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路一直走,穿过了一座山,一座山门出现在眼前,比起天影宗的财大气粗,天灵宗给人的感觉则是古朴和庄严。
青铜巨阙上刻着宗门的名号,笔锋如剑,隐隐散发着威压,门前放着一个石龟,石龟旁边立着一块石碑,花异灵觉得这块石碑纹路很不寻常,盯着纹路入了神。
灵虚子开口道:“进去吧”。
程清淮看道花异灵在盯着一块都是裂纹的石碑发呆,正要拍他,灵虚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定住了他的身体,程清淮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灵虚子看了花异灵一眼,心中啧啧称奇,试炼记录她是个治疗师,怎么看出石碑上有剑意。
灵虚子拎着程清淮进入了大门,穆尧问答:“师傅,花异灵她怎么了”?
“没事,我们先进去,等会她就醒了”。
花异灵的意识从石碑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花异灵走进大门,看到的就是塌了半边的主殿。
灵虚子坐在院子里打着瞌睡,穆尧和程清淮用灵力清理着地上的落叶。
花异灵还未走近,灵虚子便睁开了眼睛:“你醒了,那我就去休息了”。
灵虚子伸了一下懒腰指着主殿后面的山峰:“那里是你们的住处,想住那个峰,就住那个峰”。
花异灵开口道:“师父宗门的食堂在那里”?
灵虚子指了指穆尧和程清淮:“让你四师兄和五师兄带你去,明日你大师兄就回来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大师兄会告诉你”。
花异灵还没问完,灵虚子的身影就消失了。
花异灵笑道:“四师兄,五师兄带我去一趟宗门食堂”。
穆尧摸着鼻子:“我跟师父说了,你先拜得师让你做师姐,师父说按年龄来,好方便他记”。
花异灵耸耸肩:“无所谓了,我们就想吃饭,有些饿了”。
程清淮道:“师妹,我跟你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刚才你在门口发呆时我跟四师兄听了师父说了一个大概“。
“宗门人数加上我们三人一共九人,师父,藏书阁管理员一人,宗门贡献点管理员一人,还有三位师兄”。
花异灵:“什么?整个宗门加上我们才九个人?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杂役弟子?一个都没有”?
穆尧点头:“除此之外,长老,执事,也没有,师父说以后生活自理,三位师兄不在宗门也是因为去赚灵石了,宗门没有灵矿和灵脉,修炼资源自己想办法”。
“不过也有好的地方,就是宗门所有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进去,不需要贡献点,也没有门规,修炼也没有要求,我觉得这个宗门还是很不错的,给灵田,还随便选灵气足的洞府,在别的宗,那可能一峰峰主才能住的地方。”
程清淮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好,师父说了那些藏书楼的功法,炼器房,随便看,随便用”。
花异灵从看到倒塌到一半的主殿就知道,宗门可能不太富裕,只是没想到穷成这样,不过没有门规这一条她很喜欢,穷就穷一点,人少也清净。
花异灵只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她来天灵宗不完全是因为灵地,而是那些宗主之间只有灵虚子腰间挂着半神器,穿的也是那群宗主里最华丽,一看就是有钱的宗门,这也是她会认错宗门的原因。
那个穷鬼会把半神器那么随随便便的挂在腰间,也不怕被人抢了?花异灵表示以后看人再也不这么肤浅了。
灵虚子表示:谁敢在半帝手上抢东西,活够了。
宗门食堂也不是知道多久没人踏足了,花异灵推门走进去,地上的灰淹没了她的脚。
花异灵退了回来:“算了别进去了,就在这院子里煮点东西吃吧“。
花异灵拿出锅煮起了灵米:“师父有说灵田,和灵地在那里吗”?
程清淮:“说了,就在山门外,还说,明日大师兄回来,会带我们去城主府登记,以后灵地里长出来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的了”。
浓郁的香味飘出,花异灵看向锅里灵米熟了,收走锅底的火,三人拿起碗正要盛饭,找不到勺子了。
三人低头找勺子的功夫,锅又不见了,花异灵抬头,屋顶上埋头用勺子吃饭的老者,不是灵虚子是谁。
灵虚子抬头对上弟子们的眼神,抽了抽嘴角:“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有饭吃也不知道孝敬师父,不过这饭真香,谁的手艺?快赶上隔壁的灵厨了”。
花异灵心思微动,把锅给召唤回来,灵虚子看着飞走的锅“咦”了一声,这锅竟然能从他手中溜走。
花异灵看着被挖的乱七八糟的饭,把锅又甩了回去:“吃完,把锅给我洗干净送回来”。
看着花异灵的背影灵虚子跳脚道:“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喊完又挖了一勺饭送进嘴里“真香,要是灵米的品阶在高点就更好了”。
穆尧喊上程清淮:“我们也走吧”。
花异灵往主殿后面的峰上去,财财出现在她肩膀上,指着前面最高的那座山峰:“去那里,灵元素充足”。
要不是财财指着,花异灵还真没注意到那里有一座山峰,还以为就是起了一大团烟雾。
花异灵落在了山峰上,一间小院子建在悬崖边,花异灵走进院子,很简单的陈设,用的是不腐不朽的玄黑铁木。
就这里,花异灵拿出阵盘开始在周围布置起防御法阵,财财带出来一群小树灵,树灵们顶着大大的果子,拿着灵力编织抹布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嘿咻,嘿咻,树灵们擦过的地面和墙面都散发着清香的味道。
财财对着花异灵道:“你待会捉几颗灵元素给它们当报酬。”
“财财,你还真聪明啊”!
灵虚子拿着锅落在屋顶上,看着一点一点变干净的小屋子,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术法?比清洁术整的还干净”。
趴在花异灵头上的来财,花蕊突然动了动,从花异灵头上离开了。
谁都没有发现来财飘到了灵虚子的腰上,张嘴吞下了他挂在腰间的玉佩,直到发出了咀嚼声。
“咔哧咔哧”的声音把两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