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怡离开后,苏月轻轻关上房门。
她踱步至院子角落,寻到一把锄头,打算在空间的草地上开辟两垄地。
昨晚,苏月吃了个桃子,突发奇想,想试试在空间里能否种东西,便将桃子核埋进了草地。
今早,她进入空间喝水时,竟发现桃核发芽了。
这空间的生长能力实在惊人,苏月想着,明天得去买些菜籽撒下。
想必在这空间种出的青菜,能比外面菜地的青菜更早采摘食用。
如今苏月力气大了不少,很快就锄完草,翻好了地。
她坐在一旁休息,突然想起赋予自己空间的那道神秘声音,自那以后便再未出现过。
苏月试着开口问道:“你在不在啊?”
等了许久,未见回应,她又问了一次,依旧没有声响。
看来,它应该是离开了。
苏月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那天,若不是有这神秘声音相助,她未必能救下傅深。
苏月清醒过来后,本想着不去找江淮东,傅深便能平安无事,是那声音提醒她,一定要去找江淮东。
而后,它又赐予自己一个食物充裕的空间,让苏月对未来的生活,多了几分安全感。
苏月喝了半碗水,恢复了力气,还曾向那声音请教,如何弄晕江淮东。
想到这儿,苏月抬起头,望着空间里与外界别无二致的天空,认真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你就是神仙派来搭救我们的……”
苏月喃喃地说着感谢的话。
说完,她看向翻好的地。
随后,苏月出去洗了个澡,又回到空间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睡下了。
杨家卧室里,灯光已然熄灭。
王静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动静吵醒了即将入睡的杨国华。
他问道:“怎么翻来覆去的,不困吗?”
王静怡立刻停止翻动,说道:“吵醒你了,要不我去儿子房间睡?”
说着,便要起身。
杨国华赶忙拦住她。
“去什么去啊。”
王静怡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吵到你睡觉嘛,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杨国华说:“我就问你困不困,你突然要去儿子房间,到底想干嘛。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杨国华和王静怡做了十几年夫妻,深知她心里有事时,才会这般辗转难眠。
王静怡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苏月太可怜了,在二婶家磕磕绊绊长大,来部队还不到两天,战友帮忙砍柴,就被说成勾引人家。”
杨国华闻言,眉头紧皱,不悦道:“贾馨月说小苏勾引王仁义?”
王静怡:“不是她还能是谁?战士有空帮军嫂砍砍柴,这不是很正常嘛,贾馨月在部队长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说她是嫉妒苏月嫁给傅深,还是讨厌王仁义帮苏月砍柴?要是讨厌王仁义帮忙,看到时就该上前阻止啊,却一直躲在角落,等王仁义和两个战士走了,才去找苏月麻烦。”
“王仁义和她分手,她还不愿意,幸好贾旅长同意了。”
杨国华说:“贾旅长没把女儿教育好,王仁义和她分手,倒也是件好事。”
王静怡点点头,想到王仁义听到贾旅长同意他和贾馨月分手时,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而贾旅长的脸色却瞬间变了,忍不住笑出声。
杨国华问:“笑什么?”
王静怡简单讲述了王仁义提出分手时的情形,以及贾旅长当时的脸色。
杨国华愣了一下,笑着说:“王仁义这小子,得有多迫切想和贾馨月分手啊。”
“肯定是日思夜想。”
王静怡想到远在北城的两个儿子,不禁担忧起来:“要是咱们儿子以后找的对象,也像贾馨月这样,可怎么办?”
杨国华听后,拍了拍王静怡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咱们儿子不会像王仁义这么马大哈,睡吧,你不是说明天要和小苏去买东西?”
王仁义明知追求他的女同志,曾追过自己的战友,追不到才转而找他。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竟欣然答应了。
王静怡倾诉完后,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杨国华听着身旁传来的轻微呼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苏月和王静怡来到洞口村的乘船点。
苏月望着河里的水,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等坐上船,那种恐惧愈发强烈。
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王静怡的手。
王静怡经常乘船,和洞口村的不少人都熟络起来。
洞口村的村民也知道附近部队的军嫂会来乘船,一来二去,彼此就熟悉了。
王静怡一上船,便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直到手被苏月抓得有些疼了,她才看向苏月。
“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还没等苏月回答,有人说道:“应该是晕船了。”
苏月低头盯着船舱,不敢看向外面,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船才刚开,怎么就晕船了?我看是晕水吧。”
王静怡疑惑地问:“晕水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怕水吧?”
“就是怕水,我们村有些外嫁过来的小媳妇,也怕水,不敢坐船,宁愿坐慢悠悠的牛车。”
“苏月,要不……”
苏月打断王静怡的话,轻声说道:“没事的,多坐几次就好了。”
开船佬听到苏月的话,笑着说:“这位女同志应该也是军嫂吧,放心,我开了十几年船了,只要不调皮,还没人掉进过河里。”
“要是害怕,坐船时别闭眼,也别看河里的水,坐几次就没事了。”
半个小时里,苏月靠在王静怡的肩膀上,眼睛盯着船板,脑海里想着傅深。
感觉没多久,船就靠岸了。
下了船,脚踏在陆地上,苏月瞬间觉得地面软绵绵的。
走了几步后,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王静怡见苏月走路恢复正常,便说:“回去的时候,咱们可以坐牛车,牛车没那么颠簸,就是速度慢。”
到底有多慢呢?
坐船五点半能到,坐牛车得天黑才能到。
苏月摇头:“不坐牛车,回去还是坐船。”
她觉得坐了一次船后,对深水没那么恐惧了。
开船佬说得对,只要在船上不乱动,就不太可能掉进河里。
这么一想,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既然苏月自己说不怕,王静怡也不再多言。
毕竟坐船比坐牛车方便多了。
想到刚才苏月像个乖巧闺女般靠在自己肩膀上,王静怡感觉多年的闺女梦,在苏月身上实现了。
王静怡忍不住说道:“要是实在不想坐,也别勉强,换着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