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与阿瑶在山林中寻得血影刃后,稍作休整,便继续向山林深处进发。数天过去,他们遭遇的尽是启智期妖兽,再没遇到其他凝丹期妖兽的踪迹,也不见什么珍稀的灵草灵果。林修远不禁有些失望,心想这片山林怕是无法满足他们提升实力的需求,遂与阿瑶商量后,决定继续南下。
二人一路南下,经过十数日的跋涉,终于在途中发现了一个村落。村落里的人长相颇为怪异,他们身材矮小,皮肤呈古铜色,眼睛又大又圆,透着质朴的光芒,耳朵微微尖耸,看起来十分奇特。林修远用灵识探查,发现这些村民皆是普通凡人,并无任何修为。
他们刚踏入村子,原本喧闹的村子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们警惕地盯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戒备。林修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将阿瑶护在身后,手悄悄抬起,随时准备祭出血影刃。就在气氛有些紧张的时候,村民们的目光突然被阿瑶吸引,人群中传出一阵低语。片刻后,一个年轻人匆匆离开,剩下的村民态度陡然转变,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
一位老者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远方的客人,莫要见怪。我们这村子很少有外人来,刚开始大家有些防备。” 他边说边观察着林修远和阿瑶的反应,见两人神色缓和,才继续道:“刚才已经有人去请村长了,二位稍作等候,村长马上就来。” 说着,老者还热情地搬来两个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健壮、满脸和气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端着一些水果。中年男子笑着自我介绍:“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我们灵棘族的村子!我是村长。我们村子与世隔绝,很少有外人到访,刚开始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林修远见村长态度诚恳,便放下警惕,与他寒暄起来。交谈中,阿瑶发现村民们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喜爱,时不时有人凑过来和她搭话,这热情的模样让阿瑶都有些不知所措。
当晚,全村人在村子中央点起了篝火。村长特意为林修远和阿瑶准备了丰盛的食物,有烤得金黄酥脆的野味、香甜软糯的根茎,还有自酿的美酒。而其他村民的食物相对就简单许多,大多是一些粗粮和野菜。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村子。一群光着上身的男子手握长弓,在篝火旁欢快地跳舞,他们的动作刚劲有力,仿佛在模拟狩猎的场景。女子们则在一旁轻歌曼舞,为男子们助威。
跳舞的人群中,突然跑出两名美少女,她们脸颊绯红,眼神明亮,径直跑到林修远身边,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娇声说道:“客人,一起来跳舞吧!” 林修远连忙推辞:“我不太会,还是不献丑了。” 可少女们哪肯罢休,这时,也不知道是谁递过来一把弓,塞到林修远手里。阿瑶在一旁见状,忍不住开心大笑起来,拍着手说道:“林公子,你就跳嘛,看起来很好玩呢!”
林修远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初次喝酒,再加上酒意有些上头,也不再腼腆。他学着那些男子的样子,迈出舞步,还摆出拉弓射箭的姿势。可他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只听 “咔嚓” 一声,手中的弓竟被他拉断了。村民们见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欢呼起来。紧接着,又有几人拿来几把弓。跳舞的男子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自顾自地跳,而是围着林修远,像是在供奉英雄一般,跳得更加卖力。
林修远接过弓,送弓的村民满脸期待地示意他全力拉弓。林修远再次用力,弓身发出 “嘎吱” 的声响,随后又 “啪” 的一声断裂。村民们的欢呼声愈发响亮,不断有人递上弓,林修远拉断一把又一把,每拉断一把,村民们就欢呼一次,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最后,村民们拿来一把巨大的弓,这把弓比林修远还高出一头,弓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古朴而厚重。林修远见这把弓不一般,便留了些力气,缓缓将弓拉开,虽然拉成了满月,但并未拉断。村民们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村长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敬佩:“这把巨弓,只有村里最好的猎户才能使用,已经多年没有人能将它拉成满月了。客人,你真是厉害!” 说着,村民们纷纷为林修远递上酒,林修远也不推辞,接过酒碗,痛快地畅饮起来。阿瑶在一旁看着有趣,也跟着喝了几碗。
一夜狂欢,林修远悄悄运起功法,借助东皇钟将体内的酒吸收了七七八八,但故意没有完全吸收,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起身,说道:“我有些醉了,先回房休息。” 村长见他要走,立刻安排那两名拉林修远跳舞的少女扶他回去。林修远被二女扶住,本来就装醉的他,脚步显得更不稳了。
阿瑶见此情景,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拉开二女,语气中带着一丝醋意:“我自己可以照顾他,你们不用帮忙了。” 二女见阿瑶这般反应,以为林修远和阿瑶是情侣,便回头望向村长。村长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略带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灵棘族有个习俗,女子都喜欢英勇能狩猎的男子。林公子能拉开那把巨弓,深得全村女子的喜爱。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希望能向林公子借个种。”
阿瑶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护着宝贝一样挡在林修远身前:“我就是他的娘子,他已经成婚了!介意,我非常介意!不借,就是不借!” 说完,便搀扶着林修远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阿瑶把林修远扶到床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片刻,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伸手就要脱林修远的鞋袜。
这时,林修远也不再装醉,暗中用东皇钟把体内剩余的酒彻底吸收干净。他看着阿瑶,轻声说道:“你上床睡吧。” 阿瑶一听,顿时呆住了,脸更红了,心里小鹿乱撞:“这是要收了我么?” 林修远见她脸红发呆的模样,起身下床站到地上,轻轻扣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在想什么呢?我去地上打坐修炼,你睡床上。要是让你出去,今晚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来借种呢。”
阿瑶的脸涨得通红,红到了耳根,她赶紧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全身,声音带着些娇羞:“我睡了!” 林修远无奈地摇摇头,在地上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起来。阿瑶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村长在门外轻轻敲门:“林公子,阿瑶姑娘,起来吃早饭啦!” 林修远和阿瑶收拾好后,打开门,看到村长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有新鲜的米粥、香喷喷的面饼,还有各种腌制的小菜。
吃完早饭,村长笑着说道:“林公子,我们灵棘族的猎户每天都会去山林打猎,今天就让他们带着你去玩玩,感受一下打猎的乐趣。” 又转头对阿瑶说:“阿瑶姑娘,我安排了人带你去织坊,教你纺织。学会了,你就可以为林公子做个手帕带在身上啦。” 阿瑶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林修远和阿瑶实在架不住村长和村民们的热情,便决定暂时分开。分开前,林修远用灵识传音给阿瑶:“这些村民热情得有些过分,你一定要小心。” 阿瑶微微点头,用灵识传音回应道:“我知道了,你也小心。”
林修远跟着猎户们走进山林,他一直将灵识外放,时刻留意着村落里阿瑶的情况。可随着深入山林,逐渐超出了他灵力的探查范围,他的心里不禁多了几分警惕。不过,一路上村民们看起来好像确实是真心来打猎的。
走着走着,前方的草丛突然一阵晃动,村民们立刻紧张起来,示意林修远停下。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压低声音说:“林公子,前面可能有大家伙,听动静像是头野猪,不过这动静比平常野猪大,可得小心。” 林修远闻言,握紧了手中昨晚拉开的巨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果然,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从草丛中冲了出来,这头野猪比寻常野猪大了整整一圈,浑身长满了粗硬的黑毛,两颗长长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众人发出阵阵嘶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老猎户脸色微变:“这野猪不寻常,寻常人就算拿着最好的弓箭,也破不开它的皮肉。林公子,你可得小心应对。” 林修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野猪,体内灵力缓缓运转,感受着巨弓传来的重量和质感。
野猪突然前蹄刨地,猛地朝着林修远他们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尘土。村民们纷纷往后退,只有林修远站在原地,冷静地搭箭、拉弓。他深吸一口气,将弓拉成满月,灵力注入箭矢,瞄准野猪的眼睛。“嗖” 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然而,这头野猪极为敏捷,在箭矢即将射中它的瞬间,它突然侧身一闪,箭矢擦着它的身体飞过,只在它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林修远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这野猪如此难对付。野猪被激怒了,它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加快速度朝着林修远冲来,那庞大的身躯就像从山顶滚下的巨石,势不可当。
林修远不慌不忙,再次搭箭拉弓。这一次,他仔细观察着野猪的行动轨迹,等待着最佳时机。就在野猪快要冲到面前时,他突然松开弓弦,箭矢带着强大的力量射向野猪。这一箭,正中野猪的颈部,但野猪只是晃了晃身子,并没有倒下,它摇晃着脑袋,试图将箭矢甩落,鲜血从它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林修远见一箭未将野猪射死,立刻又搭箭拉弓。此时,野猪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仿佛能感受到野猪身上散发的热气和腥臭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修远猛地将弓拉到极致,灵力疯狂涌入箭矢,箭矢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噗” 的一声,箭矢穿透了野猪的眼窝,深深地没入它的头部。
野猪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村民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林公子,好箭法!”“是啊,这头野猪这么大,平常猎户根本对付不了,林公子真是厉害!” 村民们纷纷围上来,对林修远赞不绝口。
几人七手八脚地将野猪捆在一根粗木上,准备抬回村子。林修远见村民们并无恶意,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此时,他已经出来好几个时辰了,心里十分挂念阿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阿瑶有修为在身,但在他心里,阿瑶始终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
在回去的路上,林修远终于用灵识探查到了阿瑶。只见阿瑶正坐在织坊里,认真地刺绣,她手中的布帕看起来有些粗糙,想必是她亲手纺的。林修远看到这一幕,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村子,村民们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们抬着体型颇大的野猪回来,纷纷围上来庆祝。然后大家开始忙碌地收拾野猪,又架起了篝火的木材,看样子今晚又要举行庆祝活动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篝火被点燃,火焰照亮了夜空。篝火四周摆满了串好的野猪肉,猪头也被单独放在火上烤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林修远被村长邀请坐在主位上,他却迟迟不见阿瑶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再次用灵识探查。看到阿瑶正和几名女子一起往这边赶来,他这才放下心,和村长交谈起来。
不一会儿,阿瑶来到篝火现场。她走到林修远身边,双手背在身后,脸红红的,扭捏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林修远正感到奇怪时,阿瑶从身后双手捧出一片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送给你的。” 林修远接过一看,原来是阿瑶用了一天时间纺的布、刺的绣,是一张手帕。手帕的布料有些瑕疵,刺绣也十分潦草,但林修远知道,这是阿瑶的一片心意。他郑重地将手帕收入怀中,看着阿瑶说道:“谢谢。” 阿瑶见他收下,开心得不得了,甚至主动要酒喝。“村长,阿瑶敬您一杯!谢谢您找人教会我怎么制作手帕。”
林修远见她这样,故意逗她:“你要是喝多了,今晚有人来借种可怎么办?” 阿瑶一听,脸一下子红了,立刻把酒碗摔碎,娇嗔道:“不喝了!”
这一晚,村子里依旧载歌载舞。阿瑶时刻留意着周围,只要有人靠近林修远,她就立刻挡在前面,介意了好几波人。回到房间后,还有人来敲门,都被阿瑶气呼呼介意地撵走了。
林修远再次运功,用东皇钟把酒吸收干净,然后开始打坐修炼。阿瑶则蒙着头躺在床上,假装睡觉。林修远在修炼时,灵识始终外放着。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起来,轻声道:“终于忍不住了?”
南下途逢灵棘村,村民热情意难论。
猎猪展能惊众人,夜守猜疑暗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