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我了？你刚刚是碰我了对吧？”
费众被他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刚想笑笑问他碰了会怎样，盛亭净就立刻身体力行的给了他反应，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啊？”费众瞪大了眼睛，扶着盛亭净不知所措。
从旁陪同的医生吓得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尖叫着拿出诊断仪，红色重危指示灯闪的飞快，医生看似冷静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他怕费众听实话会一怒之下毙了他，医生委婉再委婉的建议他把人送去付文博那里。
整个暗夜就只有付文博在基因方向有所研究，除了他没人能治盛亭净。
费众不太高兴让盛亭净见付文博，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亲自抱着人去找付文博。
走到实验室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大人，老师说实验室只能让盛先生独自进入，您可以把人交给我。”
费众面黑如墨，又拿付文博没办法，只能把人放在轮椅上，让付文博的学生推进去。
门后，付文博接过盛亭净，把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盛亭净当然没有事，他们只是不了解卓文用的药，所以才会大惊小怪。
为了压制盛亭净的精神力，药物会让他的身体维持在一个病危的假状态，无论什么时候检测得出来的结果都是重危。
付文博掐人中，盛亭净迅速被疼醒：“疼疼疼！”
“付文博？”盛亭净揉了揉自己可怜的鼻唇沟：“我装的，我没事。”
“嗯，我知道。”
如果不是知道盛亭净是装的，他也不可能这么冷静。
付文博绕过办公桌走到控制台，在上面操作了什么命令，盛亭净好奇凑过去看了看，没看懂。
门外走进来一队穿着白色实验服、步伐整齐的alpha。
一共八人，盛亭净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人。
“苍瑾，你怎么也在这里？”
苍瑾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低着头眼神状若空洞，好像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付文博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将一只控制手环交给他：“他也是我的作品之一，现在是待机状态，他听不到你的话。”
盛亭净拿着手环，不可思议的看向付文博：“这就是你弄出来的战争武器？”
“嗯，前线战况危危急，你快想办法将他们送去前线，我保证他们的状态很稳定，多轮测验也已经通过，完全有投入战场的资格。”
“你说前线危急是什么意思？”
“第一道防线已经被虫族攻破了，现在星际联盟正在死守第二道防线。'
“虫族攻势凶猛，内又有奸人里通外合，第二道防线若是破了，虫族突破剩下七道防线便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盛亭净如坠冰窖，脸上的慌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失神。
“第二道防线不会破。”但万历会死。
一旦第二道防线守不住了，万历会启用隐藏核心打开“寂灭”枷锁，与虫族主力军同归于尽，这是当初他们设想的保底方案。
只有SSS级精神力才能打开“寂灭”枷锁，这是保证“寂灭”级能量不会被用来危害人类集体所做的必须保障，现在成了万历的催命符。
盛亭净是御庭制造者，也是提议在御庭内设置“寂灭”枷锁的人。
现在还是送万历上路的引刑人和刽子手。
“前线战况如何？”
付文博脸上满是严肃：“不容乐观。”
盛亭净戴上手环：“我明白了。”
手环的操作很简单，01-08都有自己的思维，只需要佩戴手环对他们下达明确指令，就能在待机状态下指挥他们行动。
付文博指着手环上的指纹识别位置说：“到了前线，指纹解锁释放意识，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看出盛亭净的犹豫，他又补上了一句：“不必有心理负担，他们诞生的使命就是为了战争。”
“我知道，此战结束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
“这样......也行。”
其实付文博还是有些难以将这些实验品看作同族，但盛亭净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太想将自己不太美好的一面剖析给他看。
就这样吧。
万年前，人类第一次人为干涉自然进化，诞生了Abo概念，延续了人类冉冉将息的火种。
现在，说不定哪天新人类也会取代他们这些旧人类，到那个时候或许他才是那个异族了吧。
盛亭净一刻不歇的离开实验室。
费众还守在门外，看到他完好无损的出来惊喜了一刻，又在看到他身后的那群人时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把他们也带出来了？”
盛亭净没有回答他的问他，而是问他：“你之前说猜到你的身份你就会答应我的一个要求还作数吗？”
费众点头：“当然，对你永远作数。”
“我明白了，你是暗夜的幕后首领，暗夜本人。”
费众并没有否认，笑着问他：“付文博告诉你的？”
“不是，我们见过的，在燕舜泽的通讯里。”
虽然做了变声处理，但说话的语气和咬字习惯并不会改变。
之前是不敢确认，但现在很明显在暗夜内部，费众的权力有些太大了。
如果他不是暗夜本人，那他就要怀疑他是暗夜的亲儿子了。
费众非常捧场的鼓着掌：“恭喜答对了。”
“我要去前线，现在立刻马上。”
“不行，我改变主意了，这个愿望现在不能自选，我已经想好要实现你的什么愿望了。”
“我保证，这是一份大礼，你肯定会喜欢的。”
盛亭净早料到他会出尔反尔，拿出刀夹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可以不走，但你得放他们去前线。”
费众有些苦恼：“你知道前线不乱，我就得死吗？”
“现在军部忙于守卫边界防线，没有兵力来阻止我离开帝国星域，若是让他们喘过气来围剿我，我必死无疑。”
“虫族肉身硬抗机甲后继无力，星际联盟迟早能镇压下来虫族的突袭，你又何必以命相挟。”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十恶不赦，我就一定得死吗？”
“不然呢？”你不死让万历死？
“真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