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游艇的室外沙发上欣赏着太阳西沉,直至海平面上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海面变得静谧。
回到游艇内部,傅镜知挽起袖子,到开放式的厨房做西餐,江挽歌坐在导台旁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傅镜知把提前让人备好的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准备好配菜,用吸油纸将牛排表面的血水吸干。
在锅中倒入橄榄油,牛排煎至七分熟,表面出现美拉德反应,放入迷迭香和切头的带皮紫蒜增味去腥,随后用油脂封边,然后煎口蘑和芦笋,最后撒上海盐和黑胡椒。
将牛排摆盘端到餐桌上,打开香槟倒入醒酒器中,用打火器点燃灯台上的白色蜡烛。
揽着江挽歌的腰坐在餐椅上,关掉周围的灯光。
江挽歌把披在胸前的长发,用鲨鱼夹挽到耳后。
傅镜知将醒酒器里的香槟倒入高脚杯,放到江挽歌面前,朝着江挽歌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傅太太。”
江挽歌与他碰杯,轻抿一口放下,她几乎不喝酒,喝两口只有五度的鸡尾酒她都微醺。
傅镜知贴心的帮她把牛排切好,再放到她面前,江挽歌叉起一块放入口中品尝。
海上升起明月,海面将皎洁的月光反射进船舱,烛火轻轻摇曳,映衬着江挽歌眉目含情的眼眸。
江挽歌的眼睛很会蛊惑人,明明是清冷婉约的长相,就因为那双眼睛显得勾人不已。
用完餐,傅镜知把人拉到怀里。
江挽歌坐在他腿上,白皙纤细的双臂搭在他肩上,手腕交叉轻搂着男人的脖子,或许是刚刚那一口酒精上头,江挽歌突然很想放纵一把。
拿起桌上那杯没喝多少的香槟仰头喝尽,还没咽下去多少,男人的吻就附上她的唇,将她口中剩余的酒尽数掠夺走。
江挽歌脸上渐渐浮现红晕,顺从的闭上眼睛回应着男人的吻。
带着香甜酒气的吻在舌尖缠绵,傅镜知扣住她的后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把人放到餐桌上,江挽歌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意乱情迷的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着男人更加肆意的吻。
傅镜知挤开她的双腿,吻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吻在了那处柔软上,江挽歌轻轻颤栗,天鹅颈微微后仰,紧攥着身下的白色桌布。
游艇上并没有准备那个东西,两人之间就这样毫无阻隔的在一起。
整个海面上,只有海浪带动着游艇轻轻摇晃,傅镜知不似往日顾及江挽歌,眼尾带着猩红。
知道他从来没有尽兴过,江挽歌即便受不住也没有推开,只是轻声呜咽慢慢的出声痛吟。
本能的抱紧他,紧些,再紧些。
直到蜡烛燃尽,才从餐厅转移到卧室。
最后,傅镜知撑在床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疼吗?”
江挽歌明明疼的秀眉皱在一块,还是咬着下唇摇头。
看着男人浸湿的碎发和额前的薄汗,今晚没有做措施,江挽歌这一刻竟然萌生出,生一个孩子的想法,突然理解别人说的,爱一个人就是想要和他孕育一个生命。
“傅镜知,你想要小孩吗?”,江挽歌嗓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他。
傅镜知帮她清理的手顿住,垂眸,“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听到他这么说,江挽歌多少有些失落。
今晚的海面格外平静,船身轻轻摇晃着,本就累瘫的江挽歌很快就睡着了。
夜色中,傅镜知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情愫不明,还在想江挽歌说的那句想不想要孩子。
第二天,江挽歌醒来时,躺在傅镜知的臂弯里,他还没醒。
昨晚没有节制,身下多少有些不适。
肩膀和手臂酸痛,掀开被子一角,看到膝盖也有些发青。
轻轻扯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又把傅镜知的衣服整理好在床边。
嗓子有些干,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半。
把餐厅一地凌乱收拾干净,那张桌布显然不能要了,一起打包扔到垃圾桶里,走到甲板上吹海风。
江挽歌在想和傅镜知的第一次见面,如果当初追求自己的是他而不是傅云州......
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才十六岁,傅镜知应该不会对那时候乳臭未干的自己有想法。
又在想自己和傅云州这些年的各种纠葛,两人之间确实也有过很多美好的瞬间,眼下都已经释怀了,人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不会走到最后,还会选择在一起吗?
打开手机,点进自己账号的主页,和傅云州在一起的时候,发过很多次两人的动态,因为设置了三天可见,才想起之前发的东西并没有及时清理。
从第一条动态开始,把有关傅云州的,都一一删除。
傅镜知醒来,江挽歌已经做好了简单的西式早餐,两人吃过后,就返航。
游艇平稳的停靠在岸边,把钥匙交给等候在岸边的人,回到酒店,傅镜知让人把餐食送到房间,因为这两天是排卵期,昨晚没做措施,江挽歌刚回到酒店就叫了外卖,吃了紧急避孕药。
吃过饭后,傅镜知依旧是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江挽歌进了浴室洗澡,昨晚做完并没有洗澡,又吹了湿咸的海风,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吹完头发出来,听到门铃被按响,江挽歌去开门。
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站在门口,“您好,傅太太,这是傅先生定的东西,给您送过来了”,说着把手里的两个盒子放到外面的起居室就离开了。
江挽歌关上门,好奇的打开最上面的白色盒子,里面是一条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