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等于十。”
叶锦年的右手,将左手掰了好大一通,口中的数字停顿到了十上,他才说了出来。
“是十吗?你再算一遍?”陆俊觑着他,再次问道。
许是叶锦年算好多次了,听陆俊这般一说,他顿时委屈地不行,扭过头,抱住裴云舒双腿,就哭了开来:
“娘亲,你帮年年算,帮年年算……”
嗨,上学容易么?说容易的人,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信,你看看此刻把这孩子难得!
“年年啊,不哭啊,娘亲帮你算。
不过你得把方法记住,记不住方法,以后还是难的。”
受到安慰的叶锦年,迅速抬起头,而后朝着裴云舒淡淡笑了!
瞧着鼻上一串泡泡,裴云舒拿出手绢,擦了擦:
“年年,咱们现在摊开手指。”
“嗯。”叶锦年应着,伸出了双手。
裴云舒一把拉住了他左手,帮着弯起了其两根手指:
“这是二对吧,咱们再在它的基础上数九个数,记住了,数到几就是几,咱们得确定。”
“嗯。”叶锦年嘀咕了一声,一双眼睛瞧着裴云舒的手,听到裴云舒念到九的时候,他顿住了:
“娘亲,是九,还有一个数没有加。”
裴云舒呵呵一笑:
“是了,所以再加一,是十一,不是十对不对?”
“是,”叶锦年仿佛开窍了一样,眸子中全是欣喜,而后夸道:
“娘亲,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呵,这不废话吗?不过被孩子夸,还是很开心的。
裴云舒瞧着叶锦年好了,便将目光望向了陆俊:
“陆大哥,先前年年要找你做鸟窝,你们怎么说的啊?”
“啊?真做鸟窝?”陆俊很是不信,而后笑道,“我当娃娃玩笑话呢,你从山上捉到什么鸟了?”
“看品种有些像金雕,不过现在小,还是猫头鹰的样子。”
“金雕?
云舒就是能干,这玩意儿都能捉到,不过你怎么捉的?”
裴云舒便将捡到金雕的事情,和陆俊说了,待陆俊消化完后,她便道:
“陆大哥,我想先做个小些的,待大些,再做个大的。”
“不急云舒,我先去看看它,再斟酌怎么做笼子。”
“好……”不等裴云舒说完,俩奶团子已经等不及了,拉着陆俊就冲进了房屋。
在院子里晒日头的陈飞燕,瞧着自家相公远去的身影,走到裴云舒面前,就打趣道:
“你看看他,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嗨,人这样才好呢,有一颗少年心。”
“……”
笼子的事情,最终定下来了,长宽高都六十公分。
考虑到现在气候还冷,裴云舒又寻出了棉花,让陈飞燕做起了垫子。
下面铺的,整个笼子围的。
没办法,她不擅长女工,只得交给陈飞燕做了。
这墨宝住宿的问题解决了,裴云舒又琢磨起了它的吃食来。
墨宝是野生动物,以老鼠、蛇,还有山鸡等肉类为食。
仅有的山鸡吃得差不多了,再不搞食物,怕是墨宝也要跟着桃花村的村民样,闹饥荒。
于是裴云舒在叶灵犀痊愈后的第二天,带着锄头、草药等东西,继续上山了!
想到卖给县太爷的那条巨蛇,裴云舒决定在山根处,找找蛇。
走过陈家房后,沿着小径走了段路,裴云舒便围着山脚,在小路上徐徐行着!
山脚下的树木,不及高处,稀稀拉拉的,淡淡地阳光照在林子里,整个林子都飘浮着薄薄的金粉。
撇了树枝在手,在林子里扒拉着,大约走了两刻钟左右,眼尖的裴云舒才在一处大树下,发现了蛇蜕。
弯曲松软地蛇皮,一截截地,散落地上,裴云舒蹲身细看,便瞅见地上残留着几团粘液。
湿漉漉的,散发着腥味,看来有蛇在附近出没。
裴云舒瞬间警觉了开来,再次拿起树枝,扒拉着树叶!
“唰、唰、唰”地声响,便在林子里悠悠回旋。
突然,一条黑色夹杂着黄色的尾巴,从大团大团的树叶间,露了出来!
裴云舒瞪圆了双眼,目标出现!
可也在这瞬间,那蛇似乎感知到了风险,“唰”一下,窜进了树叶中。
树叶密集似云,蛇飞速游走。
片片树叶不断卷起落下,在一阵子后,蛇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裴云舒在蛇游走的瞬间,便开始追,此刻已经气喘吁吁,那蛇却跟丢了!
裴云舒不由在蛇消失的枯叶堆旁,来回走着,想到即将闹饥荒的墨宝,她还是拿出了弓箭,警觉性地戳向了树叶!
“哗!哗!”
片片树叶被翻起,裴云舒的心脏也快跳到嗓子眼上,整个人也警惕地看着面前。
她既想这蛇突然现身,那么就能快速抓住它了,又怕它突然出现,咬到自己。
于是裴云舒小心再小心,拿着弓箭,仔细地探向树叶!
一片,接着一片,待片片树叶蝴蝶般消失在原地时,裴云舒终于发现了那条蛇!
它约莫三厘米宽,通体黝黑,上面生着黄色的云纹。
此刻的它,正匍匐在地,一颗尖尖的脑袋,微微扬起,看起来有些无辜!
可无辜也没什么用啊!裴云舒缓缓拿起弓箭,“唰”地一下,插向了它颈部下方。
一抹鲜血瞬间自伤口处流出,那蛇在剧烈扭动着躯体后不久,渐渐丧失了生命体征!
裴云舒弯腰捡起,丢进空间,继续拿着弓箭,在林子里寻觅了起来!
许是她运气不错,没多久,又抓了三四条蛇,而后下山回了家!
听飞燕姐姐说,打算给墨宝,做身婴儿服装,于是,裴云舒便带着俩奶团子,上街来了。
街头铺子林立,买完了布,裴云舒便决定带着孩子回家,不过刚走过一个铺子,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裴云舒顺着声源处看去,距离自己十米开外的铺子前,几个大男人,围住了一个女人,只听为首男子呵斥道:
“敢偷我们紫裳的衣服,你是想蹲大牢吧?你们几个,快将这娘们给我往死里打?”
话落,他们朝着女人,拳打脚踢开来,那“咚咚”地声音,听在耳中,极为不舒服。
裴云舒看了女人一眼,一双眼睛瞬间轮的浑圆,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