一拳我一脚,动作之快,竟现出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到呼呼风声和拳拳到肉的声音。
嘭。
朴叔的身影重重摔在八仙桌上,八仙桌四分五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缓缓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我输了。”朴叔连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叶一负手而立:“何时咏春的传人沦落到当别人家的打手了?”
朴叔猛地抬头,眼里射出精光。
能看出他用的是咏春拳不难,但怎么看出他是咏春拳的传人?
叶一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也没卖关子:“你能用出咏春拳的秘技,必定是传人无疑。可惜,秘技只学了一半……”
叶一没说完的另外半句话是:即便你学全了,也打不过我。
当然,这话没必要说出来。
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朴叔盯着叶一,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他的确没学全秘笈。
因为秘笈已经失传了。
可她是怎么看出这一切的?
她到底是谁?
难道她掌握着失传的秘笈?
脑海里千千万万个问题,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啪。
叶二突然暴起,踢飞阿媚手中的手机。
“啊!”阿媚吃痛,摔在地上。
叶舞扫了眼,便明白怎么回事。
双手抱胸,声音淡淡:“想报警?我允许了吗?”
叶舞学着慕云安刚刚的样子,挥了挥手。
叶一、叶儿不知从哪找出十几条绳子,把屋里众人都捆了起来。
除了朴叔。
慕云安冲朴叔喊:“这就认输了吗?快动手!”
朴叔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他打不过他们,这还不明显吗?
非得硬上,让他也被捆起来吗?
朴叔微抬眼眸,看了眼叶一,读懂她眼里的警告之意。
她是给咏春拳传人的身份,一个面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里的事,他管不了了。
他摇摇头,不顾后面慕云安怎么叫唤,迈步出了大门。
慕云安心里仍然抱有希望,他救过朴叔的命,朴叔不会不管他的。
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吧?
会报警吧?
他却不知道,朴叔抬脚进了街角的小酒馆。
不一会儿,小酒喝上,花生米吃上。
反正叶舞一行人是来找慕海的,也不会真的伤害慕云安,他干脆给自己放个假。
打不过他有什么办法。
他一把老骨头了,不能为年轻人拼命。
何况,叶一手里可能掌握着咏春拳另一半秘笈……
这边,叶舞也懒得跟慕云安废话,带着叶一、叶二匆匆上楼。
慕家别墅不大,自己动手找人,比审问慕云安来得快。
透过门下的微光,叶舞很快找对地方。
隐隐能听见里边若有若无的妖娆女声,带着魅惑。
“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你……快忍不住了吧?”
“药效发作,很难受吧?”
“别忍着了,摸摸我……要了我……”
啪。
叶二一脚踹门进去。
慕海躺在床上,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胡南穿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裙,趴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脸。
慕海别过脸,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双手抓紧床单,隐忍着。
叶舞的心头蹿起一阵怒火,晃晃悠悠地烧着,烤得她额头上血管突突微跳。
巨大的踹门声响,惊动了床上的两人。
慕海睁眼,一眼看到叶舞,暗淡的眼眸亮了,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叶舞几乎是扑到床边,还没等胡南反应过来,不知哪来的大力,一把将她掀翻在地。
“叶舞,又是你!”
胡南怒目圆睁,分贝很大。
爬起来就要去拉扯叶舞。
叶一一个箭步上前,又把她掀翻在地。
顺手抽出一根绳子,将她捆成粽子。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太吵了。
叶一脱下袜子,塞她嘴里。
慕海缓缓支起身子,柔弱无力的样子。
从叶舞进来,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人也看不到。
世界迅速后退,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她。
他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攀升,热烈炽热,又有无尽缱绻。
轻轻抬起手,一只手穿过她的秀发,一只手捧起她的脸。
慕海的衬衫凌乱,胸前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但裤子仍然完好无损。
还好,她赶来得及时。
一种后怕的情绪涌上心头。
啪嗒。
啪嗒。
啪嗒。
眼泪莫名涌出,汹涌剧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打在慕海的手背上。
“别哭,我没事……”
“还好,你来了。”
“见到你,真好。”
“我没有,辜负你……”
慕海的声音气若游丝,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一双滚烫的唇吻上了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尽她脸上的泪珠。
慕海的唇吻至她的唇边,停留半秒,覆盖上去。
滚烫,柔软,甜蜜。
像全世界所有的花瞬间开放,迸发花蜜。
唇齿纠缠,或轻或重。
是双唇的碰触与相依,是舌尖的挑逗与追寻。
慕海拥住她,双手在她背上游移,带上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的身体烫得吓人,像要把她融化。
她闭上眼,迷失在他如火的热情与温柔里。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边上还有人。
但她顾不上。
她只想,吻他,吻他,吻他。
融化。
融化。
融化。
像等待千年的干草被点着,只想燃烧,燃烧,燃烧。
让夜空满目照耀。
待慕海伸进衣内要解她的扣子,她理智终于回神,抓住他的手:“有人。”
慕海的动作停下,眼睛清明片刻,软软地靠在她肩膀,发出的声音宛若呻吟:“不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