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离婚!”她郑重其事又说了一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两世受过的委屈与不公,这一刻,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我知道胡月是你的初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从未忘记过她,连她当年写给你的信你都好好珍藏在书房。你跟我结婚大概也是觉得我与她有几分相似吧。”
刘桂芳看到胡月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也明白了这些年他从未真正爱过自己,不过是把她当成了替身!
说到这里,刘桂芳的眼眶湿润了,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看向陈大志,坚决地说:“我退出成全你们二人。”
就在此时,陈大志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属于胡月独有的铃声,铃声叮铃铃似乎在催促着陈大志做决定。
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刘桂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最后只说道:“让我考虑考虑两天吧。”
陈大志匆匆挂断电话后,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回拨了胡月的号码。
电话那头,胡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大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深知自己对胡月的感情从未真正消散,但同样也无法忽视对刘桂芳的愧疚与责任。
低声说道:“胡月,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处理一些事情。两天,就两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胡月听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温柔地答应了:“好,大志,我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挂断电话后,陈大志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中。
此时,陈俊生正站在客厅,一脸不满地看着刘桂芳。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怨气:“妈,你耍什么性子。离开爸,你还能去哪里?别指望着去我那,我一个人养着几个人压力已经很大了。”
“行了,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说完,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儿女们离开。
随后坐在了沙发上,手掌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震得茶几上老式搪瓷缸里的枸杞水泛起涟漪。
他盯着刘桂芳,一字一句地说道:“桂芳,你今天怎么找到那里的?别跟我说碰巧。”
刘桂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很重要吗?现在最主要的是你出轨,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我刘桂芳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往茶几上扔了一沓照片,照片散落开来,一张张定格的画面揭露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大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是他与胡月在不同场合的亲昵瞬间。
“你……你找人跟踪我?”陈大志的声音颤抖着,试图寻找一丝反驳的余地。
刘桂芳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失望:“每天看着自己的老公早出晚归,想各种理由和其他女人私会,我已经接受了你和我之间没有感情的事实了。现在胡月回来了,这不正是你想了几十年的愿望吗?”
陈大志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喉结剧烈地蠕动着,却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我……”
紧接着,他竟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强辩道:“如今这世道,男人偶尔出去放松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心里始终还是有这个家的!”
刘桂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
她再次递上一份报告,声音冷冽如冰:“医生说,我得了脑瘤。就算手术成功,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来恢复。”
陈大志接过报告,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他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要不我们再去大医院复查一下吧?也许我们这小地方的检查结果没那么准确。”
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试图推卸责任:“就算真的是这样,到时候让静宜来照顾你就好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里懂得那些照顾人的细腻活儿?”
刘桂芳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
她早已知晓陈大志对自己感情淡薄,却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绝情和自私。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彻底寒了心,也让陈大志那虚伪的面具再也绷不住了,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着逃避的借口。
“把静宜的借条给我吧,还有从那拆迁款里分给我三十万,至于其他的,包括房子那些,我都不要了。”
刘桂芳语气坚定,心中已有了明确的打算。
她清楚这是陈大志所能接受的底线了,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大志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你要那借条做什么用?”
刘桂芳冷静地回答:“万一以后我病得走不动了,也好拿着借条要求静宜来照顾我。你也不希望看到我病重时回来找你和俊生吧?毕竟,我们离婚后我就生病,传出去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对你和俊生的名声也不好。”
陈大志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妥协与无奈:“桂芳,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我们夫妻一场,虽然走到这一步,但我也不想你太为难。借条我可以给你,拆迁款三十万也不是问题,但你得答应我,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经济上,都不再有任何瓜葛。”
刘桂芳微微点头,听到他松口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答应你,大志,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她知道胡月一直在催促陈大志离婚,所以经常给自己发送照片,意图激怒她,使她陷入疯狂,想要她与陈大志争吵并离婚。
然而,胡月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实际上是她刘桂芳一手促成的,胡月不过是接手了一个刘桂芳不再需要的老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