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秘人这样说,但罗老大仍确信他们不是一路人,这个神秘人让他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很好,我现在相信你可以对付组织了,但我还有两个问题,昆衡实乃一介书生而已,有什么能让你这种人苦恼的?还有,你怎么帮我消除我的苦恼?”
神秘人听完,一一回答说:“一年前,我发现九年来负责这台机器的那个人,那个不得好死的失败科学家,他竟敢偷偷背着我,做出忤逆我的事,实在可恶。”
“他怎敢?他竟然私自把那个书生的管理权限写入这台机器的底层原代码。罗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于这个机器而言,那个书生的权限已然比我大。你知道的,生物识别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头痛。”
“总之,我还需要花些时间把那个人九年来干的好事,改一改。这会,还需要点时间完成收尾。但是,为了足够保险,这个书生还是消失了对我比较好。”
“而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
“哦,怎么个说法?”罗老大不解的问。
“从上述所言,你应该深刻体会到,我现在最缺的是时间,我想你们已经搜集到了,这台机器启动的时间已经固定了。那么,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与其再添一个以我为敌的组织,我不如化敌为友。不是吗,我的朋友?”
“确实更该如此。”罗老大表示同意。
“至于你的疑虑,我想你们的组织想要的是这台机器的控制权,可没说不能是你来促成这件事吧。那么现在你与我合作这件事对你而言只有好处,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
“按你说的,我的确是没有理由拒绝,可你的能量不小啊!我有什么理由能相信你能说到做到?”罗老大想从神秘人那里得到一个明确且肯定的保证。
“很抱歉罗先生,对于你对我的忌惮,我无法做出保证,可你并非一个人吧。”
“你能命令一帮小弟,何必亲自涉险出手呢?功劳是你的,风险你也可以不必亲自承担,我想你的手脚比我想象的要长,现在我的诚意应该足够了吧!”
“总之,你可以不信任我,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甚至是我与你组织的互相合作。”
“嗯,阁下果然令人感到畏惧。好,很好,阁下说服我了!那么阁下想如何做呢?”
“关于如何消除我们两个人的苦恼,我做了一个行动方案,名叫——请君入瓮。稍后我会把方案的具体内容发给你。”
“我想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做了。”
片刻后,罗老大就收到了神秘人发过来的方案。
“剧本已经敲定,戏台也已定下,准备好请演员和观众了吧,我的朋友。”言毕,神秘人便下线了。
城西9号别墅内
“月娥,你有没有一种,我们好像是在坐以待毙的感觉。”
“噢,你有什么高见?我的先生。”
“现在可以明确的是,两天后不管有没有人工操作,机器也会自行启动,我在想有没有办法,能让机器出点意外也好啊。”
“我的先生,你之前也说了,你个人是无能为力的。而我更无能为力,虽说我可以借助白网组织的力量,强行介入这件事。但现在组织是带着任务的,过早的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这样组织一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因此在这件事上,无论是我还是组织,都不能带有侥幸心理的。”
“唉,但总要做点什么吧!我的仙女。”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两人彼此看向对方。
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个奇人……”,两人还未说完,便相视一笑了。
“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你先来吧,我的小仙女。”
“好吧,听我指挥,我的小先生。”
“那个奇人,去世之前给你留下的是什么?上交吧,我的小先生。”
“其实就一句话的内容,就是让我一定要相信他……”
昆衡说着,不自觉的回忆起了一年前,那个将死之人,死前紧握着他的手,一句一顿的恳切说道:“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多么危急……的时候,你,你都能改变……挽……挽回所有……”
“所以说关键就是——你,我心爱的先生。那么问题的关键是?”苏月娥满目狡黠且期待的看着昆衡。
昆衡身体不自觉的一阵寒颤:“你不要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怪可怕的。”
苏月娥没好气的催促道:“快说嘛你,真让人着急。”
昆衡也没好气的回应:“我不得好好想一想先嘛,真是的,催什么催。”
苏月娥现在是一点气也受不了啊,直接回怼:“好好好,等过门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昆衡也像是吃错了药,硬是不服软,非要多嘴一句:“哼,还指不定谁娶谁呢?”
苏月娥听罢,怒意暴起,朝着昆衡的右耳朵就是一揪,昆衡的双腿不自觉一软,顺溜的跪了下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时间飞逝,此夜格外的安宁,仿佛是极力为喧嚣的来日做好准备。
世间爱人,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经此一闹,昆衡、月娥两人也无心再做思考,最后也纷纷于梦中睡去。
于睡梦中,昆衡隐隐约约的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回荡:“昆衡……昆衡啊,你就是钥匙;记住……记住了,钥匙就是你。”
睡梦中昆衡突感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快速变化着手势,声音再起:“别放弃……别放弃”,俄而手势突然停止,只见四指并拢,食指向下,随一声“「门」就在脚下。”,而同时停止。
昆衡猛的一惊,从睡梦中惊坐而起,呼吸急促,连在一旁的爱人也被吵醒了。
“怎么了?你又发什么神经。”
昆衡,没有理会爱人的调侃,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她:“我就是钥匙!我就是钥匙!”
昆衡激动的重复着。
苏月娥则不可置信:“啥?我没听错吧,[你就是要死]”
这一下突然给昆衡整清醒了,“不是,月娥,我是说,我知道那个奇人的意思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钥匙。”
“嗯?”,苏月娥仍是一脸疑惑,也跟着重复起来:“[我就是要死]这不和刚才一样吗?”
昆衡无奈抚额,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才沉下心来配合着动作,解释:“钥匙、门,是打开门的「钥匙」,不是「要死」。”
“噢!抱歉,空耳了。”苏月娥一脸无辜的抱歉道。
昆衡也想不到,就很突然,他也没有心情再说什么了:“唉,算了算了,睡吧,睡吧,明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