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憋了一肚子的气,喝了些闷酒,凝了眼熹贵妃的酒席前还没人。
他想着若是母妃在定不会然定王妃那个贱人如此当众欺辱他。
只是他是男子,后宅深宫里的手段,他不熟悉,否则非撕了齐飞鸢那张臭嘴不可!
齐飞鸢特意向冷着脸的萧逸解释了一番她这波骚操作,“熹贵妃害我发烧,总得从他儿子身上讨回点利息!”
萧逸优雅地端起酒杯,轻声道:“之前的那波刺客,不光只是熹贵妃的人,还有誉王的人。”
齐飞鸢嘴角狠狠抽了抽,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瞪着他。
萧逸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好了,如今他名声尽毁,别说是娶正妻了,恐怕连个妾室都难娶到了。”
齐飞鸢赶忙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忿忿不平,不满怼道:“谁说的,只要皇上下道圣旨,怎么会娶不到?”
“王爷你的名声跟他比,半斤八两也差不多。”
“不是也娶到了像本王妃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王妃……”
萧逸闻言脸色黑沉,似乎很不愿意和誉王相提并论。
齐飞鸢看到他脸色难看,赶忙伏低做小,伸手扯了扯萧逸的衣袖,想再说几句哄他开心,“我的意思是说……”
只是还不等她说完,就听见了外面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众位皇子公主到!”
好家伙,皇上皇后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
不能不感叹一句,这种马海王皇帝繁殖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强悍啊!
众位小皇子们都落座在帝后位置的后侧,五六位公主还有屏风帐幔遮挡。
不能见人就不要出来了呗,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作甚,有一种装神弄鬼的错觉。
齐飞鸢心中不由地一阵吐槽,随后发现如今就只剩下废太子的位置和熹贵妃的位置都还空着。
她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果然是有戏啊!
一番见礼,所有人都竭尽全力地拍着马屁,将好东西呈送给顾皇后。
皇后甚是开心,一直拍着皇帝的马屁,说着他如何宠爱自己,如何爱民如子之类云云,听得齐飞鸢有些作呕。
果然皇宫里的女人都是戏精啊!一个个这嘴皮子利索的,说起奉承话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皇帝这个海王对皇后说的这些话还及时受用,笑得合不拢嘴。
得,这俩又在众人面前飙戏了呢!
搞得一副举案齐眉,帝后情深的模样。
随后皇后开始将矛头指向了齐飞鸢,内侍赶忙笑呵呵上前,“定王妃今日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什么寿礼啊?”
齐飞鸢一时有些懵,她需要准备什么吗?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身侧萧逸一眼,这狗男人也没跟她知会一声啊!
这么多人,要是说没有,那岂不是大不敬!
啧啧啧,原来皇后是想在这里等她呢!
她赶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说道:“母后寿辰,儿臣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只不过……”
皇后眼皮轻抬,她就是想要齐飞鸢当众出丑。
定王府的礼物已经收到了,齐飞鸢肯定是没有特意再准备一份,若是如此她便可以给她扣上一个不敬不孝之罪。
齐飞鸢这个贱人,之前运气好能逃脱,今日本宫非要你不死也脱层皮。
皇后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假模假样地问询,语气温和,“只不过什么,定王妃但说无妨。”
“这送贺礼也是有讲究的,如今熹贵妃和大皇子都还没来呢,儿臣还是再等等吧!”齐飞鸢一招四两拨千斤直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推到了还没来的两人身上。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按理说今日是皇后寿宴,他们两人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皇后见状,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宫里的规矩的确如此。
黑着脸下令:“来人,去熹寿宫和东宫催催。”
她知熹贵妃这些年一直以为自己是性情温婉好欺负,所以做事缕缕跋扈出格。
但是她的临儿怎会如此不知轻重,言行无状?
他虽然被废去了太子之位,可是皇上碍于他们顾家的权势并未让他搬离东宫,所以一切还有机会。
今日他如此行事,定会遭文武百官们弹劾唾弃。
皇后心中担忧,眸光不自觉地望向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实在不行他们也可以推上去。
好在她肚子争气,一共生了三男一女,哪怕是按长幼,太子之位也该轮到他的二皇子,断然不会轮到熹贵妃那个贱人生的那几个贱种的。
忽然,一内侍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面色狰狞,熹贵妃那个贱人这是故意要搞砸她的寿宴,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眸色幽沉,不怒自威:“今日乃是皇后寿宴,怎能如此没有规矩?”
皇后闻言,脸上带笑,心里默默发誓,非要将熹贵妃那个贱人弄死不可。
内侍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颤抖着回道:“回皇上……大皇子他……他在熹寿宫内……正和熹贵妃娘娘……翻云覆雨……”
众人闻言,瞬间都明白了!
脸色大变,淫乱后宫,可是死罪!
皇上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跟前的龙案,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前去抓奸!
皇后一时有些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老远了,她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宴席上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毕竟这可是皇上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跟过去合适吗?
齐飞鸢赶忙起身,示意惊羽推上他家王爷赶紧去看戏,这个精彩瞬间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众人见定王和定王妃跟过去了,随后几位皇子也跟过去了,他们也鬼使神差地跟过去了。
毕竟他们已经身在局中,听到了这个惊天秘密,再想要摘出去可怕有些难度。
而此时熹寿宫外,空无一人,就连平日里熹贵妃的大宫女秋月都不见踪迹。
皇上一脚就踹开了朱红色的宫门,女子孟浪骄吟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气得他脚下步履生风。
再次一脚踹开了寝宫大门,但见一地的衣衫凌乱,还有歪七扭八的桌子凳子。
废太子,可以啊!
嘶,看起来战况,非常激烈啊!
粉紫色的帐幔随风浮动,暗香沉沉,帐幔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还不时发出引人深思少儿不宜的声音。
皇帝气得差点心梗,直接几个箭步上前,撕扯下那碍眼的帐幔。
但见废太子和熹贵妃正在榻上做着剧烈运动……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奸夫淫妇……”皇上瞪大了眼珠子,张了张嘴,气得胸口一阵绞痛,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榻上的两人如梦初醒,衣衫不整,纷纷跪倒在地……
我去!
这戏这么精彩的么?
齐飞鸢将早就准备好的瓜子拿出来,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一边磕一边看戏。
萧逸:“……”
惊羽见状,甚是无语,王妃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毕竟是皇上抓奸,她做儿媳的怎么着也该做做样子,同情下她的公爹吧!
齐飞鸢见惊羽用无法言说的眼神看着她以及她手里握着的那把瓜子,她瞬间了然,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过来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