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个女子,深更半夜来山上洗澡,也着实够大胆的。
可是令夜凌霄没想到的是,那女子跳入水中,先是胡乱鞠水往面上浇,听着她舒服的呻吟了声,掉头扎进水里,就划动起水来。
寒潭不过五六米宽,夜凌霄在寒潭的里头,瞧着雪一样的肌肤白练似的朝他迫近,他瞬间面红耳赤。
女子柔软的腰肢春柳似的水中摇摆,卷起阵阵涟漪,宛如如火如荼的桃花,跌落湖面,在夜凌霄心里荡漾。
他身为男人,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被勾起来了。
热,还是热!
他体内的火龙之毒,是世间最厉害的热毒,所以他此刻与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没有区别。
然而那飘进鼻孔的缕缕清香,让夜凌霄心头一凛,离宫时候老太医的话犹在耳边。
“王爷,您中的是世间最厉害的热毒,中此毒者,须得找到冰凰体质的女子交合,毒才得解。
若不如此,自中毒之日起,直至六年一过,您将毒发身亡啊。”
自己中毒已经四年多了,却不想今天才遇到那冰凰体质的女子。
她身上的异香,似牡丹梅花等多种花香混合而成,却带着冰天雪地的清冷。
只闻了一口,他就感觉体内的热毒减轻了一分,而女子此时也已游到了他身边。
夜凌霄怔住了,女子竟然是裴云舒。
她正扬着张白皙的脸,肌肤吹弹可破,唇,艳若桃李。
夜凌霄明显察觉呼吸粗重了几分,体内那股灼热再也扛不住面前美人的诱惑,一把揽了人在怀,红唇就落了下去。
裴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魂不附体。
忙推搡男子欲挣脱,却是男人在腰间的力度大了几分,她的身子也贴上了他的。
轰!
裴云舒脑袋“嗡”地一声响,一双眼睛便瞪的浑圆。
男人脸蛋宽窄适中,眉似炭画,眸似星子,色若春花。
他的睫毛扑闪了下,一双红唇便凑向了自己,感觉唇齿被撬开,她汹涌的欲念便飞速被那股痴缠淹没。
那吻霸道又带有侵略性,先是唇,接着是脖子,后一路向下。
裴云舒感觉自己化作了一汪春水,很快瘫软在了其怀中……
春光在夜色中灼灼绽开,日月都要倾倒……
一觉睡醒,天光微亮了。
裴云舒迅速爬起身,才发现自己倒在潭边土丘下,旁侧还有株大树。
而身上,套了件衬衣,外搭一件长衫。
嗨,没想到床品还挺好的。
不过一眨眼,裴云舒便跺起脚来,哼,趁人之危的小人,要是下次碰上,我必定狂揍你一顿。
裴云舒气的牙根痒痒,不过走在路上,发现昨天中了媚药的不适症状全失,她才失去了寻仇的想法。
淡淡雾气在山间萦绕,裴云舒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徐徐回到了院子。
陈飞燕见裴云舒一晚未归,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天不亮就醒了,刚打开门,便瞅见一抹灰色的影子到了院中。
刚想尖叫,不过看清是裴云舒后,她赶忙下了台阶,来到了裴云舒身边:
“云舒,你可算是回来了,昨晚上你去哪儿了?”
不过刚问出口,陈飞燕就拍起了自家脑袋:
“嗨,你看看我,昨天那情势,肯定你是和哪位村民换了衣裳,这才逃走了。”
裴云舒强行压住心中的慌乱,折过身,望着陈飞燕:
“姐姐,谢谢你挂念我。
不错,我昨个儿和许墨换了衣裳,逃后山待了一夜。
杜月如递给我的酒中,下了春药,原本是设计将我骗进厢房,找家丁奸污我,再带人捉奸的。
不过我早闻到了那酒不对,就在她推我进厢房时,将她制服了。
然后家丁进厢房后,我把他劈昏了,又将二人放一张床上,二人可不干柴烈火了?
是了,那二人现在怎样了?”
“你啊,做这些也不和我通气,害我白担心一场”,陈飞燕娇嗔道,而后解释起来:
“杜月如的几位兄长,拉着张村长和咱村村民去捉奸,我这颗心啊,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
不过后来得知是杜月如,这才将心放下。
那杜家几位公子,捉奸捉到自家妹妹头上,那个表情啊,想想都好笑。
那杜家老大,后进了厢房,便打了她妹妹一巴掌,还给那家丁揍了一顿。
接着将二人带走了,我瞧着那家丁懒懒地横在板车上,脸上全是血,不用想,人活不成了。”
“呵,”裴云舒唇角弯了弯:
“姐姐,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杜月如仗着家里有钱,在村里作威作福,只许她打我,不许我还手了?
这下子,看她怎么在村里待下去!”
陈飞燕淡淡一笑,眉毛就微微蹙起:
“话是这么说,可她这样的恶人,哪里会自省自己的行为,她怕是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你身上。
她几位兄长又是护犊子的主,就怕他们会不死不休。所以云舒,咱们最近都小心点吧?”
“嗯,姐姐,我知道了。”
“那我去做饭了。”
陈飞燕话落,回家了,裴云舒也回到了卧房。
身上的衣裳,还是那臭男人的,得赶紧换回女儿装。
想着,速速脱下外衫,又脱下里衣,不过刚摸到里衣胸部位置时,裴云舒的手上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什么啊?
裴云舒忙检查起里衣,才发现里衣胸口处,缝合了一个口袋,而一条红绳掉了出来。
裴云舒随手一提,一枚玉佩赫然呈现面前!
玉佩是镂空的牡丹形状,颜色是乳黄色,牡丹花瓣雕刻的栩栩如生,连花蕊的纹路都清晰至极。
质地上乘啊?等到了吃不起饭的时候,给当掉。
裴云舒思虑着,将玉佩挂在了脖颈上,却是耳边传来了三个徒弟的声音:
“老大,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裴云舒忙出了屋子,接着她便听陈八斤便道:
“老大,屋子晾晒的差不多了,可以装门窗了。”
裴云舒才想起之前告诉三徒弟,屋子能装门窗的时候,知会她一声,不禁应道:
“好,我这就去镇上,找陆俊的铺子做门窗。”
几人寒暄了几句,离了裴家,裴云舒便徐徐朝镇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