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花指着苏月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不是说了,菜地会还给你的。”
只是,不是现在还而已。
苏月无语,“到底是谁不讲理,菜地被你霸占了,没青菜吃,说在你家摘,又不给,我没菜吃,去你家吃饭,等我家有菜地种了,我就回来,你说,行不行?”
“那怎么行。”郝春花反驳。
“你也知道不行?”苏月讽刺。
“郝春花,马上给我滚回去。”秦刚吼道。
听到秦刚的声音,郝春花,吓得一哆嗦。
她说:“孩子爹,你咋来了?”
王静怡说:“秦营长你来了正好,你过来听听,你媳妇说得对不对,不要等下,又说我仗着杨国华,欺负她。”
秦刚走过来,朝着王静怡说:“嫂子,不要和郝春花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一般见识,这地该是谁种的就是谁种的。”
他在训练,有人跑过来跟他说,他媳妇因为菜地的事,和政委媳妇又吵起来了。
他下意识就想去找杨国华,那人却叫住他。
就是杨政委的意思,叫他去处理。
王静怡说:“这已经不是,该谁种就谁种的问题了,这地本该就属于傅营长家的,郝春花却说,菜地她种了,要等番薯叶过季了,才能把菜地还给苏月,行,她要种可以,苏月问她,菜地已经给她种,在这几个月,能不能去你家菜地,摘菜,郝春花不给,你说说,大家都靠着自家男人那点工资过日子,部队分有地,种点青菜,可以省点钱,却不能种,几个月都要花钱买青菜,还说苏月不讲理,你说,到底是谁不讲理。”
秦刚觉得脸都要被郝春花,丢光了。
他娘到底朝那个方向拜的,给他娶了这么个媳妇。
脸皮这么厚,占便宜这么理直气壮。
说了几百遍,打了打过不少,就是不长记性。
他双手握拳,咬着牙,问郝春花,“你这样说了?”
郝春花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看就知道说了。
秦刚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那一块地。”
郝春花说:“什么?”
“我说哪一块菜地是,牛营长家种过的?”
王静怡说:“就新种了番薯藤,和白菜种子刚冒嫩芽那两拢地。”
秦刚二话不说,上前把番薯藤全部拔起来,又用脚把白菜芽,踩了几下,刚冒出来嫩芽,一下子全没了。
众人没想到,秦刚会这么干脆利索。
郝春花心疼的看着这一幕:“我的白菜苗啊,秦刚你就是孬种,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秦刚说:“这么喜欢种地,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火车票,明天就给我回去老家,种个够。”
说着,快步离开。
郝春花愣了。
她不喜欢在老家种地啊。
她不要回去。
反应过来,也跟着跑了。
没什么好看的,众人也跟着散了。
菜地里,只剩下苏月,王静怡和赵兰花三人。
张兰花说:“静怡还是你有办法治,郝春花这个女人,苏月也不错。”
她是不行的,嘴笨。
王静怡说:“治她不用办法,她来随军这么多年,没有一件事,不是因为贪别人的便宜引起的,要么本来她有理的事,最后都弄得她没有理,这脑子,也没谁了。”
“谁说不是呢。”张兰花赞同。
菜地空出来了,苏月想种上菜。
她空间肉很多,就是没有青菜。
她问王静怡,“嫂子我想种空心菜和油麦菜,不知你有没有菜苗。”
番薯叶她也喜欢吃,到时种点在空间里。
这里暂时就不种了。
“空心菜有,油麦菜我没有种。”
张兰花说:“油麦菜,我有。”
最后,苏月在两个人的菜地,拔了两种菜苗,种里下去,淋上一些水就回去了。
回到家,苏月站在院子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一时想不起,走到厨房,才想起来。
炒菜锅和煮饭锅,傅深说已经叫后勤帮买。
中午没能回来,下午应该也会回到。
她要去买好了,油盐酱醋米,碗筷这些。
虽然她一个人在家,用不到,但有了这个,随便烧一把柴火,烟筒有烟冒出来,可以做掩护。
她可以在空间里面吃,不用去饭堂吃。
说干就干,拿上钱,来到王静怡说的小公社。
在这里买东西不用票,只是价钱会贵上几毛。
苏月也不在意,买一次不知道要不要用到什么时候呢。
买好东西,回到家,一一把它们摆放出来。
她满意地点头,总算有点烟火的味道了。
水纹村。
刘美丽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也不敢大吵大闹。
她觉得邪门。
苏月待在他们家快十年了,钱好好的,她一离开,钱也跟着丢了。
认为是她那个死鬼爹,一直停留在他们家。
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在这里住了,他留下的钱也跟着消失。
把自己吓得疑神疑鬼的。
苏小梅两天没看到苏月,她去问唐云云才知道。
她跟着那个当兵的离开了,还是直接去随军。
她嫉妒了,她也不知道想去随军。
江淮东去了医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答应要娶她的事,还没有着落。
她娘整天神神叨叨的,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放在心上。
她每天去村口等着,连续等了三天,终于等到江淮东他们回来了。
她提议要办结婚酒席,还有随军的事。
江淮东只答应办酒席,随军的事,暂时不能。
跟他去随军,以后的路他怎么往上爬。
办酒席也只是办酒席而已,结婚证就不要想了。
苏小梅说:“为什么?苏月都可以跟那个军人随军江。”
江淮东说:“苏月他们离开了?”
“你去医院当天,他们后脚就跟着离开了。”
江淮东:“……”
他们怎么离开得这么快,傅深带苏月回老家?
不对,苏小梅说的是随军,而不是回傅深的老家。
他们这么着急离开,肯定有问题。
那天傅深中了药,是一定的。
苏月也喝了,跟苏小梅一样的红糖水。
她却没有事,傅深也没有事。
有事的却是他和苏小梅,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傅深中了那种药,没有女人绝对活不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和苏月两个……
苏小梅见江淮东久久不说话,脸色还变来变去的。
他还没回答,她为什么不能去随军的问题呢。
她再问一次,江淮东不耐烦说道:“我现在的条件,还不允许随军。”
苏小梅不敢再问了,不过他答应办酒席,也能证明她是他的媳妇就可以了。
随军的事,再等等就是了。
苏月有的东西,她一样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