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宋挂两人这一嗓子下去,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有些还在吃饭的人,端着饭碗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脸上那等着看戏的神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多时中院就聚齐了院里大部分的住户,一时间中院就是飘起了一股饭菜香。
没办法,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吃饭,为了看热闹,都是端着饭碗过来的。
秦淮茹和傻柱这次没在躲着,而是选择从家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屋子门口。
要说两人也是不避讳,上个药上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怕大家说他俩在屋里干什么。
这年头哪怕是男女朋友,在没有结婚之前那也得规规矩矩的,被人撞破在屋里亲个小嘴什么的,都得进行思想教育。
不过这两人也是情况特殊,在贾东旭死后,他们俩的闲话早就被传的满院都知道了。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两人早就有了一腿,所以当两人在一个屋子里面关着门的时候,院里人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这两个人总归是要走到一起的,以前还说他们作风有问题,现在都搞对象了,也就算了吧。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瞎掺和什么?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是给举报了,以后还怎么当邻居。
再说了,傻柱这个人下手又黑,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不得被天天盯着,想想都慎得慌。
“哟,这是傻柱吧,怎么伤成这样子了?”
曹干事看着大家陆陆续续聚集起来,也不急着问话,而是笑眯眯地调侃起了傻柱。
傻柱这伤是被谁揍的,他可是在来的路上早就知道了。
许大茂根本就没想瞒着他,一开口就先说了他和傻柱对打的事情,然后才说的聋老太太的事情。
当然后面的事情许大茂也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曹干事才会特意找上傻柱。
“曹干事实在是对不住,柱子现在说话不利索,大家都听不懂。
他这个伤就是看着严重点,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秦淮茹扯出一个笑容,干巴巴的说道。
在他心里街道办这帮人都是宋挂的后台,每次过来都是为了给宋挂撑腰的。
而刚才她的做法,好像不小心惹到了宋挂。
有些担心宋挂会借着曹干事来的这个机会,给她找些麻烦。
“噢,都是皮外伤啊,是刚才才受的伤吧?
我说呢,你和聋老太太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不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动不动就想着动手。
你能打过一个,你们还能打过十个啊?”
曹干事说出来的话,虽说听着像是叮嘱,但其实全是阴阳怪气。
他现在对秦淮茹和何雨柱两个人是横竖看不顺眼,能说出那么丧良心的话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说许大茂有没有骗他,许大茂不敢,也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就看秦淮茹现在这个尴尬的笑容,就能知道刚才许大茂说的话并没有掺假。
“是,是的,曹干事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你看看他总喜欢和别人打架,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这回吃了大亏,也算是长记性了。”
秦淮茹越说越是口干舌燥,喉咙不断的滚动着,笑容愈发的干巴起来。
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了。
曹干是明显是知道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看样子是对他们非常不满。
这他要是气不过,回去和街道办的那些人一说,那他的话不就传的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得去接受思想教育。
“哎哟曹干事吗,这不是。
淮茹你也是,在傻柱那边磨叽啥呢,孩子都饿了,你不知道回来喂。
赶紧的回屋为孩子去,一点刀妈的样子都没有,还有喂完孩子把衣服收拾收拾,明天早上给洗了啊。
棒梗的衣服也该补了,都破了几个洞了,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注意着点。”
就在秦淮路这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贾张氏忽然抱着小槐花出现在曹干事的身后。
一开口就满是对秦淮茹的责备,让他去做这做那的,听的曹干事直皱眉头。
哪有这么当婆婆的,在家里带孩子什么都不管,家里的事情全指望着儿媳妇一个人干。
忽然之间,他对秦淮茹也不是那么厌恶了,这就是一个快被生活逼疯了的女人,所以对钱才看的那么重要。
“哎呦曹干事,你看我这一说起家里的事情又忘了正事儿了。
您来院里是为了刚才聋老太太的事情吧,这事说起来还真不能怪她。
您也知道,她这以前有易中海在的时候,在院里作威作福习惯了。
虽然说易中海现在搬出去了吧,以前的习惯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改的,说话难听点也正常。”
这话秦淮茹说没问题,但贾张氏一说何雨柱就不高兴了。
有心想反驳几句,却没有办法把话说清楚,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曹干事看着贾张氏那刁滑的样子,心头一阵嫌恶,敷衍的说道:
“行了,到底怎么处罚,我心里有数,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曹干事就朝着院里其他人走去,丝毫没有要给贾张氏继续说话的机会。
假装是看着曹干事忙碌的背影,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什么街道办的干事,还不是被他这一套吃的死死的,家里有他一个悍妇比什么都强啊。
不过也该和淮茹好好说说了,今天他办的这个叫什么事儿,差点把自己都栽进去。
想让傻柱和聋老太太离心,也不是这么干的。
而且干也就算了,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有些事情背地里做了,大家知道也当不知道,但放在面上大家伙和你过不去就别怪大家了。
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这种暗地里的小算计摆到了明面上,谁不出来踩两脚,那不就是说他也是这样的人么。
宋挂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之为亡灵大法师的贾张氏,对她的这番举动颇为意外。
要不说寡妇是最有心机的呢,贾张氏可能没读过什么书,但对于这些市井上的人心是摸得透透的。
人家后面日子过得好啊,不是没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