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徒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被衙役翻了出来,双手双脚都困住,为了防止咬舌自尽,还塞了一团破布在嘴里。
白莲教徒魂魄入了窍,立刻感觉到嘴里一股令人恶心酸臭的味。
嗯,这还要多谢燕捕头的友情赞助。
“抬走!”
确认已经完全落网,李县令命人将这个白莲教徒抬走。
沈子山没有跟随大部队返回县城,而是独自来到白家庄。
白莲教徒在白二狗身上施展的法术还没有解开,他要去看看。
来到白家庄,立刻有村民引沈子山前往白二狗家。刚才那一声炸雷实在让人心惊,需要庙祝好好看看。
沈子山的名声的确不错,他一来,白家庄的村民心就安定下来。
望气术扫过,没有阴邪之气。
沈子山通过城隍印联系方镜,问刚才的雷声和他有无关系。
得到答复后,沈子山对村民解释说。
白二狗做的事引得上天震怒,这才降下雷霆以示警告。若是下次再犯,那劈的可就不是房子这么简单了。
“先生救我!”
白二狗一把抱住沈子山的大腿,沈子山一时间竟然没有挣开。
“求我无用,自助者天助之。你若是不学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白二狗涕泪横流,别人偷钱偷人都行,轮到自己偷只鸭子都要受天谴,简直是没天理啊。
可这话白二狗只敢在心里说,一张嘴就是保证。
“我学好,我以后当个好人。”
沈子山看出白二狗言不由衷,不过问题也不大,以后十里八乡的村民会教他做人的。
这年头村民们没啥娱乐活动,今天的事够大家说十年的。除非白二狗以后搬家,否则干什么事都要被人拿在太阳底下反复晾晒。
“既然你打算做个好人,那又何用我来救。有心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沈子山趁白二狗愣神,把腿抽了出来。
“可我身上这些羽毛怎么办?”
白二狗低头,发现胸膛上哪还有什么羽毛,只有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污垢而已。
抬头看到沈子山意味深长的笑容,白二狗连连磕头。
“谢谢先生,我白二狗发誓,今后一定做个好人。”
沈子山侧着身子避开臭气,“如此甚好。”
白二狗身上并没有张什么羽毛,只是白莲教徒施展的幻术。方镜那一声炸雷不仅惊了白莲教徒的魂魄,还解开了白二狗身上的幻术。
白家庄事情解决,沈子山赶回县城。
城隍庙外,李县令兴奋地在门口等候。
“子山,祸事了!”
沈子山见李县令满脸兴奋,看不出祸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
正常来说现在应该在审问白莲教徒,莫非是已经审出结果了?这届白莲教徒缺少忠诚啊。
事实上的确如此,燕捕头刚把袜子从白莲教徒嘴里拿出来,对方就全招了。只要不再把那东西放他嘴里,问什么说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县令冷静下来,“我们先进去。”
路过诸葛亮的卦摊,李县令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子山一眼。
沈子山没有理会,两人来到主殿,先取出城隍印放在供桌上,然后两人各自上了一炷香。
烧出的烟雾将门窗都封住,确认屋中没有其他人,李县令才对沈子山说。
“白莲教准备造反!”
沈子山倒吸一口凉气,“的确是祸事。”
每次白莲教造反都会牵扯一大批人,不光是被裹胁的百姓,就连事发地的官吏也会被追究责任。
李县令兴奋地说:“不是在咱们济南府,而是在兖州府滕县,为首匪首姓丁。”
若是自己下辖出现白莲教造反,那一府官员都要被追究责任。可若是出在别的州府,那里面的文章可就多了。
李县令的意思是让沈子山利用代城隍的职权向济南府城隍汇报情况,把功劳先递给上头,自己跟着分润一点边角料就行。
现在的济南府城隍可是沈子山的养父,不可能一点汤水都剩不下。
沈子山又是个正人君子,肯定少不了李县令那份。
李县令算盘打得响,却也没忘记向沈子山卖好。
“眼下白莲教作乱,上面肯定查得严,趁现在还没下来,抓紧时间落户。”
李县令说的是诸葛亮和方镜,方镜还能说是高人云游至此,诸葛亮可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别看李县令为人不咋滴,对县城的掌握可是实打实的,否则也没这个资本和沈子山争夺城隍之位。
不过眼下有了这个功劳在手,活动一下说不定能去州府任职。区区一个县城隍,还是让给沈子山吧。
到时候,还需要沈子山养父照顾呢。
沈子山一看就知道李县令在想什么,不过造反是大事隐瞒不得,而且汇报上去养父也能赚份功劳,为日后说不定还能封为威灵公。
像府城隍汇报情况就不能像方镜狐十八这样随意了,沈子山焚香祷告,然后排队取号,过了半个时辰才联系到养父沈全。
没办法,临时工没人权。
沈子山把白莲教造反的消息一汇报,立刻引来了沈全的重视。
“哪里来的情报,可靠吗?”
最近朝廷正处在关键时刻,抽不出人手去对付这些妖人。
沈子山回答:“我们在白家庄抓获一个白莲教徒,审问后得到的消息。”
沈全听后沉默片刻,“你要做好准备,朝廷抽不出修炼之人配合,这件事很可能会抽调你们去解决。”
“什么!”
沈子山不解,这种事应该是由朝廷供奉配合大军出征,怎么会摊派的他一个普通庙祝身上。
沈全没有解释,“告知信城县令,届时可能会抽取巡检司的士卒。”
李县令听到这话后明显兴奋起来,动静越大他的功劳就越大,至于危险。
呵呵,功名险中求。
李县令高兴地回去通知巡检司训练,沈子山忧心忡忡去找诸葛亮。
“子山你在这啊,帮我看一下这麻雀是怎么回事,身上妖气一下子全没了。”
方镜捧着一只麻雀从偏殿走出来,正好碰见满脸愁容的沈子山。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