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找上门来,虽然傅霆深今天对情人的态度很冷酷。
但秦桑一想到这二人曾经亲热的画面,便一刻都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走进厅后,便转身去厨房看刘妈炒菜。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
刘妈对她说:“太太,你今晚就在家里睡吧。先生和你带小少爷去海城那天,先生便吩咐我们给你置办了几套换洗衣服。”
“您平常上班穿的,休息穿的,里里外外都有,我们也全都给您过了遍水,随时能穿的。”
“还有一些日用品,也全都给您重新置齐了,全部都放在你房间里。”
秦桑听得微怔了下。
傅霆深竟还会在这种生活小事上为她费心。
想她当年大着肚子的时候,他都不曾为她的生活小事费一点心。
甩给她一张卡就完事。
她需要什么,都是她自己费心,或是佣人帮她操办。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也冷漠如霜的甩手掌柜。
她不由轻笑了下。
果断拒绝了刘妈的好意。
“不用了,刘妈,我在外面住得挺好的,比在这里住得自在。而且,我已经跟他申请了离婚登记,不适合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今晚回来陪衡衡吃饭,我已经是为了孩子妥协一步了,不能再作妥协。”
“哎。”
刘妈边炒菜,边叹息了一声。
“太太,刘妈明白你的心情。”
“先生以前是对不起你,可他现在,我瞧着是真心想改,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太太就不能再试着给先生一个机会吗?”
“刘妈,您是过来人,应该也知道,覆水难收。我跟他,不会再有可能的。”
秦桑语气很淡,眸子涌起一丝冷漠。
一个如此伤害她,身心不干净了五年的男人。
她是绝对不会回收的。
她只要一想到他把白玉烟带回这个房子里颠鸾倒凤过。
就觉得这个房子恶心,他的房间恶心,他的床恶心,他也恶心。
她还怎么能继续住在这个房子里?
继续做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她没有那么强大,没有那么宽容,能对男人包容到这种伟大的程度。
不然,那晚她也不会连夜就收拾行李搬到风华里。
爱情是自私的。
她只想她的爱情,她的男人,只属于她,只忠于她。
分了心的,脏了身的。
她宁可承受如割臂断腕般的心痛,也不想要。
因为她知道,要的结果,以后只会患得患失,持续的痛。
她不想过患得患失的生活。
她想要平静,想要安稳,想要心灵自由。
而这些,在与傅霆深的婚姻里,是无法收获的。
而且,她如今对他根本信任不起来。
根本就不信他从此就会全心全意地对她,做个贴心的好丈夫。
像他这样又善变,又无情的男人。
他对女人的爱就是三分热度,随时能消失。
她已经在他身上赌输过一次,不想再赌输两次。
刘妈听到秦桑的话,又叹息了声。
随后只好没再多说这事。
晚餐开饭时,傅霆深像没事人似的,好像白玉烟刚才并没来过。
对傅书衡很慈爱。
对秦桑也继续厚脸皮,殷勤地给她夹菜,为她盛汤。
秦桑没太给他难看。
在饭桌上,老是为了这种小事跟他别扭来别扭去的,她觉得挺没意思。
显得自己跟傅霆深一样幼稚。
她不想再费那个劲儿。
既让佣人看笑话,也给自己徒添一分不痛快。
吃完饭,陪孩子玩了会儿,然后上楼给孩子洗完澡。
秦桑便陪傅书衡躺在一起,给他讲绘本。
她才给儿子讲了一会儿。
傅霆深在自己房间洗完澡,帅气而略带性感地穿着浴袍。
带着一股洗发水与沐浴露的淡淡清香走了进来。
瞟了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绘本,在低头柔声讲故事的秦桑一眼后。
笑着问傅书衡:“儿子,爸爸跟你一起听妈妈讲故事,好不好?”
“嗯,好!”
傅书衡开心地拍了下小手。
然后有点人来疯地说:“爸爸,那你也躺下来,咱们一起听妈妈讲!”
“老婆,儿子叫我躺下来,我能躺下来吧?”
“你别把儿子的床压垮了!”
秦桑停下来,抬眸不悦地瞥了傅霆深一眼。
她严重怀疑,这个狗男人根本就是在故意利用儿子与她套近乎。
他那么大个人,还需要听她讲什么儿童故事!
简直是无聊加幼稚。
“怎么可能,老婆忘了,儿子的床可是我专门找人订做的,结实得很,绝对压不垮的。”
“儿子,爸爸陪你一起听妈妈讲故事了!”
傅霆深说着,不待秦桑再出言反对。
便有些兴奋地马上挨着傅书衡,在床外侧的空位置,也靠着床头躺了下来。
一家三口,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哪怕只是一刻,一瞬间。
对于傅霆深来说,已是个让他感到很开心的突破了。
见他已经厚着脸皮在外侧躺了下来。
儿子又那么开心。
她给儿子讲的这本绘本也才讲一半,秦桑便也懒得与傅霆深多言。
反正,他们中间隔了一个儿子的距离,谁也碰不着谁。
而且,给儿子讲完三本绘本,她就走,不会多待。
她随即便马上接着给傅书衡讲了起来。
绘本里都有彩色插图。
傅书衡边饶有兴致地看彩色插图,边听得挺认真。
傅霆深则一直侧着脑袋,默默看着秦桑美丽而带着母性温柔的脸。
眸子也跟着被温柔与爱意填满。
这样温馨的时刻,他真希望能久一些,真希望每晚都能有。
不过,绘本内容都不长,三本不多久便讲完了。
秦桑合上最后一本绘本。
亲了亲傅书衡的额头。
柔声说:“宝贝,今天的三本绘本妈妈都给你讲完了,你现在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妈妈明天再给讲。”
“妈妈,可我还想再听一本。”
傅书衡撅着小嘴,觉得听得还不尽兴。
“老婆,要不就再给儿子讲一本吧。”
秦桑没抬眸看傅霆深。
不过,接受了他的建议。
温柔地对傅书衡说:“那妈妈今晚就最后再讲一本了,讲完这本,衡衡必须睡觉,好不好?”
“好。”
“衡衡真乖,那妈妈再拿一本。”
秦桑只好从床边的书架里又拿了本绘本出来,继续给孩子讲。
讲完这本,傅书衡没再闹。
愿意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秦桑见儿子睡意来了,傅霆深又躺在侧边,她觉得再待着有些尴尬。
也不想与傅霆深这样待着。
随即要起身。
但傅霆深马上低声说:“老婆,儿子一会儿就能睡着了。等儿子睡着,免得他等下闹着找你,嗯?”
秦桑没作声,身子随即也没再动。
继续靠在床头,低着头默默打量着儿子的小脸。
傅霆深见她在儿子的事上没那么不好说话,微微笑了笑。
也慈爱地看了看在乖乖睡觉的儿子。
随后余光又看向秦桑。
看了几秒。
眸子有些动容地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一只手。
秦桑一惊,想抽开,但傅霆深马上用力将它握得紧了些。
“放开。”
她冷着脸,低声喝斥。
“嘘,老婆小声点,儿子快睡着了,可别又把他吵醒了。”
“你无耻。”
秦桑看了眼儿子,只好把声音再压低。
“我只是想握握我老婆的手,怎么这也叫无耻?老婆对我可真严苛。”
“无聊。”
秦桑给了傅霆深一个白眼。
“儿子好像睡着了,快松开,我得走了。”
“不松。”
傅霆深勾着唇,干脆地拒绝。
一边紧握着秦桑的一只手,一边一个利落的翻身抬腿。
从儿子身上轻松地掠过,严实地压在了猝不及防的秦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