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意,那只是长辈的意思,你不必在意”,顾修远开口。
冉意摇摇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都不能自己做主,像辞远哥和乔念姐这样两情相悦的豪门婚姻少之又少,如果要联姻,我希望自己嫁的那个人是你”,虽然冉意的父母很爱她,但像她这样的富家女,父母也绝不会任由她选择自己的婚姻。
“冉意,我不喜欢你。”
即便是带着答案问问题,冉意的心还是不免的一沉,随后淡然的笑笑,“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对吗?”
顾修远没有接话,默认。
“我来海城之前,就知道我爸是想借谈合作给我联姻,我一开始是很排斥的,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或许看似肤浅,但喜欢有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冉意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如果我说我不介意的,如果你和你的心上人最后不能在一起,那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冉意以前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见到顾修远的第一眼就心动了,只是单单看他站在那,就轻易的夺得了她的喜欢,就当她是见色起意吧。
双方家长都有意撮合,所以顾母提出让她住在顾家时,冉意没有拒绝,想着近水楼台嘛。
顾修远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有些无奈的开口,“冉意,既然你知道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就不应该把爱情和婚姻这场豪赌浪费在我身上。”
“如果我偏不呢?”,小姑娘执拗的仰头看着他。
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早在两年前,家里就已经开始给她物色联姻的对象。
北城圈子里那些人,冉意没有中意的。
如果没有见过顾修远,冉意或许会听从父母的安排,和她哥哥一样与家世匹配的人联姻。
但她现在,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顾修远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冉意,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给我半年追求你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你对我依旧没有感觉,我就放手,从此绝不打扰你”,冉意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人总要为自己在乎的人或事搏一搏。
“你们在这聊什么呢,外面冷,进屋说”,顾母听见车的引擎声半天了,也不见人进门,出来找两人。
“顾阿姨,我明天要回北城了”,冉意和顾母说了一声。
“怎么这么突然,不多住一段时间吗?”
“和顾氏这边的合作,暂时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一直留在这边也是给你们添麻烦,明天就先回去了”,冉意解释道。
“阿姨没有觉得麻烦,你乔念姐挺喜欢你的,就当是在家陪她说说话,多住一段时间。”
“不了顾阿姨,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机票已经买了,等过段时间项目进度更新我又过来,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哦”,冉意挽着她的胳膊进屋。
顾母拍了拍她的手,“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你烦。”
冉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顾修远。
顾修远,你是个胆小鬼。
喜欢就是要宣之于口,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江文和杨琳这几天联系不上江挽歌,也没有她最近的半点消息,从江挽歌朋友那里得知她在朋友圈秀恩爱,以为她和傅云州和爱好了,打电话给傅云州。
傅云州看着来电的陌生号码,响了一会才接起。
“喂,云州啊,我是挽歌爸爸”,江文带着几分期许的声音传来。
“伯父?”
“挽歌最近和你在一起吧?”
“没有,怎么了?”,傅云州如实说。
“我听别人说,她昨天还在朋友圈发你俩的合照呢,你和挽歌是不是和好了。”
傅云州翻文件的手一顿,知道江挽歌发的肯定是她和大哥的照片,“伯父,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江文纠结片刻,“云州啊,挽歌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事你也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江雅毕竟是她妹妹,当时也是被人蛊惑了,让挽歌给她一次机会。”
傅云州放下手里的文件,“伯父,我不知道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去让挽歌原谅伤害她的人,当时的情况你有了解过吗,但凡我们晚一步她就受到伤害了,挽歌的性格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她绝不会活的。”
傅云州还清楚的记得她当时惊恐的眼神,以及她靠在大哥怀里寻求安慰的样子。
江文语气有些唏嘘,“是,我知道,万幸挽歌没有什么大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我知道挽歌受了很大的委屈,原谅江雅对她不公平,可总不能真的让江雅去坐牢吧,那她的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那您想过挽歌的一辈子差点被毁了吗?伯父,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挽歌和你不亲近,也曾觉得你们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可是挽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第一次想到的是揭开她的伤疤,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你但凡对她多几分关心,了解她当时的处境和绝望,绝不会说出让她原谅这种话。我不会劝挽歌去做任何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傅云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不会劝,他也没资格劝。
下午,江挽歌醒来,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孤独和失落感,每次傍晚醒来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感觉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傅镜知柔声开口问。
江挽歌背靠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声音,转身抱着他,才感觉心里那个空落落的角落被填满,她真的很喜欢躺在傅镜知臂弯里,很有安全感。
江挽歌很难轻易相信一个人,可一旦取得了她的信任,她就会对那人产生依赖。
傅镜知说待会带她去一个地方,江挽歌换了条泰式彩虹条纹的V领沙滩裙。
两人到楼下用完餐,坐着提前安排的车,到一处离酒店比较远的沙滩,这里的景色更美,平日里不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