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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褪色的窗纸渗进旅馆时,林小墨正捏着青铜镜的边缘。

镜面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后半夜她醒了三次,每次都摸到枕头下的铜镜在发烫,最后一次甚至在镜背摸到了湿润的痕迹,像有人隔着镜面哭过。

“叩叩。“

木门被敲了三下,节奏沉稳。

林小墨把铜镜塞进牛皮袋,反手将门拉开条缝。

陈长歌立在廊下,玄色大氅沾着晨露,腰间的乌鞘刀垂着暗红流苏,在风里晃出一点腥气。

“张铁柱捎信来,说有事要谈。“他目光扫过她发间翘起的碎发,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提昨晚她守夜时可能没睡好的事。

林小墨扯了扯皱巴巴的月白短衫,把牛皮袋往肩上一甩:“走啊,正好问问那老小子昨晚亡魂闹得还凶不凶。“

贫民区的青砖墙还凝着夜露,张铁柱蹲在巷口的老槐树下,见着两人便站起来拍了拍裤腿。

他胳膊上还缠着纱布——前日替居民挡厉鬼时被鬼爪划的,此刻却笑得爽朗:“林姑娘,陈爷,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情况如何?“陈长歌直接切入正题。

“亡魂倒是没再往屋里钻,“张铁柱挠了挠后脑勺,声音突然低了些,“不过昨儿后半夜我巡夜,瞅见个戴草帽的。“他比划了个高度,“就那瘦高个,帽檐压得低,在沈家商行后墙根转了两圈。“

林小墨的手指在牛皮袋上一紧。

前日巷子里那个草帽影子,镜中警告的“小心血“,此刻全串成了线。

她咬着后槽牙道:“看来这青云子,果然和沈家脱不了干系。“

“要查他?“张铁柱一拍大腿,“沈家商行那院子我熟!

后墙有段砖松,我带你们——“

“不用。“陈长歌伸手按住他肩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他侧头看向林小墨,目光沉得像深潭,“贸然潜入太危险,沈青冥的人不是吃素的。“

林小墨弯腰捡起块碎砖,在青石板上划出道深痕:“陈大调查官,你当我想冒险?

可再这么被动下去,等沈青冥把局布完,咱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她划到第三道时,碎砖“咔“地断成两截,“我昨晚在镜子里见着提示了,再拖,血光要溅到无辜人头上。“

陈长歌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金属表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戌时三刻,月上柳梢头。“他解下大氅递给她,“穿这个,他们的守卫认衣裳不认人。“

林小墨接过氅子,闻到淡淡的沉水香——是陈长歌常用的熏香。

她故意把大氅往身上一裹,哼道:“刑部的人就是讲究,潜入还得挑良辰吉日。“

戌时的风裹着脂粉香从租界飘来,沈家商行的朱漆大门却闭得严实,门楣上“积善堂“三个金漆大字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林小墨缩在陈长歌身后,大氅下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跟紧。“陈长歌的声音压得极低,他反手扣住她手腕,带着她绕到后巷。

果然如张铁柱所说,后墙第三块砖有些松动,陈长歌指尖一挑,砖缝里便露出个半人高的洞。

林小墨先钻了进去,落地时踩碎了片瓦。

她屏住呼吸,借着月光打量四周——这是个堆满木箱的仓库,箱盖上印着“南货“二字,却散着股腥甜的血气。

她蹲下身摸了摸箱缝,指尖沾到暗红的渍,凑到鼻前一闻,瞳孔骤缩:“是血,新鲜的。“

陈长歌的刀已经出鞘半寸,寒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沈青冥在运血?“

“嘘——“林小墨拽了拽他的衣角,远处传来脚步声。

两人迅速闪到木箱后,就见两个穿黑布短打的守卫提着煤油灯走过来,灯影里,他们腰间别着的不是普通的刀,而是刻满咒文的青铜刺。

“那老道最近盯得紧,昨儿还翻了西院的偏房。“一个守卫吐了口唾沫,“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真当沈少好相与?“

“嘘!“另一个守卫压低声音,“那老道可不简单。

我听账房先生说,他在找什么'天命之钥',说是能开天辟地的宝贝。“

林小墨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前日在破庙,青云子抢走她怀里的古玉时,那双眼亮得像淬了火——原来他要的不是古玉,是古玉里藏的线索?

“天命之钥...“陈长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热气,“我在刑部卷宗里见过,说是和'血月之钥'成对。

当年血月之夜,有妖人用双钥开了幽冥封印,害死上万人。“他顿了顿,“沈青冥的复仇...怕不是要借这东西。“

林小墨突然想起幼年时,爷爷摸着她的头说过的话:“墨儿,咱们墨家守的不只是驱邪术,是那道能镇住天地灾祸的封印。“后来妖物屠门那晚,她躲在梁上,看见带头的妖物胸口挂着块玉,和青云子抢走的那块纹路极像。

“啪嗒。“

头顶传来木梁断裂的轻响。

林小墨猛地抬头,就见梁上垂着条红绳,绳尾系着个铜铃——是沈家的警示装置!

“走!“陈长歌拽着她往仓库深处跑,守卫的吆喝声已经近在咫尺。

林小墨摸出三张镇鬼符甩向门口,符纸遇风自燃,在门框上烧出个火圈。

趁守卫被阻的空档,她踢开墙角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几本账册,最上面那本封皮写着“戊申年七月十五“——正是血月当空的日子。

她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字刺得她眼睛发疼:“天命之钥将出,血月封印待启,沈某必手刃仇人,以祭亡者。“

“林小墨!“陈长歌的声音带着急,“守卫绕过来了!“

林小墨把账册塞进牛皮袋,转身时撞翻了个陶罐。

深褐色的液体溅在她鞋上,她蹲下身一摸,指尖沾到的不是水,是凝固的血,还混着细碎的骨渣。

“走!“陈长歌扯着她跃上窗台,两人刚翻出去,就听见仓库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是守卫撞开了火圈。

月光爬上屋檐时,两人已经跑到了巷口。

林小墨靠在墙上喘气,牛皮袋里的账册硌得她肋骨生疼。

陈长歌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落在她沾血的鞋尖:“那陶罐里的...“

“是人血,“林小墨的声音发哑,“混着婴儿的骨头。

沈青冥...他在用活人血养那把钥匙。“她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喉头发紧,“如果让他打开封印,当年墨家遭遇的灾祸,会在整个诡都重演。“

陈长歌解下大氅裹住她发抖的肩:“所以我们要在七月十五前找到天命之钥。“他的手按在她后颈,像在按一道护身符,“我查过,沈家在码头有个货仓,明晚...“

“嘘——“林小墨突然捂住他的嘴。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巷尾的阴影里,飘着顶宽檐草帽。

帽檐下,一双泛着青灰的眼睛在月光里忽明忽暗,像两盏将熄的鬼火。

就在两人准备撤离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呢?”

冰冷的声音裹着夜露落进耳中,林小墨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

她抬头望去,沈青冥正立在倒塌的院墙上,月白长衫被风掀起一角,腰间玉坠晃出幽光,哪还有半分慈善商行少主的温和模样?

他垂眼望着两人,嘴角的笑像刀刃上的血,“既然你们如此执着,不如亲自见证我的‘替天行道’吧。”

话音未落,四周青砖墙发出令人牙酸的裂响。

林小墨下意识拽紧陈长歌的衣袖——东边那堵墙最先塌了,扬起的尘雾里,几十个青灰色影子摇摇晃晃挤进来;紧接着是南边,墙缝里爬出浑身是血的孩童亡魂,指甲刮过地面的声响刺得人头皮发麻;西边更甚,为首的女尸脖颈歪成诡异的弧度,胸口还插着半把青铜刺,正是方才仓库守卫腰间的模样。

陈长歌将乌鞘刀横在身前,刀身嗡鸣如虎啸。

他护着林小墨退到墙根,玄色大氅在亡魂的推挤中猎猎作响:“这些亡魂...是沈家商行这些年害死的人?”

“他们本就是该下地狱的恶徒。”沈青冥抬手,指尖掠过腰间玉坠,“强占民宅的地痞,逼死孕妇的鸨母,放高利贷逼得人家破人亡的账房——我不过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亡魂的嘶嚎里像根细针,“可他们的家人呢?白发老母跪在祠堂哭瞎了眼,孤女被卖进窑子撞墙而死,稚子饿晕在破庙门槛上!”

林小墨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仓库陶罐里的人血骨渣,想起账册上“戊申年七月十五”的字迹——原来沈青冥所谓的“祭亡者”,是把无辜者的血也当成了祭品?

“你疯了!”她吼道,“用亡魂开幽冥封印,整个诡都都会被阴火吞噬!”

“那又如何?”沈青冥的笑里浸着冰碴,“当年我沈家满门被妖物屠尽时,你们这些驱邪师在哪里?墨家守着封印装圣人,刑部捧着卷宗当摆设——”他突然俯身,目光如刀刺向林小墨,“现在倒来劝我慈悲?晚了。”

最前排的亡魂已经扑了过来。

陈长歌挥刀斩落两个,刀身却像砍在棉絮里,亡魂散成黑雾又聚成原样。

林小墨摸出镇鬼符甩过去,符纸刚碰到亡魂就“滋啦”一声烧了个干净——这些亡魂被怨气养得太凶,普通符咒根本镇不住。

她的心跳得厉害,却在混乱中摸到了牛皮袋里的青铜镜。

镜背还残留着昨夜的湿润,此刻竟微微发烫,像在回应她的慌乱。

爷爷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墨儿,三敕令不是用来藏的,是用来镇住该镇的东西。”

林小墨深吸一口气。

她望着陈长歌紧绷的后背,望着四周越聚越多的亡魂,望着沈青冥眼中疯魔般的光——终于,她攥紧铜镜的手松开了。

铜镜落地的瞬间,一道金光从镜面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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