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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蒿在风里沙沙作响,裴砚的鞋跟碾过一片碎瓦,脆响惊得梁上的灰扑簌簌落下来。

苏昭反手扣住门闩,铜制机关鸟从她袖中滑出,扑棱棱跃上窗台,铜喙微张,机械齿轮转动的轻响像极了活物的警惕。

\"裴郎?\"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你掌心在发烫。\"

裴砚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

逆字在掌心血红如灼,连带着骨签都在袖中震颤,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

他垂眸看向苏昭,她眼尾那抹淡红随着呼吸轻颤,像团要烧穿夜色的小火苗——和十年前那个举着糖人冲他笑的小丫头,竟重叠得严丝合缝。

\"十年前...\"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我偷爬问魂宗后山的那晚,也是这样的风。\"

苏昭的手指轻轻搭上他腕脉。

她的体温透过粗布袖口渗进来,像根细针挑开了他心里那层结了痂的疤。

记忆突然涌上来。

十岁的裴砚缩在问魂宗藏书阁的梁上,怀里揣着半块偷来的炊饼。

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照见供桌上那卷《问魂要术》的封皮泛着冷光。

他本来只是想找本能换炊饼的旧书,可当指尖触到\"禁术\"二字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有贼!\"

喝声炸响的瞬间,梁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声。

裴砚摔进供桌下的阴影里,额头撞在青砖上,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

他看见十七八个持剑的人冲进殿门,为首者腰间玉佩刻着\"镇灵司\"三字,剑穗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老宗主呢?\"那人大步踹翻供桌,青铜灯台砸在裴砚脚边,灯油溅湿了他的裤脚。

\"在...在密室...\"有人颤抖着开口。

裴砚顺着声音看过去。

穿月白道袍的老人被按在地上,后背插着三支淬毒的弩箭,血浸透了青石板。

是问魂宗的大弟子,他曾给过裴砚半块桂花糕。

\"带他去开密室。\"为首者挥剑割开大弟子的手腕,鲜血滴在供桌下的地砖上,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

裴砚屏住呼吸往更深处缩了缩,看见暗格里躺着块黑玉,表面浮着血丝,像团凝固的血雾。

\"蚀日珠?\"为首者的声音突然发颤,\"原来那老东西真把它藏在问魂宗...\"

\"不可!\"

破风声响过,白发苍苍的问魂宗宗主从梁上跃下,手中骨签直刺为首者咽喉。

可他的动作比裴砚记忆中慢了太多——镇灵司的剑穿过他胸口时,裴砚甚至看清了剑锋上的云纹。

\"爹!\"

这声喊卡在裴砚喉咙里。

他想起三天前,这个总板着脸的老头蹲在山门外,用骨签给他挑开扎进脚底的刺,说\"小乞儿,问魂宗的术法能通阴阳,但人心比鬼更难测\"。

\"砚儿,走。\"

濒死的宗主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睛精准锁住梁下的阴影。

裴砚浑身冰凉——原来老人早发现了他。

镇灵司的剑再次举起时,宗主突然抓住对方手腕,骨签刺入自己心口。

黑血从他嘴角涌出,却笑出了声:\"蚀日不是天灾...是...是上古妖神的...血脉觉醒...\"他的手死死攥住裴砚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骨头里,\"找到妖神之心...它能...能...\"

话音戛然而止。镇灵司的剑贯穿了他后颈。

裴砚是被血腥味呛醒的。

他缩在密室最深处的暗格里,听着外面的翻找声、辱骂声、重物倒地声,直到所有声音都消失。

月光重新爬上地砖时,他摸出怀里被压皱的《问魂要术》,封皮内侧有行血字:\"逆字者,问魂宗最后的血脉。\"

\"裴砚?\"

苏昭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在了草席上,脸上全是凉的。

窗外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机关鸟蹲在窗台上,铜喙正对着他掌心的逆字,机械眼珠闪过幽蓝的光。

\"你父亲...说蚀日是妖神血脉觉醒?\"苏昭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妖神之心...\"

\"是平息蚀日的关键。\"裴砚抹了把脸,指腹蹭到眼角的湿,\"他没说完,但我后来翻遍问魂宗残卷...所有关于蚀日的记载,最后都指向'妖神之心'。\"

风突然大了。

废弃民居的破门被吹得哐当响,惊得机关鸟扑棱着翅膀飞起来,铜爪勾住苏昭的发绳。

她仰头去抓,眼尾的淡红在晨光里格外鲜明,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裴郎。\"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把那枚发烫的逆字按在自己心口,\"我小时候总做怪梦。\"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梦里有片血海,有个声音说...'妖神之女,该醒了'。\"

裴砚的呼吸顿住了。

他看见苏昭颈间的银锁突然泛起微光,那是苏府世代用来封印她血脉的东西。

锁扣上的纹路,竟和他在问魂宗密室暗格里看见的黑玉,有着相同的血色脉络。

窗外传来野蒿被踩断的声响。

机关鸟猛地发出尖鸣,铜喙指向后窗——那里挂着的半截红绸,正随着风,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

苏昭的指尖在银锁上轻轻一颤,那抹淡红的眼尾跟着抖了抖。

她仰头看向裴砚时,眼底浮起层水雾,像被风卷起的薄云:\"裴郎,我总以为...总以为那是血脉封印松动后的胡话。\"她的指甲掐进掌心,银锁上的血纹顺着皮肤脉络往上爬,在手腕处隐入袖中,\"可方才你说的黑玉,和这锁上的纹路...连走向都分毫不差。\"

裴砚的拇指抹过她眼角的湿意,掌心的逆字仍在发烫,却比她的体温凉些。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闷响——十年前密室里的血腥味突然涌进鼻腔,老宗主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的温度,和此刻苏昭的眼泪重叠在一起。\"阿昭,\"他低低唤她小名,这是他从前在她犯傻时才用的称呼,\"你记不记得三年前荒城大疫?

你偷偷翻出苏府药库,在雨里守了七夜给百姓施药。\"他扣住她手腕,让那抹血纹贴紧自己掌中的逆字,\"你血脉里若真有什么,也只会是...是能镇住蚀日的光。\"

窗外野蒿折断的脆响再次传来。

苏昭的机关鸟突然从她发绳上俯冲而下,铜爪精准勾住破门的门闩——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阿福踉跄着扑进来,后背沾着草屑,额角有道新鲜的擦伤。

\"三...三小姐!\"他扶着门框直喘气,腰间挂的铁皮水壶撞在砖墙上,发出闷响,\"我在西市茶棚听林九的手下说,他们拿了画像在搜人!\"他从怀里掏出团皱巴巴的纸,展开时露出半张模糊的炭笔画——正是裴砚昨日替苏昭修机关鸟时,被茶棚说书人瞥见的侧影。

裴砚的瞳孔骤缩。

林九是青阳城新崛起的诡师,半月前抢了苏府的商队补给,当时他替苏昭出头,用问魂宗的\"锁魂钉\"废了对方两个手下的诡术。\"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追来?\"他捏着画像的指尖泛白。

\"我...我听见他们提'妖神之女'。\"阿福擦了把脸上的汗,后颈的红痕还在渗血,\"有个疤脸的说,镇灵司的人给了悬赏,要活的...活的三小姐。\"他突然看向苏昭颈间的银锁,喉结动了动,\"方才在巷口,我看见他们往药铺方向去了,王婶的孙子发烧,三小姐前日给过药...他们许是猜我们会去那里。\"

苏昭的手指猛地攥住裴砚的衣袖。

她能听见自己血脉在耳中轰鸣,像有千万只虫蚁顺着骨头往上爬。

十年前父母封她血脉时说的\"傻丫头要平平安安\",此刻突然变成刺,扎得眼眶生疼。\"裴郎,\"她深吸一口气,把银锁塞进他掌心,\"妖神之心的线索...问魂宗残卷里有没有提过藏在哪里?\"

裴砚的指腹蹭过银锁上的血纹,脑海里闪过老宗主断气前的眼神——那是种近乎癫狂的灼烧感,像要把最后一句遗言烙进他骨头里。\"残卷里说过'妖神之心藏于血脉交汇之处',\"他握紧她的手,\"苏府祠堂的地砖下有块刻着'昭'字的青石板,我前日替你爹修牌位时发现的。

当年你父亲救我时,怀里抱着的锦盒,和问魂宗密室的暗格纹路一样。\"

阿福突然扯了扯苏昭的衣角:\"三小姐,西市方向的狗叫停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林九的人惯会用腐尸引开守城犬,现在没动静...怕不是已经摸到巷口了。\"

裴砚转身抄起墙角的破扫帚,竹枝断裂的脆响里藏着根三寸长的骨签——那是他用问魂宗宗主的指骨磨的,淬过十年的尸油。\"阿福,你去东边废铁铺找老周,就说我要借他的风箱。\"他把骨签塞进苏昭手里,\"阿昭,你去祠堂开青石板,我引开他们。\"

\"不行!\"苏昭反手扣住他手腕,骨签的尖扎进两人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要引也是我引,他们要的是我。\"她眼尾的淡红突然加深,像团要烧穿皮肤的火,\"裴郎,你说过问魂宗的术法能通阴阳,但人心比鬼更难测。

现在...现在我信你说的,人心也能是光。\"

阿福突然拽着两人往屋后跑。

野蒿丛里露出半截生锈的铁梯,搭在断墙上。\"我今早路过义庄,看见林九的人抬了口红棺材。\"他边爬边说,声音被风撕成碎片,\"红棺材...红棺材是镇灵司抓活人的标记!\"

裴砚扶着苏昭爬上断墙时,瞥见巷口闪过道黑影——是林九的疤脸手下,腰间挂着串铜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渗人的轻响。

他低头看向苏昭,她发间的机关鸟正扑棱着翅膀,铜喙指向东南方——那里是苏府祠堂的方向,晨雾里隐约能看见飞檐上的镇脊兽,正对着他们,张着嘴。

\"阿福,\"裴砚突然转身,把怀里的《问魂要术》残卷塞给少年,\"去图书馆找《荒城志》第三卷,夹在《草木异志》后面。\"他摸出块碎玉递过去,那是问魂宗密室暗格里的黑玉残片,\"见到老书吏,把这个给他看,就说...就说逆字者要查'血脉交汇'。\"

阿福攥紧碎玉,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望着裴砚和苏昭消失在晨雾里的背影,听见巷口铜铃的响声越来越近,突然扯开嗓子喊:\"三小姐!

裴姑爷!

我在图书馆等你们!\"

晨雾里传来苏昭的应答,像片被风吹散的花瓣:\"阿福,别让书吏把《荒城志》收进密室!\"

铜铃声在身后炸响时,阿福抹了把脸上的汗,往相反方向狂奔。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碎玉摩擦的轻响,突然想起昨日苏昭给他的糖人——那是用最后半块麦芽糖做的,甜得发苦。

而在晨雾的另一头,裴砚牵着苏昭的手冲进祠堂,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出团蓝焰。

他望着她眼尾那团越烧越亮的红,忽然想起老宗主临终前没说完的话。

\"能...能...能镇住蚀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珠子。\"他低声说,掌心的逆字与她腕间的血纹重合,烫得几乎要融在一起,\"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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