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带着秦桑,在云城的街上随意而悠闲地游着车河。
秦桑也跟着他,欣赏了一遍这个城市的夜景。
以往那些年,她在风华里画完画,深夜开车回澜山别墅的路上,也曾无数次慢慢欣赏过这个城市的夜景。
但每次,心情总是伤感的,孤独的。
觉得这个城市的夜景,璀璨美丽中也带着一股淡淡的伤感与孤独。
还有,回澜山别墅的心情也总是沉重的,复杂的。
夜再深,或是刮风下雨天气再糟糕,也完全没有迫切地想往那个家赶。
所以,她总是刻意将车开得很慢。
也将这个城市的夜景,一遍遍无比熟悉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想,或许除了出租车司机,云城没有多少人比她对云城的夜景更熟悉了。
傅霆深一路一只手从容慵懒地把控着方向盘。
一只手老是要亲昵地握着秦桑的手。
秦桑任他握着,默默感受着他们关系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默默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夜景今晚少了几分孤独与伤感,而多了几分繁华与温情。
傅霆深将车子开到一座广场旁停了下来。
现在十点多,广场上仍然挺热闹。
而且站在这个广场上,能看到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大厦上亮着【老婆,我爱你】的巨型电子灯光秀。
广场上今晚有不少卖花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座巨型表白灯光秀的原因。
傅霆深拉着秦桑过去买了六朵单独包扎的红玫瑰。
双手将六朵玫瑰都递到她面前道:“老婆,生日快乐!”
“你今天已经对我说过好多遍了。”
“只要没过晚上十二点,老公对你说多少遍都可以。老婆,那边还有卖的,给你买一个吧。”
“这么晚了,我肚子也不饿,不吃。”
“又不用你吃完,你就尝几口就好了。”
体积看着很夸张,很大,傅霆深兴致勃勃地买了一个粉色。
递到秦桑面前让她咬一口。
秦桑只好咬了一口,他随即也开心地在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然后低头吻了一下秦桑的唇。
愉悦地扬起唇角调侃:“宝贝,你的嘴唇真甜。来,再吃一口,等下让老公再吻一下。”
“尽占我便宜。”
“你不是也占了老公的便宜吗?”
“谁稀罕占你的便宜!”
“是吗,宝贝确定不稀罕?”
傅霆深随即举着挡住二人的侧脸,抱着秦桑在广场的一角热吻了起来。
二人都吃了,唇齿间都是的香甜气息。
傅霆深很眷恋,抱着秦桑热吻了一会儿才松开。
“宝贝,还稀罕吗?”
“讨厌,上车了。”
“哈哈,好,那咱们到车上再继续。”
“谁要跟你继续,回去了。”
秦桑一脸娇羞,这狗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着她热吻。
幸好现在时间比较晚,他们站的位置灯光也不是很亮。
广场上的人也不是太留意他们。
二人又再咬了几口后,傅霆深将吃剩的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然后牵着秦桑的手走向他的车。
秦桑想走到副驾驶,却一把被傅霆深先拽进了车后座。
他自己也坐进了车后座,再一把将秦桑抱起来放到他身上坐着。
“干嘛,回去了。”
“宝贝急什么,先回答下老公几个问题,咱们再回去。”
傅霆深将秦桑搂得紧紧的,与她的脸隔得很近,眸子温柔而暧昧地看着她娇羞动人的脸。
“什么问题啊?”
“今天这个生日,宝贝觉得过得开心吗?”
“嗯,挺开心。”
“那宝贝是觉得白天待在美术馆里更开心,还是觉得晚上跟老公在一起更开心?”
“当然是待在美术馆里更开心了!”
“是吗,宝贝确定?”
“当然确定!美术馆里都是我的作品,还有时遇——”
秦桑话还没说完,傅霆深一听到“时遇”二字,顿时吃醋而生气地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然后霸道地深吻着她。
二人急促的呼吸在车厢里萦绕了许久,傅霆深才缓缓松开秦桑。
微微喘着粗气问:“宝贝再好好回答老公一遍,到底是白天待在美术馆里更开心,还是晚上跟老公在一起更开心,嗯?”
“美术馆。”
秦桑面如红霞,也仍在微微喘着气,但仍是坚持如实回答。
傅霆深顿时感到有些挫败。
“你这个臭女人,你这到底是真话,还是故意气你老公的话?”
“当然是真话,我本来就觉得待在美术馆里更开心!”
“呵呵,你到底是觉得待在美术馆里更开心,还是因为是和时遇在一起才觉得更开心,你今晚最好跟老公说清楚。”
“神经病,我干嘛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啊?还不快去开车,回去了。”
“不回答不回去!跟老公如实说,你到底跟谁在一起才最开心,嗯?”
“无聊,我跟我自己在一起最开心,行了吧?还不快去开车,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这狗男人,跟个女人似的,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这么较劲!
她跟谁在一起最开心,是她的事,关他什么事!
“行,老公回去再好好审你!”
见秦桑说累了,傅霆深没在车上继续与她纠缠,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后,带着她一起下车。
要让她坐副驾驶,他随后坐上驾驶位,将车子开得飞快地返回了澜山别墅。
二人先后洗漱好,关上灯,躺下来后。
秦桑已经合上眼皮想睡觉了。
傅霆深却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搂着她,要问她话。
“宝贝,书房里那幅《初升》是你当年画的,老公已经知道了。你告诉我,你当年知不知道,我是买你这幅画的人?”
“不告诉你。”
“你这个臭女人,又不告诉我。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不然老公今晚跟你没完。”
“快说,你当年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怎么在网上称我为哥哥,而不是叔叔爷爷,姐姐阿姨的?”
“你知道是我买走了你这幅画,对不对?”
“烦死了,我要睡觉。”
三更半夜要跟她谈陈年旧事,秦桑可不想勉强自己去配合他。
今天在美术馆待了一天,晚上又搞一堆节目,她现在还有孕在身呢。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秦桑将身子往下移了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把她的头整个蒙了起来,不想理这个聒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