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霜离开不久,大批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赶到。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锦衣卫尸体,蒋瓛脸色铁青,怒喝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杀我们的人。”
“大人,从现场地痕迹来看,才发生不久,杀我们的人应该还没走远。”
一名锦衣卫千户上前禀报道。
蒋瓛眉头紧皱,目光扫视着四周,思索片刻后下令,
“分成四队,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搜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众锦衣卫齐声领命,迅速按照指令分成四队,朝着不同方向疾奔而去。
然而,阿霜早已凭借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躲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山洞中,阿霜靠着洞壁坐下,喘着粗气。
他知道,这里暂时安全,但绝非长久之计。
锦衣卫必定不会轻易放弃搜寻,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此地,还要想办法将事情查清楚,为什么锦衣卫会抓他。
此时的阿霜,伤势过重,嘴唇干裂。
刚才的激战,让他疲惫不堪,身体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已。
意识逐渐模糊,阿霜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母亲温柔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着阿霜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疼爱。
“阿霜,你要记住,你要跟你父亲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人。无论遭遇多大的困难,都不能轻易放弃。”
母亲的声音轻柔却又坚定,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却又重重地落在阿霜的心间。
阿霜想要伸手抓住母亲,想要告诉她自己现在好冷、好痛苦。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母亲的手,画面陡然一转。
他置身于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一群小孩子正围着他,对他又打又骂,嘲笑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
“野种!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一个胖胖的孩子一边叫骂,一边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阿霜扔去。
石子砸在阿霜身上,生疼生疼的,但他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
“对,野种!他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说不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另一个瘦高个的孩子也跟着起哄,脸上满是恶意的嘲笑。
阿霜的眼睛红了,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手掌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孩子要这样对他。
明明他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玩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讨厌他。
“我不是野种!我有爹,你们凭什么说我是野种!”
阿霜大声反驳,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有些颤抖。
“哼,你爹呢?怎么从来没见过?肯定是你娘这个不检点的女人勾搭别人,你爹才不要你们了!”
胖孩子继续挑衅,还上前推了阿霜一把。
阿霜听到胖孩子侮辱他的母亲,顿时双眼赤红,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跟这人拼命。
“你敢侮辱我母亲,我要杀了你!”
其他孩子见状,一窝蜂地围上来,对阿霜拳打脚踢。
阿霜蜷缩着身体,双手护住头部,嘴里不停地叫骂着,每挨一下打,他心中的恨意就增添一分。
不知打了多久,这群小孩似乎打累了,终于停下了手,骂骂咧咧地准备离开。
临走前,胖孩子一脸得意,还冲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嘴硬,野种!”
阿霜躺在地上,浑身疼痛难忍,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许久,阿霜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着牙,硬是没有哼一声。
终于,阿霜回到了家。
母亲正在院子里焦急地张望着,看到阿霜回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跑过来扶住阿霜。
“阿霜,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弄的?”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阿霜看着母亲,心中一阵愧疚,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娘,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阿霜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没有说出被欺负的事情。
母亲轻轻抚摸着阿霜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进屋,娘给你上药。”
母亲扶着阿霜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
阿霜看着母亲心疼的样子,他很想问母亲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是不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父亲不要他们了。
但他不敢说,害怕说出来,会伤害到自己的母亲。
他不想自己的母亲伤心,难过。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直到有一天,长期操劳的母亲终于病倒了。
阿霜心急如焚,每日守在母亲床边,悉心照料。
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阿霜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小刀狠狠割着。
“娘,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阿霜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祈求。
母亲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慈爱却又虚弱地看着阿霜,嘴唇颤抖着说道。
“阿霜……娘就要走了,你不要痛恨你父亲……他根本不知道……”
阿霜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娘,为什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都不出现?”
母亲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阿霜,母亲知道……你恨他……一切都是母亲的错。”
“娘,您别说了,我不要听这些。您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阿霜泣不成声,将母亲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母亲轻轻抚摸着阿霜的脸,眼神中满是不舍,
“阿霜,娘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娘,我答应您,我一定会的。可是您不能走,我不能没有您啊!”
阿霜放声大哭,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阿霜……母亲这里……有块……有块玉佩……是你……是你父亲……的东西……你的父亲就在……西安府……”
未等说完,母亲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娘!”
阿霜悲痛欲绝,扑倒在母亲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让原本昏迷的阿霜清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打量四周,这才回过神,刚才的一切终究是回忆。
阿霜挣扎着坐起身,伤口的剧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藏着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玉佩。
“父亲!您终究在哪里,孩儿快承受不住了。”
应天府皇宫,朱元璋收到蒋瓛的密报,气的乱蹦。
“这个逆子,究竟要干什么?”
我写的很差吗?给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