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二人总算偃旗息鼓。
李承乾见状趁机询问:
“两位国公,不知父皇决定派谁前往青州赈灾?”
尉迟敬德回道:“陛下派郑国公领三千府兵和一万石粮食前往青州,估摸着明日就该动身了!”
说到这里,尉迟敬德不由感慨:“一州一府之地的生杀大权尽在郑国公之手!说起来,陛下对郑国公很是信任呐!”
程咬金嗤笑一声:“切,这你就不懂了吧?青州这趟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是要得罪人的!
你说满朝文武除了郑国公还有谁能担此大任?让你去,你敢去吗?”
这次尉迟敬德出奇的没有反驳,反而赞同道:“这倒也是,郑国公去了青州,不光是陛下,就是咱们这些大老粗都放心啊!”
李承乾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不由的思索。
派魏征去青州吗?
的确是个绝佳的人选!
不过赈灾过程中,世家很有可能会多加阻挠,其中刁难魏征未必能应对的来。
回头得叮嘱一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为日后的发展积累财富!
眼下这两位国公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尤其是程咬金,五千贯啊,说没就没了!
这要是跟他说有个发财的机会,他指定答应啊!
想到这里,李承乾微微一笑,颇为神秘的说道:“两位国公,本宫有一桩生意,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只可惜东宫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进项,所以缺了点本钱!
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参一股啊?”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随后程咬金率先不情不愿的开口说道:
“殿下,不是老程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家底都掏空了啊!真的一分也拿不出来了!”
李承乾嘴角一抽,随即满怀期望的看向尉迟敬德...
“这...我还有点私房钱,殿下要是做生意缺本钱的话尽管拿去好了...”
说着,尉迟敬德一脸肉疼的脱下鞋子,从中拿出了一副金灿灿的鞋垫...
“嘶~”
李承乾与程咬金二人见状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呆愣片刻后,程咬金才反应过来,讷讷开口:“我说老黑,你垫这个鞋垫...不硌脚吗?”
李承乾也是好奇询问:
“鄂国公你平时不会就穿这个出门吧?”
尉迟敬德老脸一红,干咳两声,尴尬解释道:“这不是好藏嘛!还能随身携带,踩着金子做的鞋垫,心里踏实啊!”
李承乾心中了然。
不用想,又是一个惧内的男人!
此时,程咬金忍不住揶揄:“看不出来,老黑你这厮花花肠子还挺多,这办法都想得出来!”
尉迟敬德瞪了他一眼,随后不舍的将金鞋垫递给李承乾...
“殿下拿去吧,算是老臣的一点心意!”
李承乾满脸抗拒的摇摇头:“这鞋垫子您还是收好吧,毕竟是好不容易攒的!”
尉迟敬德闻言更加窘迫了...
李承乾并没有理会,只是无奈叹息:
“唉!本想着带两位发笔横财,既然二位如此不信任本宫,那本宫另找他人合伙就是了!”
程咬金见李承乾煞有其事,一时间有些好奇,于是开口问道:
“不知殿下想要做什么生意?”
李承乾见鱼儿上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压低声音说道:“本宫要做的,便是那私盐生意!
你们也都知道,盐铁生意向来利润丰厚,如果我们能够把控盐业,那岂银钱不是滚滚而来?”
程咬金一听便眉头紧锁,连连摆手:“殿下有所不知,长安一带的盐大多都来自于太原王氏所把控的池盐!
除此之外便是能出盐的盐井了。
但盐井和池盐不是归朝廷所有,就是被世家把控!
不论是朝廷还是世家,都不会轻易转让!
殿下想做私盐生意,恐怕难啊!”
尉迟敬德亦是面色凝重,点头附和:“就算有人愿意转让给殿下,所需银钱也是天文数字!
而且虽然朝廷对盐业管理宽松,但盐井和盐池转卖却还要向朝廷交一大笔银钱!
光是成本就难以估量!
这也是盐价高居不下的原因!
如果殿下实在缺钱,老臣家中还有几个铺子可以赠与殿下!
这盐业生意劳心费力,殿下实在碰不得啊!”
李承乾闻言非但没有失望,反倒是更加兴奋了!
别人制盐成本越高,对他就越有利!
只听李承乾激动道:“如果本宫不用盐井和盐池就能提炼出精盐呢?”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
“殿下,您这不是在说笑吧?不用盐井和盐池提炼精盐,这怎么可能呢?
咱们大唐的盐可几乎都是从这些地方出来的,您这不是拿老程我开涮吗?”
尉迟敬德也是一脸狐疑,眉头紧锁。
“殿下,老臣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不论粗盐还是精盐自古以来都是出自盐池与盐井!
殿下所言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李承乾轻笑一声,淡然开口:“盐井盐池买不起,有毒的岩盐矿也买不起吗?”
程咬金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殿下,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有毒的矿盐怎能用来提炼食盐?
这不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你身为一国储君怎能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尉迟敬德亦是神色严肃,连连摇头:“是啊,殿下,矿盐有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万一有百姓因此闹出人命,到那时殿下无论如何也洗不清罪名了!”
李承乾见二人情绪激动,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随后开口解释道:“两位莫急,且听本宫说来!
这矿盐之所以有毒,皆因其内含诸多杂质。
试想,若能将这杂质悉数剔除,留下纯净之盐,岂不就能安全食用了?”
二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
程咬金挠了挠头,眉头拧成了麻花都没想明白!
“剔除杂质?这...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尉迟敬德更是眉头紧皱:
“殿下,您说的轻巧,可杂质怎是那么好剔除的?咱们大唐工匠无数,从未听说有人能做到啊!”
…………