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实在没地方可去,便去找了社区,说自己被孩子抛弃了,没地方可去。
社区看到这种孤寡老人第一反应是同情的,详细问怎么回事,庄母只说是被王超英抛弃的,丝毫不提庄赶美的事。
桦林听说了之后都乐了:“不说我把她抛弃了,也不说赶美把她抛弃了,专挑大哥说,这是专挑硬骨头欺负啊。还有,都到这时候了,还维护赶美呢。”
社区的人找到王超英企图调解,王超英直接说:“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执行,人不是从我这赶出来的,你们怎么不去找庄赶美。”
社区去找了庄赶美,庄赶美也很有怨言:“让她不去大哥那里找麻烦她偏去,家里都散了她才开心。”
社区也没办法,只好走了司法程序对三个孩子进行起诉。
王超英自己才不出庭呢,直接去请了最贵的律师,这钱宁可花了他都不给庄母,这是原则。
等到出庭这天,庄母看华林和赶美都去了,唯独没等到王超英。
“王超英呢?他怎么不来?”
吴杰律师是吴凡特意帮忙找的,自己的亲戚:“我是王超英先生的代理律师,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会全权负责。”
庄母冲过去就要打人,被赶美和桦林及时拦住了:“别闹,这是在法院,人家是律师,怎么能这么胡闹。”
现在兄妹三人都是烦透了天天找事的庄母,简直无语至极。
“一个律师就想打发我,做梦!”就这样庄母是被赶美和桦林架着进去的。桦林一直看不上赶美,但现在竟然对赶美有一丝同情,还好养老这个事她没摊上。
开庭了之后,庄母就先控诉了三个孩子不赡养自己的事,庄母好像是受什么人点拨了,说的居然还很有条理。
等到律师发言的时候,首先是拿出了这么多年的证据,1是王超英当年每个月把自己一半的工资给了庄父庄母,每个月都有庄母签字的收条。2是庄赶美顶替了庄父庄母的名额进了厂,桦林顶替赶美下乡,口头上几个人达成了一致由庄赶美养老。3是前阵子桦林和王超英给生活费,庄母写的收条。4是庄父想绑架王超英的孩子,庄母默认了这件事也算是帮凶。5是庄母退休金的证明,这些工资完全够她养老。
法官都看这案子很简单很清晰,当即就判定庄赶美养老,对于这种抛弃老人的行为表示训斥。王超英和桦林每月各支付给庄母40元生活费,若是看病这种其他费用,由三人平摊。
三人也没有什么异议,庄母当庭表示老三待她不好,她要去王超英那里住。当然她有异议也没有用,社区警告了庄赶美要好好照顾老人,这才作罢。
三十块四十块对于王超英来讲没区别,但总要让庄母知道,自己不会任她宰割。
庄母就这点小心思,可以说黔驴技穷了,庄赶美出了法院就开始骂人了:“消消停停好好过日子,非要作!”气的庄赶美直接就走了,庄母只能一人哭哭啼啼的跟上庄赶美。
王超英今天拿了判决书十分开心,直接叫着桦林到家里庆祝,说:“闹,闹吧,法院判多少我给多少,这多公平公正。”给王超英开心的整整做了十二个菜。后爹,疯批的妈,王超英也是为愚孝的原主感到唏嘘,王超英看着黄玲和自己的孩子才有些安慰。
折腾了这几天图南也该回北京了,回来就碰到庄母作了,这叫什么事。消停了两天就带着鹏飞学习了,可鹏飞什么都学不会,这让图南的血压也开始噌噌的往上飙升,他什么都不想就想见到清秋。
图南上了车就想着送清秋回去的情景,已经二十来天没见到清秋了,两个人虽然平时打打电话,但也解决不了相思之苦。
趁着图南走了的时间,筱婷和栋哲约着去趟书店,鹏飞自然就不跟着了,因为家里的教辅他都看不懂。
栋哲简直开心到跳脚,终于能单独和筱婷待一会了。最近家里那么多人,栋哲一眼都不敢看筱婷,生怕被家长们看出什么端倪。
走出了三条街,栋哲的胆子终于大了些,主动牵起了筱婷的手。这下筱婷都恍惚了,原来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你快放手,让人看见怎么办。”
“这里不是在家,这都不能签。”
“不行,万一让老师同学看见呢。”
栋哲听了这才放手,说:“那咱们先去吃点好吃的,再去书店好不好。”
“我想吃蟹黄包。”
“走!蟹黄包!”
两人先吃了一顿满满蟹肉的蟹黄包,筱婷这才满足,带着栋哲去买书去了。王超英则是在远远的一旁一直跟着,果然,家又一次的被偷了。
等到晚上吃饭,栋哲这里又是来了一道苦瓜炒蛋。
众人齐刷刷又看向栋哲,栋哲好像也感觉到事情败露了:“我最近上火,上火。”说完了就开始吃苦瓜,这是栋哲人生中吃的第二苦的一顿饭。
饭后王超英直接拿出来了二十张卷子,让林栋哲两天写完,写完他检查。
林栋哲看到这二十张卷子,这还不是选择题,都是超级无敌的大题,林栋哲的脑子嗡嗡直响,也不敢忤逆王超英,只能点灯熬油去做卷子了。
宋莹回屋小声的问:“林栋哲,你又怎么惹王老师了,我跟你讲,这个家你惹谁都不能惹王老师你知道吗,妈妈都怕跟着你吃苦瓜。”
栋哲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说:“我要进步,我要去上海,我要去复旦。”
“好好好,去复旦,但也没累着自己。”
原来宋莹的愿望是林栋哲考上大学,可现在栋哲的成绩她完全不担心栋哲考不上大学。
栋哲熬了一个夜,到了第二天晚上终于写完了卷子,王超英一一检查,还真别说,就错了两道题,稍加指点就对了。但王超英还是生气:“去,给我背课文,从头到尾都给我背一遍。”
林栋哲此时已经是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了,要不是自己太高了,他真的想哭着说:“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