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警车拉响着警笛声呼啸而来,秦白和陆霆骁互望了一眼,秦白带着成盛转身离开。
俞昊从第一辆警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陆霆骁的面前,担忧的问道:“霆骁,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
陆霆骁手里还提着手枪,一脸的肃杀之气,他望着还瘫在脚边,一脸颓败的瘦削男人,道:“我没事,这个家伙交待,说是他们的老大,筹划在我回京城的路上绞杀我。幸好我有预感,多带了点人手,要不然,今天还真不好说。”
俞昊上前,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加重脚下的力道。他蹲下来,满脸阴郁的看着男人,阴森森地道:“说,你们老大在哪里?叫什么?”
男人惨白着一张脸,痛苦不堪,身体缩成一团,活像一只死掉的虾。
“怎么,还不肯说实话吗?”俞昊脚下的力度加大,“不要以为警察不敢使用暴力,这么严重的枪战事件,恐怕没人关注你的手是怎么伤的,还不说吗?”
男人“嗷嗷”地叫唤,左手抓住被踩的右手手腕,“我真、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知道他叫田鬼,每、每一次有任务,都是约我们老、老板在不同的地方吃、吃早餐,吩咐完就走了……”
“你们老板在哪?他来了吗?”
“他、他没来,在车行里等我们的消、消息。”
“你们车行在哪里?老板叫什么?都交待了,问一句你说一句,不会主动交待吗?”
瘦削男人哭丧着脸,“俞队长,能把您的脚挪开吗?我一定老实交代。”
俞昊站起来,抽回压在男人手上的脚,对旁边的刑警刘海涛示意,“带着他去车行抓他们的老板,搜查一下车行。”
“是,队长。”
俞昊拉着陆霆骁说:“走,去你车上,有点事和你说。”
两人坐进陆霆骁的车里,俞昊面色沉凝的看着陆霆骁,“霆骁,说实话,什么情况?”
陆霆骁也知道,俞昊干刑侦这行已经几年了,眼下的状况一看就心知肚明。陆霆骁也不隐瞒了,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给俞昊听。
“竟然是这样!原来是秦白反杀了田鬼的人,这秦家的妮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我听你这么一说,对那天在苏宅地下工厂里发生的事情就更清楚了。陈航能从那颗子弹下逃过一劫,全靠秦白的机智和果断。而且后来他们四人分开后又遭遇爆炸,秦白还能及时拉住陈航,避免他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这份临危不乱的勇气和反应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至于另外那两个人,一死一重伤,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得秦白的厉害之处。陈航这几天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要找小白交流交流,我看他是真的对秦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陆霆骁面无表情地看了俞昊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声道:“你们那个内鬼怎么处理?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任由他继续留在刑侦大队里吗?”
俞昊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哎,你别误会,我也不是不想办他,只是你家那位女朋友事先跟我说了,让我暂时不要动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陈航在队里盯着他了,外面还有秦白的人盯着,他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揪出他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留着他,主要是想顺藤摸瓜,把背后更大的鱼给钓出来。”
俞昊说着,还不忘拍了拍陆霆骁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别担心啦!年底事情多,我还得赶紧去忙呢。你呀,也别磨蹭了,赶紧想办法把秦白拐回家,我们哥几个可都等着喝你那杯喜酒呢!”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田鬼的势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可谓是损失惨重。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便是何家的何淼。
原来,这个何淼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其实就是田鬼,卖给陆氏的那块有很重煞气的地,就是他的主意,还有在苏宅大门口布置煞局,以及开设地下制毒工厂等一系列见不得光的勾当,都是他所为。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田鬼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就是被秦白师父除名的约翰·白,他的本名叫做田魁。
说来也是何家倒霉,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何淼才刚刚担任何氏超市的总经理一职,肩负着家族企业发展的重任。然而,他的父亲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将他派往广城去开拓市场。
广城,这座位于海边的城市,风景如画,气候宜人。何淼初到广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心。他努力工作,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事业可谓是小有成就。
然而,就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触到了海钓这项运动。从此,他便深深地爱上了它。海钓对于何淼来说,不仅仅是一种娱乐方式,更是一种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方式。在广袤的海洋上,他可以尽情地放松自己,享受那份宁静和自由。
为了能够更好地进行海钓,何淼毫不犹豫地花费巨资购买了一艘豪华游艇。这艘游艇成为了他在海上的移动城堡,让他可以随时随地出海垂钓。有钱就是任性,他对海钓的热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有一次傍晚,何淼站在游艇的甲板上,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广城那璀璨夺目的夜景。海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面庞,带来了一丝丝咸湿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惬意。
何淼心中暗自想着:“海钓还是要去深海才更有意思啊!”于是,他下令让游艇朝着大海的深处驶去。
正当何淼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老板,那里好像是个人吧?”
他心头一紧,急忙走到船头,顺着船员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遥远的海面上,似乎有一个小黑点在随着海浪上下浮沉。
“快,把探照灯打开!”何淼当机立断地吩咐船大副。
船大副迅速操作,强光的探照灯瞬间照亮了那片海域。然而,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上海浪的声音掩盖了微弱的呼救声,他们一时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何淼的听觉异常敏锐,他还是隐约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呼救声。他毫不犹豫地对船员们喊道:“快,朝着那个方向开过去!”
游艇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朝那个神秘的身影驶去。随着距离的拉近,何淼终于看清了,那确实是一个人,正拼命地在海水中挣扎着。
“快!救人!”何淼立即指挥船员。
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个男人从海里捞上来时,何淼才惊恐地发现他竟然中枪了!男人的西装已经被海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胸前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渗出来,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然而,尽管身受重伤,男人的眼神却依然清澈而明亮,仿佛没有受到身体状况的影响。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何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叫白约翰……谢谢你救了我。”
何淼把白约翰安置在自己的别墅里养伤。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仅精通医术,还懂得八卦五行,谈吐不凡。何淼渐渐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将他留在身边做助理。
“何总,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已经整理完毕,请您过目。”白约翰面带微笑,轻声说道,然后将文件轻轻地放在了何淼的办公桌上,整个动作显得优雅而得体。
何淼闻声抬起头,看到了白约翰脸上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心里就忍不住夸赞自己一番,把这个从海里捞上来,给他治伤,给他体面的工作,还是有回报的。
白约翰不仅工作能力出众,而且头脑灵活,常常能为何淼提供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在他的帮助下,何氏超市在广城的业务可谓是蒸蒸日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约翰,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何淼由衷地说。
白约翰微微一笑:“能为何总效劳,是我的荣幸。”
然而,何淼没有注意到,白约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每当何淼在办公室忙碌时,白约翰总会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玻璃上倒映的身影,仿佛在比较着什么。
一天夜里,何淼加班到很晚。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准备回家。办公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约翰?”何淼喊道。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近,借着月光,何淼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何淼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何总,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白约翰的声音依然温和,却让何淼感到刺骨的寒意,“从今以后,就由我来代替你吧。我这张脸还是戴的面具,再过几天,我就去樱国整成你的模样,我会好好的做你的,比你做的更像你自己的。你听懂了吗?哈哈哈……”
何淼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白约翰,不,是另一个“何淼”,冷漠的眼神。
第二天,“何淼”照常来到公司。没有人发现任何异常,除了秘书张兴觉得何总今天特别爱照镜子。
“何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张兴将文件递过去,又说道:“今天白助理没来上班吗?还没看到他。”
“何淼”接过文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已经回自己家报仇去了,他是被自家人追杀,意外落海的。”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了白约翰,也没有了真正的何淼。只有一个戴着完美面具的“何淼”,在商场上继续书写着传奇。只是偶尔,他会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玻璃上倒映的身影,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十年过去了,“何淼”已经成为商界巨擘。但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有海浪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最后的眼神。
何宅里,何淼大发雷霆,甩手两巴掌,打在助理的脸上,“让你小心点,毛毛躁躁的。我们又损失惨重,哪里出问题都不知道,我们输不起了!再输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助理低垂着头,也不理解,安排的妥妥的,哪里出的错呢?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人手不够,要不要从我们的组织里抽调些过来?”
“怎么,你还嫌我们的人死的不多吗?组织在沙岛国损失了一批精英,埋在沙岛国的钉子都被拔除了。两头都不顺利,只怕和破我煞局的人有关,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挖出来。”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