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一来例假就比较嗜睡,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小腹已经不疼了,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身下一阵暖流涌出。
起身找了条休闲裤穿上,进了洗手间,傅镜知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昨天那条围裙,见她下楼,“早餐马上好。”
江挽歌倒了一杯温水坐在餐桌上等开饭,傅镜知今天穿了身简约的西裤搭配白色衬衫,身上围着和他不搭的粉蓝色围裙,人夫感更重了,江挽歌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发了条微博:会做饭的男人最性感。
点开自己的微博主页,上次发的那条微博已经有很多点赞和评论了。
图片是花园里面的那台钢琴,粉色的木芙蓉,白色的纱幔,以及钢琴上倒映出的那道倩影上,佩戴的蓝色宝石项链。
配文:“我的琴键,为你独奏。”
傅镜知把早餐端到餐桌上,香煎牛排、番茄意面、培根芦笋和牛油果沙拉,卖相很好,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我不太会做中餐,就做了西餐,尝尝吃不吃得惯?”傅镜知动作优雅的落座,帮她把牛排切好。
江挽歌尝了一口意面,左手托着下巴浅笑,“好吃。”
傅镜知切了一块自己的牛排递到她嘴边,江挽歌轻轻咬下,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原来傅镜知的厨艺也这么好。
饭后,江挽歌想要和他一起洗碗,傅镜知不让她碰水,江挽歌就坐在沙发上,接着看昨晚上没有看完的电影。
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江挽歌回头,看到进门的傅老爷子,赶忙起身迎接,“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悠哉悠哉的打量着屋里,他还是第一次来傅镜知的这栋婚房。
“闲着没事,爷爷过来看看你们,镜知呢?”
江挽歌扶着老爷子坐到沙发上,“他在厨房呢,爷爷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说着进厨房告诉傅镜知爷爷来了。
傅镜知收拾好厨房,用纸巾擦着手出来,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放在餐椅的椅背上。
傅老爷子见到自己的大孙子竟然会系围裙这种东西,有些稀奇的看着傅镜知。
傅镜知在侧边的沙发坐下,“什么事?”
“你这孩子,没事爷爷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们啊。”
江挽歌泡了壶茶过来,给老爷子倒了一杯,“爷爷,您喝茶。”
“还是我孙媳妇懂事,对了挽歌,把你俩的结婚证拿来让爷爷看看呗”,这才是老爷子来这的目的。
“好,您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拿”,江挽歌放下茶盏,上楼。
江挽歌打开床头的抽屉,没有见到自己的那本结婚证,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记得明明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没有动过啊。
江挽歌给楼下的傅镜知打电话,“你有没有见到过我的那本结婚证,我没找到。”
没一会儿,傅镜知推门进来,走到衣柜旁,打开了旁边的保险柜,把两本结婚证递给江挽歌。
江挽歌接过,不理解他把结婚证放保险柜里干嘛,谁闲的没事偷别人的结婚证啊。
老爷子把两本结婚证拿在手里,像检查假钞似的看了又看。
“是真的,做假证犯法”,傅镜知淡淡开口。
老爷子把结婚证递还江挽歌,“爷爷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办婚礼的时间。”
“这是我找人算的良辰吉日,和挽歌外公那边已经说过了,不过还是你们的意见为准”,老爷子又从兜里掏出写了日子的纸条。
傅镜知接过看了一眼,和上次江挽歌给他看的一样,“我们暂时没有举办婚礼的打算。”
这句话出来,不光是老爷子,江挽歌的心也狠狠触动了一下。
看向傅镜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失落,上次自己问他的时候,他说再等等,现在又说暂时没有举办婚礼的打算。
“什么意思,结婚证都领了,婚礼干嘛拖着?”老爷子语气里带着不悦。
“我有自己的打算”,傅镜知没有解释。
“你这样做,叶家怎么看我们傅家,你又让挽歌怎么想?”老爷子生气的敲了敲桌面。
他今天来,原本是想和两人商量把日子定下,在过两天的寿宴上公布两人结婚的消息。
见老爷子动怒,江挽歌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虽然她也想知道傅镜知为什么说暂时没有办婚礼的打算,还是握住老爷子的手打圆场,“爷爷您别生气,因为我刚工作,镜知也比较忙,我们刚在一块,彼此之间也需要一些时间适应,所以暂时先不办婚礼,外公那边我会说的。”
老爷子缓了缓情绪,拍了拍江挽歌的手,无奈道,“就是委屈你了。”
江挽歌摇摇头。
老爷子走后,两人陷入一片冷寂,刚升温的感情好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江挽歌拿着结婚证上楼。
何妈敲门,把给江挽歌煮的红糖姜枣奶端上来,才知道傅镜知中午去了公司。
傅镜知晚上回来的时候,江挽歌还没有睡着,裹着被子躺在床的一侧。
傅镜知洗完澡出来,关灯上床,从身后搂住她,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的原因,因为傅镜知早上的话,心里一直闷闷的,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暂时没有办婚礼的打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挽歌有些小情绪,任由他抱着,没有搭理他。
傅云州这段时间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老宅住,不想面对现实,每天不是喝醉就是在喝醉的路上。
陆逸辰每天忙完公司的事情,还要赶过来陪这位爷,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的是自己。
“修远忙着相亲呢,只有我陪着你了,也是稀奇啊,这么多年他妈给他安排的相亲都置之不理,现在突然转性了”,陆逸辰打着哈欠。
“过两天不是你爷爷寿宴吗,你回吗?”
傅云州摇摇头。
“云州,兄弟劝你一句,挽歌现在已经嫁给你大哥了,你应该放下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麻痹自己,实在不行,像修远一样去相亲,万一碰到合适的呢”,陆逸辰语重心长,人家两口子看上去挺恩爱的,挽歌应该是不会回头了。
傅云州把杯里的酒喝完,起身往外走,挽歌这段时间刻意不见自己,但爷爷的寿宴她一定会出现,他要亲自问问她,为什么和大哥结婚,问问她还爱不爱自己。
只要挽歌心里还有他,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