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府朱棣与姚广孝密谈之时,另一边东宫之中,朱雄英的病情也逐渐好转。
原本笼罩在东宫的阴霾,随着朱雄英病情的起色,渐渐淡去。
太子朱标守在朱雄英的床榻边,看着儿子面色由苍白逐渐恢复红润,心中满是欣慰。
“英儿,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朱标轻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朱雄英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说道:“爹爹,儿子好多了,就是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
朱标轻轻握住儿子的手,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爹爹再陪你读书习武。”
此时,一名太医走进殿内,向朱标行礼后,上前为朱雄英把脉。
片刻后,太医面露喜色,说道:“太子殿下,小殿下脉象平稳,气息顺畅,病情已有了极大的好转。只需再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朱标大喜,说道:“太好了,有劳太医了。一定要继续精心照料小殿下,切莫疏忽。”
太医连忙应道:“殿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朱标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大明能够继续太平昌盛。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朱标身后传出。
“殿下,你也劳累好几天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臣妾怕你身体吃不消”
朱标回头,看到是太子妃徐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暖,说道:“多谢太子妃关心,只是英儿病情刚刚好转,咱实在放心不下,想再多陪陪他。”
徐若云轻轻走到朱标身边,温柔地说:“殿下,英儿如今已有好转,你若累垮了身子,反倒让英儿和母后担心。你且去休息一会儿,臣妾在这里守着。”
朱标思索片刻,觉得太子妃所言有理,便点头道:“好吧,那辛苦太子妃了。若英儿有任何动静,立刻唤本王过来。”
徐若云微笑着点头:“殿下放心去吧。”
朱标起身,又看了一眼熟睡的朱雄英,这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朱棣与姚广孝在燕王府的密谈仍在继续。
姚广孝神色凝重地说道:“殿下,如今朱雄英病情好转,这对局势又产生了新的变数。”
“原本若朱雄英早夭,太子殿下必定深受打击,朝堂局势也会对殿下您更为有利。可如今……”
朱棣微微皱眉,说道:“大师所言极是,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本王觉得,无论局势如何变化,我们都要保持冷静,暗中布局。”
“如今得知背后有一股神秘势力,晋王朱棡那边也在调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相互争斗,我们坐收渔利。”
姚广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殿下英明。只是与朱棡接触时,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让他察觉到我们的真正意图。”
朱棣点头,“本王心中有数。那神秘势力的底细,大师可有线索?”
姚广孝摇头,“目前尚未查明,只知其手段隐秘,能量不容小觑。殿下需提防他们也在暗中布局。”
朱棣冷笑,“不管是谁,敢在本王面前搅弄风云,定让其付出代价。”
哪来的什么神秘力量,无非就是朱樉这个穿越者,产生了蝴蝶效应,让原本的历史轨迹变了而已。
而此时,朱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秦王府,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守在马皇后床边,使他身心俱疲。
一进府门,管家便迎了上来,担忧地说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可要保重身子啊。”
朱樉摆了摆手,问道:“府里这几日可一切安好?”
管家连忙点头:“王爷放心,府里一切都好,只是您不在,大家都担心您。”
管家说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
“王爷,这是藩地王府送来的,您这最近一直在皇宫,一直没办法交给您。”
朱樉眉头微蹙,接过管家递来的书信。
信封质地普通,却莫名让他心头涌起一丝不安。
他迅速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扫过。
信上写道:“王爷,王妃即将临盆,情况紧急,产婆说王妃一直念叨着王爷,盼您能速速赶回。”
朱樉看完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急如焚。
一方面是爱妻即将生产,他怎能不在身边。
“管家,可知这信何时送来的?”朱樉声音发紧,急切问道。
管家赶忙回道:“王爷,这信是前几日送来的,送信之人一路快马加鞭,神色匆忙,只说务必尽快将信交到您手中。”
朱樉心中暗暗叫苦,眼下局势复杂,自己却分身乏术。
但王妃生产乃头等大事,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备马,本王即刻进宫面圣。”朱樉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他深知此事重大,必须向朱元璋禀明情况,求得恩准。
不多时,朱樉再次策马狂奔至皇宫。
他一路心急火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妃痛苦的模样,只觉心急如焚。
到了皇宫,朱樉顺利见到朱元璋。
他将书信之事详细告知,言辞恳切地说道:“爹,观音奴即将临盆,但儿子实在放心不下。恳请爹恩准儿臣即刻返回西安,陪伴观音奴生产。”
朱元璋皱着眉头,呵斥道:“成何体统!如此慌慌张张,哪里还有半点秦王的威严?女子临盆自然有产婆,你一个男的去有什么用?”
“如今你娘身体才好一点,你大哥最近又劳心劳累,昨日都晕倒了,咱需要你留在皇宫协助你大哥。”
朱樉倔强地说:“爹,不管如何儿子都要回去的。儿子的亲骨肉即将诞生,儿子若不在,恐怕会抱憾终身。求爹开开恩,让儿子回去吧。”
朱元璋看着朱樉,心中有些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严厉:“不行就是不行!咱不允许你回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朱樉却仍不死心,继续说道:“儿子求爹,就让儿子回去陪伴观音奴生。”
朱元璋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朱樉说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又是为了女人,上次那个女人的事情才过去。”
“这次又是为了女人,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咱最后再说一遍,不准回去!你若再敢纠缠,咱定不轻饶!”
朱樉跪在地上,心中悲痛欲绝。
他知道朱元璋心意已决,自己再怎么求也无济于事。
但一想到爱妻在远方独自承受生产之痛,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此时,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朱樉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而朱元璋则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心中也在为朱樉的不懂事而恼怒。
过了许久,朱樉缓缓站起身来,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朝着朱元璋深深一拜,说道:“父皇,儿臣告退。”说罢,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宫殿。
朱元璋看着朱樉远去地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樉儿,你也别怪爹心狠,咱不得不这么做。”
朱元璋可以让朱樉娶观音奴当正妃,是为了诏安王保保。
但绝不允许他们生下带有蒙元血脉的孩子。
这天下是老朱家的天下,绝不能有蒙元人的血脉在老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