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亭净抖机灵:“这么说你是觉得我像狐狸精一样好看吗?”
“这时候倒是反应挺快。”
“我一直都反应挺快的。”不是他吹,要不是他生病,帝国战神是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臭屁,顾远清勾了勾嘴角,再次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手感不错,这家店还有其他款式吗?我觉得你可以多多尝试,相信你一定可以驾驭更多风格,不过下次还是等我回来再戴,不许戴出门知道吗?”
可爱,但不想让别人看见。
只有他才能看。
盛亭净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伸手把帽子戴上:“知道了,是卓文在耳朵上动了手脚,我摘不下来才被迫这样出门的。”
顾远清突然像想到什么问:“这耳朵是他给你的?”
“今早到的快递,在你走没多久就到了。”
怎么就这么巧。
前脚送来了摘不下来的兽耳,后脚就被兽人当成同类绑了回去。
盛亭净见他一脸思虑,猜他应该是在怀疑卓文别有用心。
其实没必要,卓文他真的就只是个绝望的鳏夫而已。
他的每天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抱着老婆的遗像偷偷哭泣,连交际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了。
不是他非要给卓文开脱,实在是他完全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
他是个真正了去无尘的人,没有牵挂,孑然一身活在这个世界上。
从前盛亭净总担心他哪天想不开就这样自杀走了,但是卓文告诉他他不会死,因为蓝蓝希望他活着。
他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活着,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逼迫自己永远记住他究竟是如何没能救下心爱之人的。
盛亭净总会在想,这样的活着对于卓文来说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或许死亡会让他解脱。
卓文听到他这么说后只是自嘲一笑,他说他不需要解脱。
“所以这应该就只是意外,他根本对实验以外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对实验也没什么兴趣,只能说相对来说实验更重要点吧。
顾远清没说话,不知道信没信。
盛亭净抿唇,问起了比赛的事。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出结果,现在他们俩都与世隔绝,估计是没法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了。
顾远清很有自信:“十场全胜,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第一名。”
虽然只是个选拔赛第一名,盛亭净还是很高兴,比自己拿星际大奖的时候还要高兴。
“太好了,我们回去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还有八天开启淘汰赛,特训的老师我已经约了第七军团莫耳少将,他也是万历曾经的老师,指导联赛很有经验。”
顾远清对这位莫耳少将有些了解,第七军团属于战备军团,很少会接触战场,所以升职速度出了名的慢,能在这样的军团仅用三十多年就爬上了少将的位置,真的很了不起。
没想到盛亭净给他找的老师是军团里的人,还以为会是学校里的某位教授呢。
教授对联赛自然是理解深刻,但是教学用的知识自然是比不过战场上厮杀来的经验管用,盛亭净不仅是为了让他能在联赛拿到好成绩,也是真的在为他将来进入军团铺路。
不感动肯定是假的,盛亭净对他的好已经数不清了,大概这辈子也还不完吧。
晚餐是一支市面上很便宜的劣质营养液,盛亭净和顾远清都是挑食的人,顾远清梗着脖子不愿意吃,和昨天嘴硬的盛亭净一模一样,不过估计到了明天他就会像今天的盛亭净一样捏着嗓子硬往下灌了。
太难喝了,就像是硬吞下一支浓缩糖浆,又腻又恶心,要不是饿得实在受不了,他死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一支营养剂下肚,盛亭净非常自觉的靠在顾远清的肩膀,驾轻就熟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顾远清已经对这种情况非常熟悉了,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并没有声张,对外只说他是睡着了。
叫朵朵的小姑娘最先打破僵局,不自信的回头看一眼不愿意跟顾远清接触的同族们,坚定的走到他的旁边蹲下,看着他怀里的盛亭净问:“哥哥你是阿净哥哥的老婆吗?”
顾远清没有接触过兽人,并不了解兽人的耳朵所谓的意义,摸了摸小姑娘的耳朵说:“现在还不是,应该很快就是了。”
在兽人的认知里,耳朵是很敏感的部位,摸耳朵等于性骚扰,是只有亲密的伴侣才能触碰的禁地。
耳朵被情敌摸了,朵朵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摸我的耳朵?”
顾远清没反应过来,另一边坐着的兽人们齐刷刷的睁开眼睛不善的看着他,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远清不傻,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冒犯之举触怒了这些兽人才会引起他们的暴动。
他刚刚只摸了小姑娘的兔耳朵,难道兽人的耳朵不可以摸?
眼见着兽人捏拳要教训他,顾远清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耳朵对你们来说的意义,很抱歉冒犯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朵朵年纪小,听他这么说已经不生气了:“阿净哥哥没有告诉你吗?兽人的耳朵只有伴侣可以摸呀!”
顾远清摇头,他不知道,估计盛亭净这个假兽人也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兽人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见他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又一声不吭沉默的坐了回去。
朵朵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太好啦,吓死朵朵了,我还以为你要出轨喜欢朵朵呢,没有就好,你不可以出轨哦,不然我会把阿净哥哥抢走的。”
顾远清低头揪了一下盛亭净的熊耳,撒气似抓在手里的捏了捏。
真是个狐狸精,他的情敌都已经开拓到下至七八岁的程度了吗?
小姑娘穿着一条粉色碎花连衣裙,扎着两个可爱的麻花辫,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瞧着完全不像个alpha。
顾远清长记性没有去摸人家的脑袋,伸出小拇指说:“那我们拉勾,我一定不会给你抢走他的机会。”
朵朵郑重点头,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