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弟一脚踏进电梯,恶狠狠地盯着郭老板他们仨,突然诡异一笑:“光哥让我给你们捎个话。”
郭老板愣住了,什么光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三个人就被从电梯里拽了出来,一路拖到了外面。
“大哥,大哥,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这几个人慌了,他们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些不要命的跟他们玩命。
张谦理都不理他们,带着手下把这三个人一直拖到写字楼外面,然后直接扔进了人群里,“这三个家伙想逃跑。”
这一扔可不得了,人群立马炸了锅,眼睛都红了:“**!还钱!”
“**他娘的!”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声音就像是个信号,立马就有人冲上去拳打脚踢,愤怒的情绪跟潮水似的涌上来。
储户们早就跟沉默的火山似的,就等着喷发了,现在看见有人带头,立马纷纷冲上来,一边打一边骂:“**八代!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还钱!”
“你们这群****!”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曹光说:“让兄弟们撤。”
和联胜的人只是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真正动手的都是曹光的人。
既然差佬来了,曹光当然要先让自己的兄弟撤。
“差佬来了!”
“完了,快跑!”
“要吃牢饭喽。”
周围的人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上百号人跟疯了一样乱跑,差佬根本顾不过来。
差佬赶紧过去查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郭老板他们仨,“呼叫总台,呼叫总台,金钟道力宝中心有三个受伤的。”
一个差佬拦住曹光:“先生,请您别靠近。”
“出什么事了?”
曹光跟没事人一样低头看着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郭老板他们仨,“这不是郭老板嘛?”
差佬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跟他们熟吗?”
曹光笑嘻嘻地回答:“这么有名的人物,我能不认识嘛?”
他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居然敢私吞储户的钱。”
“差佬同志,你们辛苦了,还得保护这些败类。”
“走了。”
躺在地上的郭总突然心头一紧,是他,就是他干的。
郭总使劲挣扎着想伸手,但伤得太厉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像头猪一样在那哼哼,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差佬连忙制止:“先生,您伤得很重,别乱动。”
“救护车马上就来。”
救护车来得挺快,差佬刚叫没多久就到了。
曹光微笑着目送救护车远去,然后吩咐道:“派人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是,老大。”
曹光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支烟,抬头瞅瞅眼前的办公楼。
永安银行他是志在必得,要是这些人还不识趣,他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们。
天气真好,曹光夹着烟慢悠悠地走回保姆车。
目前一切顺利,接下来就看这三个家伙的命硬不硬了,不然他就得去找他们的家人聊聊了。
深夜,郭总感觉自己像是从噩梦中惊醒,浑身疼得要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手脚都被固定住了,整个人跟个木乃伊似的。
“哟,郭总,生命力还挺旺盛嘛。”
寂静的病房里,曹光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来晚了。”
“早就该来看你的。”
“你不介意吧?”
郭总呜呜地挣扎着想起来逃跑,可根本动不了。
他想说话,可太紧张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哆嗦。
“别激动。”
曹光和和气气地说:“咱们都是做买卖的,别着急嘛。”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
曹光微笑着拿出一叠合同,“李总和王总都已经签字了,就差你了。”
“来,配合一下,咱们都省心。”
一夜之间,曹光悄无声息地成了永安银行的大股东,持股比例高哒50.29%,刚好一个亿!
这就叫强取豪夺!
曹光算是亲身经历了一回大佬们是怎么发家的,可他并不怎么高兴,毕竟永安银行的危机是真的。
那个前总经理郭志筐,挪用了一千万美元的公款,正被商业罪案调查科盯着呢。
其他那些给人做担保的董事呢?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人经手的钱,已经占了永安银行不良资产的八成。
什么叫大蛀虫?说的就是他们!
曹光这时候跑到永安银行当老大,凭什么?凭的就是他和联胜的关系,还有他身后的一大票兄弟。
有时候,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得用特别的办法。
在筲其湾码头的仓库,摆着三条长长的桌子。
曹光心里早有了两套打算:要么好好谈,要么就直接动手,不讲客气。
郭志筐、郭德天、郭顺民、郭长富,这些人都是郭家的远亲,沾着郭乐那边的光,才混进了永安银行,当上了高管和董事。
毕竟,永安银行一开始就是个家族生意,只不过现在郭家的重心不在那儿了,这些远房亲戚才有机会趁机捞油水。
曹光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盯着这群人被赶进仓库。
他们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得不来。
“曹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郭长富强忍着怒气问道,“我们可都是股东。”
曹光淡淡地回了一句:“没错,是小股东。”
这几个人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他们虽然在永安银行有股份,但并不多。
不过,他们以前可是管业务的主儿,要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永安银行掏空了。
“两件事。”曹光开口了,“第一,我按原价买你们的股份。”
他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第二件事,你们经手挪用的钱,三天之内给我还回来。”
曹光冷眼瞅着郭志筐:“连差佬都能被你摆平,弄去保外就医,我可不会放过你。”
“没门!”郭志筐跳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一堆文件砸在他脸上,曹光冷笑:“冤枉?”
“你那些亲戚都跟你穿一条裤子,我可不姓郭。”
“就凭这些资料,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了。”
郭志筐脸色一变,捡起资料看了看:“你没有确凿的证据。”
曹光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铁证。”
“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光提高了嗓门:“我有必要跟你们讲证据吗?”
话音刚落,魏成洛带着几十个小弟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大哥。”
“你干什么呢?”
四个人顿时慌了,刚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再加上郭总的股份转得这么快,心里更害怕了。
再一看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我们可是懂法的。”
“就是因为有法律,你们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曹光一拍桌子:“多少储户因为你们要流落街头?”
“妈的。”
他一挥手:“给我绑起来。”
小弟们立刻冲上去,把挣扎的四个人绑在地上,又蒙住了他们的眼睛,“你们想干什么?”
“疯了吧?”
郭志筐四个人拼命挣扎,但被小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一会儿,嘴巴就被堵上了,还被吊了起来,像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
那边魏成洛指挥小弟准备东西,过了一会儿,他问曹光:“大哥,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要放血?郭志筐他们四个人吓得魂都没了,身体拼命地扭动,就像四条被网住的肥虫。
魏成洛的手稳得很,他抓着郭志筐的头发,小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蹭,其实只是破了点油皮,血就渗了出来。
旁边的小弟拿着道具,把桌子上的水滴进下面的盘子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得很。
接下来,魏成洛对另外三个人也如法炮制,滴答声接连不断,在这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时候,曹光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慢悠悠地说:“失血8到12毫升,人就会尿少、脸白、烦躁、冒冷汗。”
“这时候还能止血,还有救。”
“要是失血到1200到1700毫升,就会渴得要命、手脚发紫、眼神发呆……”
“运气好的话,还能救回来。”
“超过1700毫升的话,你们还是赶紧准备棺材吧。”
金钟开着辆嘿色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群人就在那儿忙活开了。
郭志筐他们四个人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车开走后,郭志筐赶紧爬起来大骂:“妈的,这帮混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另外三个人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脑袋痛哭,辛苦了一辈子,结果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他们真想跟曹光拼了。
“报警,报警!”
郭长富急得直跳脚,疯狂地喊着,“这帮混蛋恐吓威胁,我要让他们坐牢。”
“没用的。”
郭顺民冷冷地说:“说不定我们先得坐牢。”
他摸了摸脖子,心里一阵后怕,当时在仓库里,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流血而死了,只能拼命求饶把钱交出来。
人家证据确凿,要是去找差佬,肯定先是自己倒霉。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帮混蛋?”
“香江难道没王法了吗?”
“这帮人怎么这么嚣张?”
“有办法。”
捂着脸哭的郭志筐突然站了起来:“咱们就用他们的办法对付他们。”
“什么意思?”
郭志筐咬牙切齿地说:“他不是仗着自己有后台,所以可以胡作非为吗?”
“咱们也找帮派对付他!”
“太好了。”
三个人高兴得不得了:“对,就是这个理。”
“到时候连他的股份也得抢过来。”
大家都知道永安银行的情况,要不是自己的人先动手挖墙脚,银行也不会被储户挤兑得这么厉害。
现在钱已经退回去不少,那些坏账也在快速减少,稍微运作一下就能把损失补回来。
这样一来,永安银行又能变成赚钱的机器。
要是能拿到股权,以后的日子肯定美滋滋的。
“蒋家。”
郭志筐深吸了一口气:“当年老爷子跟蒋家有点交情,咱们打着这个旗号去谈,肯定没问题。”
“不过可能得让出一部分股份。”
“让就让吧,反正不是咱们的东西。”
他们哪怕卖掉祖宗留下来的家产也不心疼,现在满心只想拿回自己的钱和股份,哪有心思管别的。
“行吧!”
“这事拖久了准得出乱子,得赶紧动手。”
郭志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瞅了瞅那三个人:“咱们得拧成一股绳,对付外面那些家伙。”
“没问题。”
到手的肥肉飞了,他们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二话不说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郭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