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京城的锦山别墅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宛如一座银装素裹的梦幻城堡。别墅区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鲜艳的春联贴满了门庭,处处都弥漫着浓浓的新年气息。
锦山别墅就像是一个温馨和睦的大家庭,人们欢聚一堂,共度佳节。整个晚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大家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酒佳肴,嗑着瓜子花生,享受着丰盛的点心和小菜。
时间悄然流逝,当凌晨的钟声敲响,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开始感到困倦,纷纷去休息了。然而,这却让年轻人如鱼得水,他们像是被放飞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冲出锦山别墅,来到户外。
在锦山的外面,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它如同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明珠,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烟花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火星像流星雨一样稀稀疏疏地窜向四周,然后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另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它的色彩斑斓,如同梦幻中的花朵一般。烟花的光芒映照在一张张年轻的笑脸上,那笑容充满了活力和朝气,仿佛这个夜晚永远不会结束。
秦白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那群正在打闹嬉戏的人们身上。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满足和欣慰的神情,仿佛这些人的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就在这时,陆霆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白身旁。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以至于秦白几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陆霆骁轻轻地伸出手臂,揽住秦白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秦白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抗拒,而是自然而然地靠在陆霆骁的怀里。陆霆骁感受着秦白身体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低下头,在秦白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温柔地说道:“囡囡,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你来安排,一定累坏了吧。”
秦白抬起头,看着陆霆骁的眼睛,微笑着回答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都是成爵在帮忙安排的。你们家陆疏影可真是捡到宝了哦。”
“不仅仅是她,就连我自己也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呢!”陆霆骁满脸笑容地说道,仿佛手中捧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秦白的身上,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说完,陆霆骁忍不住又在秦白那如瓷器般光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傻笑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温柔地凝视着秦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然而,在不远处放烟花的小卡却心情有些郁闷。他远远地看着陆霆骁和秦白之间的甜蜜互动,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小姐来到京城才一段时间,心就这么快被这个姓陆的小子给拐走了。
小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唉,这可如何是好啊?不知道沙岛国的族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呢?”一想到这里,小卡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心情愈发沉重。
“霆骁,”洪冕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看到陆霆骁,朝他招手。
陆霆骁牵着秦白的手,走到自己母亲面前,“妈,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霆骁,你爸爸找你,说明天让你去看一下陆兆眉。”
“啊?妈,明天是大年初一,要去那种地方吗?”陆霆骁疑惑不解的望着洪冕,又看向秦白,“囡囡,一起去听我爸怎么说?”他不等秦白回答,拉着秦白就往陆博远的房间里去。
陆博远的房间里,他坐在床沿上发呆,看见大儿子和秦白进来,后面跟着自己的妻子,回过神,说道:“你们坐吧,有事和你们商量。”
“爸,时间太晚了,您身体还在恢复,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陆霆骁依旧牵着秦白的手不松开,就站在父亲面前。
“你们先坐下,是你们爷爷今天又和我说起,让我去看看陆兆眉和陆博裕。年前就让我去,我去了,陆博裕见了,找我要钱。陆兆眉不愿意见我。”陆博远苦笑着,道:“霆骁,你去,看她见不见你。”
陆霆骁和秦白对视一眼,对父亲说:“爸,我是准备去见一见陆兆眉,但是,我的人告诉我说,有一个大人物去见了她,我的人打听不到是谁,很神秘,连监狱长都不知道。只怕是高级别的人物。”
屋内四人都沉默不语,还是陆博远打破沉默,嗤笑一声,道:“她在外面胡作非为这么多年,她进去了,那个男人倒是善心大发了。”
“爸,您认为是陆兆眉的生父?”
“不是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不相关的人,谁又会用这么大的排场去监狱里看她?”
秦白看着陆霆骁,问道:“是年前的二十四号晚上十点钟吗?”
“囡囡,你怎么知道?”陆霆骁惊讶地看着秦白,他看到秦白不想说的样子,讪讪的又道:“是二十四号的晚上十点钟,把陆兆眉带到会客室,人员全部遣散后,那个男人才去见陆兆眉的,所以,监狱里没人知道是谁见的陆兆眉,只知道是总统秘书室的方秘书把人带去的。”
陆博远和洪冕都倒抽一口冷气,都异口同声叫出来,“总统室的人?”
陆霆骁点点头,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一脸淡定的秦白,“囡囡,你也知道是总统室的方秘书带人去的?”秦白点点头。
“陆兆眉不会是总统的什么人吧?”洪冕有些胆怯的、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是,长相不像。”秦白斩钉截铁的回答洪冕的话,她又对陆霆骁说道:“我让人在查这个方秘书,看他和哪些高层有联系。”
洪冕还是很担心,她怯怯地问陆霆骁,“霆骁,那个男人不会再次报复我们家吧?”
“报复?他难道还有那个胆子吗?”陆霆骁一脸不屑地冷笑道,“他要是再敢露面,他的官运就算是走到头了!第一次让他得手,是我们家一盘散沙,现在他再出来试试。他不敢的,一但曝光,这可不单单是我们家的丑闻,更是他脖颈上的绳索啊!我可正等着他能再次蹦出来报复呢,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他给收拾了!”
秦白的眼中也划过一丝寒意,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洪姨,您就放心吧。他看到京城那两家豪门的覆灭,肯定会好好掂量一下自己还有多少能量,敢不敢再来招惹陆氏。”
说到这里,秦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不过,如果他真的不知死活,还要来扳倒陆氏,那我们就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陆霆骁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秦白:“囡囡,你说要跟我一起去看陆兆眉的,还去吗?”
“去,我要看到人,或者你们有她的视频,根据骨像,可以判断她的近亲,比如是否和她是父女关系,或者是兄弟姐妹。”
陆博远和洪冕都摇摇头,洪冕道:“我们都没有视频,可能宋嘉嘉有,她们经常一起逛街,美容,我回去时问问她。”
“啊?我们囡囡还有这本事啊!”陆霆骁双手圈住秦白的腰,往自己胸口一拉,当着他父母的面,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秦白脸颊瞬间爆红。
澜灵湖别墅区的何宅里,过年的氛围很淡,只有大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没有春联。何宅里安静无比,落针可闻。
本来何家的人口不多,自从假的何淼回京城后,何家父母相继病逝,何淼的老婆在去接女儿放学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何家一年当中,三人死亡,对京城的女性朋友来说,别看假的何淼相貌堂堂,也没人敢嫁入何家。偌大的一座府邸,就只有两个主人,一个是假何淼——田鬼;一个是身体长期抱恙的独女——何晶晶。
除夕的晚饭桌上,二十几道菜,只有两个人坐着吃团圆饭。
也许是习惯性的感觉,何晶晶就没觉得两个人的团圆饭有问题,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是唯我独尊的性格,豪门的争斗,你死我活,何家只有她一个人就没人和她争家产了。有人带着女人上门,为何淼做介绍,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何淼又志不在此,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两人一个住主院,一个住后院。
晚饭过后,何淼给何晶晶转了一百万的红包,就进了他一楼的书房。
他慢慢地走到书柜前,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书柜门的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开。随着“嘎吱”一声,书柜门缓缓打开,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籍。
他的目光落在书柜的第二层,那里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三本道教经典:《道德经》、《南华真经》和《太上感应篇》。他轻轻地拿起这个盒子,放在一旁,有一块瓷砖微微凸起,与周围的瓷砖相比显得有些异样。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下这块瓷砖,只听“咔嗒”一声,书柜旁边的墙壁竟然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隙,宽度仅有五十公分左右。
何淼迅速侧身挤进了这道缝隙里。就在他的身体完全进入之后,那道缝隙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动合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进入密室后,何淼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顿时,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他面前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阶梯前,这条阶梯看起来至少有二十米长,而且非常陡峭。
他深吸一口气,向下走去,尽头是一扇门。这扇门看上去很普通,但却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密码锁。何淼熟练地输入了密码,只听“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推开门,一个密闭的屋子展现在他眼前。屋子里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有一个置物架、一个衣柜、一张榻榻米式的床和一面一人高的镜子,镜子被固定在墙壁上。
何淼在置物架前捣鼓半天,走到镜子前,一张陌生的普通的面孔出现在镜中。他双手摁向镜子上方固定镜子的两个螺丝帽,镜子缓缓向里面打开,一条幽暗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他快速地向通道深处走去。
半小时后,在澜灵湖一条小道上,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背着手,散步式的慢慢走着,他就是刚刚从何宅通道里出来的假的何淼,真田鬼。
自去苏宅那次,几天来,田鬼再次走出何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